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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秋知道他有辦法,紅著臉說:“我吵不過袁春危,也只能想到你這里了。聽說華科采購設備不找中間商,我不涉及商業競爭,著急先換了測試箱再說。”他單純當這是商業同伴間的互助,但林茂賢有便宜不占是傻子:“過來說。”向秋靠近他,被拉到懷里親嘴巴。林茂賢狠狠咬他的嘴唇,泄憤一樣蹂躪,他其實是高興,向秋難得主動開口,哪怕只是秉著專業態度,公事私事分開談,那也說明他林茂賢在人家心里有價值,真沒本事向秋不會來找他。但他想到那天林湄初的話還是不痛快,他知道是管家亂嚼舌頭,于是立刻辭退,永不再用,這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林茂賢不是隨隨便便帶人進屋,這位以后就是林太太,要是對林太太不滿就等于對他林茂賢不滿。既然干得不滿意那就干脆別干。林茂賢有心討好他:“我讓采購部的人跟你聯系,廠家、出貨、合同都由你自己拿主意,好不好?錢不夠記在華科賬上,兩臺機子我還是送得起。”向秋滿意了,開開心心去吃飯:“好啊。”林茂賢好久不見他沖著自己笑,恍然覺得那還是他們倆學生時候,向秋作業拿個滿分到他面前來炫耀,又得意又興奮,像尋了寶貝的小孩子。向秋的稚氣是很讓人心動的,林茂賢想,就送他兩臺測試箱又怎么樣,老子就愛看他笑!華科的人動作很快,月底就把設備送到了,向秋特別高興,要請人吃飯。采購部經理說這是林董的意思,我們只是幫忙干活。向秋冷著臉說,他是他我是我,他還管你吃一頓飯不成?他把副總工也帶上了,就在和陳晁吃宵夜的會所,賓客盡歡。副總工感嘆:“你早說認識林茂賢,還用廢那么大的勁兒?把所里嚇一跳,袁春危給我打電話,問南通這么多年的同學從沒聽你提過,需不需要代表所里去謝謝人家一下?”向秋好笑,我都賣身了,還要謝什么才夠?過兩天中秋,向秋訂了車票回家,小長假也是假,他想好好休息兩天。向暉同行,看得出哥哥氣色養好了,挪揄道:“林茂賢會養人,貧血體質也能養得臉色發紅。”向秋知道事情敗露,面色一僵:“他跟你說的?”向暉冷冷道:“他讓我少煩你,我懶得管,你自己好自為之。”向秋覺得丟了做哥哥的臉,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話。向暉很好奇:“他喜歡你嗎?你也喜歡他?”向秋聽得厭煩:“什么喜歡不喜歡,荒謬!”向暉笑了。這倒是奇聞趣事,兩個不喜歡的人天天攪合在一起,這是誰給誰添堵呢?他有點幸災樂禍,想起林茂賢那張威嚴的臉,暗樂,堂堂大老板也有被人嫌棄的一天。他又慶幸自己年輕,還能正大光明談情說愛,不想再攙和進這兩位長輩的事里,從包里把向哥哥借的錢拿出來還上:“公司發獎金,上次借的錢還你。”向秋推開:“給你的你就用,一家人還什么錢。”“親兄弟還明算賬呢,”向暉笑嘻嘻說:“知道你不缺這點錢,好歹我也要面子。”向秋覺得他長大了,很欣慰:“你別學我,正經找個人過日子。”他一臉心酸沉重,向暉憋笑得要內傷,想把這句話錄下來發給林茂賢。坐了六個多小時車回家,向家二老見到兄弟倆很高興。團圓飯吃過后,向秋陪著母親在廚房里摘豆角。老太太很早就退休了,不是嘮叨的性格,母子倆之間話很少。向秋瞥見她手上皴裂脫皮厲害,問是不是皮膚問題,老太太笑笑說,就是換了季節過敏,碰洗潔精碰多了。向秋想,難怪今天父親攔著沒讓她洗碗。他怔怔地看著父親抹桌子的背影,又回憶起向暉在火車上說的話。如果林茂賢當年和他沒分開,等他們老了,也能過得像他的父母這樣嗎?6.老太太看出兒子的心事,問:“小楚最近還好吧?”她問的是石楚冰,兩人談婚論嫁的時候向秋把她帶到家里來過一次。石楚冰表現得很有禮貌,做事情也周到,老兩口對這個準兒媳評價不錯。沒想到向秋悶聲道:“吹了,結不成了。”老太太沉默片刻,把手里的豆角摘完:“你要是不喜歡就算了,不勉強。再好的人不喜歡也不行,你自己心里有數。”廚房里能聽到秋蟲的啁啾,向秋坐在原地發節日祝賀短信。他習慣逢年過節編一條通用的短信轉發給所有人,手機里專門列了個名單,上司朋友親戚的電話都在里面,每次按名單發就行。今年多了一個林茂賢,向秋猶豫不定,刪了加,加了又刪,來來回回幾次,糾結地撓頭發,到睡覺前還是把短信發出去了。發完他起床上廁所,到門口聽到里面向暉的低吟,夾雜著柔和曖昧的喘息聲,向秋一怔,苦笑,憋著尿等弟弟在里頭解決生理問題。這當口林茂賢的電話打進來,他不得已接了。電話另一邊林茂賢的背景很安靜,可能在抽煙,聽到打火機咔噠的響聲,然后是男人低沉的笑音:“多少年沒發短信了,我還以為老花眼看錯呢,想我就直接說,搞得這么官方干什么。”向秋的膀胱憋得極其辛苦,早把發短信時候那點心軟扔到九霄云外,想也不想就罵:“三四十號人呢我哪看得那么清楚,電話單里一溜,姓林的少說七八個,我還得給你單獨留白?”林茂賢好奇誰把他給點著了,總不至于為了一句調戲就上火。向秋捂著褲襠煩躁得要命,拖鞋踩得啪嗒啪嗒響,還不忘教訓人:“就允許你借題發揮,不允許我罵人?除了這點伎倆你還會什么?有沒有點分寸你自己不知道?再說了,我回家看下父母怎么了……”到后面越說越離譜,什么路邊死貓蚊子咬人的事情都賴在林茂賢身上。林茂賢干脆不說話,耐著心抽完一支煙,還是忍俊不禁:“小秋,你干嘛呢,罵人還找個板子打節奏?”他不知道那是拖鞋的聲音,向秋忍無可忍大吼:“我憋尿呢!”林茂賢差點被煙絲嗆到,咳得驚天地泣鬼神,咳完止不住笑,覺得他又可愛又可憐,他都能想象出向秋蹙著眉頭,和尚念經似的在房子里沒完沒了地來回折騰,那樣子他是見過的。以前在南通,學校管得嚴,早上出早cao一站二十分鐘,向秋有時候貪睡到集合點,起來小便來不及解去戰隊,就這么憋著小半個小時,憋得臉青,林茂賢后來跟他說,你不能這樣,憋尿對腎不好,別這么小年紀就弄出什么腎病。向暉終于從廁所里出來,向秋啪地把電話扔了。等他回來,林茂賢還在,柔聲安撫:“舒服了吧?好好說會話。”向秋剛發泄完腦子暈暈乎乎的,只聽不說。他躲進被子里,空調開得有點低,被子里人體的溫度暖烘烘的,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