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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的人還拍攝了視頻,我忍不住點進去,張綽掛彩的臉在鏡頭里晃啊晃的。說實話我挺幸災(zāi)樂禍的。底下的評論我沒看,想象的出廖冬離正在遭受怎樣激烈的言論討伐,看了也是白白添堵。我刷了一會準備睡覺,突然看到有人最新發(fā)布了一篇關(guān)于張綽的扒皮文章。文章很長,證據(jù)充分,里面詳細列舉了張綽的種種劣跡。竟然還提到了我。不看不知道,原來他干過的壞事這么多。這篇文章一定是公司內(nèi)部的人所寫,敘述非常清晰。我用小號轉(zhuǎn)發(fā)了這篇文章,當作一點小小的支持,然后就睡了。希望作者不會遭報復(fù)吧。第二天早上一看,我轉(zhuǎn)的那條微博已經(jīng)火了,輿論現(xiàn)在倒向廖冬離,雖然還有人說他作為公眾人物當眾打人不妥,但批評之聲溫和了許多。我由衷地松了口氣。廖冬離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過他終于將手機開了機,然后給紀哥打了個電話。紀哥把廖冬離臭罵一頓,我看著他蔫了吧唧,翻著白眼卻不能掛電話的樣子笑得直打滾。廖冬離又被召回去拍戲了。他走之前不情愿的表情就像是孩子第一天被父母送到幼兒園時一樣。太可憐了,我父愛大發(fā),湊過去親了他一下。嗯,很軟,有點涼,像果凍。廖冬離走后,我以下崗職工再就業(yè)的熱情投身了找工作的革命大潮。鑒于公司與我續(xù)約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生計問題現(xiàn)實地擺在眼前。我總不能靠廖冬離養(yǎng)吧。好吧,也不是不行,但我也有尊嚴啊,多少得掙點。要是能找到跟音樂相關(guān)的工作就再好不過了。當我已經(jīng)專注于各類求職網(wǎng)站時,紀哥給我打電話了。“楚辭,最近忙啥呢?”紀哥的開場白總是老一套。我老老實實地回答:“找工作呢。”“喲,還真是沒想到。”紀哥沉吟了一會,道:“過幾天你合約就到期了哈?”“是啊。”“那找個時間來公司續(xù)簽一下?”我隨口道:“好啊。”幾秒之后我才反應(yīng)過來紀哥剛才說了什么。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紀哥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小子,”紀哥嘆了口氣,他最近常常嘆氣,但好在這次是因為高興。“運氣好,上頭有人賞識你,你遇到貴人了。”誰這么慧眼識珠賞識我這個十八線歌手啊。我并不是很相信這個解釋,一時嘴快:“紀哥你不會變成拉皮條的了吧?”“楚辭你找死啊!”吼聲中氣十足,震耳欲聾,完全沒有心虛。可見是我誤會了。“可是,”我仍然很糾結(jié):“我心里不踏實啊。”紀哥猶豫了一會才說:“要不你問廖冬離吧。”不是,這怎么又跟廖冬離扯上關(guān)系了?他雖然正在努力地走紅,但遠不到能提攜別人的地步吧。“懶得跟你說了,你愛信不信。”紀哥道:“找個時間來公司一趟,討論下合同細節(jié)。”說完就把電話掛了。我雖然疑惑,但還是興奮地關(guān)掉了求職網(wǎng)頁。以我對廖冬離的理解,他不是那種深不可測的人。我給他發(fā)消息說公司要和我續(xù)約,他除了連發(fā)幾十條消息表示為我高興之外沒有特別的反應(yīng),什么都試探不出來。也許還是當面拷問比較好。我問廖冬離什么時候殺青,他說“這兩天”。還問我是不是想他了。切,我才不會承認。劇組殺青又要聚餐。我在廖冬離的公寓等他,大半夜他才一身酒氣的回來。“楚辭?”廖冬離一米八幾的個頭竟然掛在我身上,還把頭埋在我頸間蹭來蹭去。“我好想你啊。”我也想你,不過喝醉了就別耍流氓好嗎。我想拖廖冬離去洗澡,他硬是不肯,嘴里一直重復(fù)“困死了”。算了,管他呢,我把他扶到床上躺下了。正準備去給他倒點水,他拽住我的手腕:“別走,陪哥睡覺。”我真想揍他,可最后還是沒舍得。我在他旁邊躺下,廖冬離便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呼吸漸漸均勻。我也有點困了,昏昏欲睡之間,聽到他低聲叫我的名字。廖冬離沒睜眼,也不知是夢是醒,我隨口“嗯”了一聲。“我愛你。”他說。我也愛你啊,大傻瓜。第二天廖冬離竟然醒的比我還早,他熱了牛奶,煎了兩個黑乎乎的雞蛋。為了不打擊他下廚房的熱情,我勉強吃完了。結(jié)果這個心機boy竟然說“既然你喜歡,那把我的也吃了吧”。不得了了,廖冬離學會了什么了不起的技能,敢和我斗智斗勇了。電視里放著娛樂新聞,我想起簽約的事,就問他:“我續(xù)簽到底怎么回事,你別糊弄我。”“我怎么知道。”廖冬離說:“你糾結(jié)這些干嘛。”我們彼此都為對方在暗中做了很多事,但這件事情我決計弄個清楚。我嚴肅地注視著他。廖冬離用叉子在我拒絕食用的煎蛋上戳來戳去,不時看我一眼。估計是見我動了真格,他嘆了口氣。“好吧,你看嘉星的中期報告了嗎。”我怎么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我們不是在聊續(xù)約的事嗎?跟公司的中期報告有什么關(guān)系?廖冬離看我一臉茫然,便得意地賣弄起來:“不懂了吧,嘉星是上市公司,上市公司負有信息披露義務(wù),中期報告就是……”我打斷他:“我知道什么是中期報告!”“哦,”廖冬離悻悻地說:“那你看了嗎?”我為什么要看我也沒買公司股票啊!廖冬離責怪我:“你怎么不關(guān)心公司最新動向啊。”我深吸一口氣,舉起了手中的叉子:“我拜托你說重點。”廖冬離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前段時間公司的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發(fā)生了很大變化,現(xiàn)在廖銘是嘉星的控股股東。董事會重新洗牌,公司的經(jīng)營戰(zhàn)略也會相應(yīng)調(diào)整。”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等等,姓廖?不是吧,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樣!“你你你……”我舌頭打結(jié),半天才說出話來:“是你爸?”“不是。”我稍微松了口氣。“是我小叔。”廖冬離說。我一口氣又上不來了。難怪啊!當初我就好奇廖冬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