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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爭論下來,顧婉婉婉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這是皇帝把太子交給楚添霖帶出去歷練,她這弟弟不過是小跟班。林重水不斷偷偷瞧她的眼神,那心虛的模樣讓她更加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水他不懂事,你怎么也跟著她胡鬧。”她意有所指的說道,要早知道他是陪著太子殿下出行,她又怎么會答應(yīng)讓林重水一塊跟著。 楚添霖淡笑不語,他內(nèi)心是樂意促成此事,不過要叫顧婉婉知道了,怕是得埋怨起他來。 這人都已經(jīng)出了城,自然也沒有回去的道理,顧婉婉揪著林重水的耳朵與他教訓道,“你可別貪玩,該學該練的一樣都不能少。若是叫我發(fā)現(xiàn)你偷懶,馬上把你帶回去。” 林重水自己使詐在先,自然不敢再反駁顧婉婉的話,任憑她說什么,他都滿口答應(yīng)下來。 馬車行駛了一上午,路過一個小鎮(zhèn)時,他吩咐劉權(quán)停下來,讓他們吃些東西。 沿途小鎮(zhèn),沒有太好的酒樓,就這一小飯館,他隨便點了幾個菜,等上菜的途中,梁浩玉嫌棄的看著飯館里簡陋的布置,“外面居然是這樣的。” 楚添霖冷哼一聲,“不然你以為家家都像你家那么富貴,外面的平民百姓多數(shù)是在自己家里粗茶淡飯,應(yīng)付一頓算一頓,連這小飯館都吃不起。腦筋靈活些的,有門路的,或許還能通過經(jīng)商做買賣,賺些錢財,可能賺到錢的必然是少數(shù)。” 梁浩玉被他說得無言以對,怎么感覺出了宮,楚添霖對他的態(tài)度大不相同。以前還能保持著相對的禮貌,現(xiàn)在他說一句,他回幾句,完全沒有把他這太子放在眼里嘛。 剛想要發(fā)作,想想自己的行程里都還得靠著他,硬生生又忍了下來。 顧婉婉和林重水兩人坐得近些,兩人不時說著話,倒沒怎么太注意他們倆之間的對話。 梁浩玉所說的南平是一個縣城,聽說那里山清水秀,是個游覽的好地方,且當?shù)厝藷崆楹每停耆粫信艛D外地人的現(xiàn)象。梁浩玉也不知從哪聽聞這些消息,介紹起來繪聲繪色,就好像自己曾經(jīng)親臨其境一般。 顧婉婉稍微了解了一下那地方,離京城可遠著,坐馬車最快也得四五日的功夫才能到。別說還有下一個地方,就光去這一個地方,來回就得花上小半個月。 “我們路上會經(jīng)過青云縣,你要不要回家看看?” 楚添霖突然向他問道,顧婉婉遲疑了一下,青云縣,她養(yǎng)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了,原來住的宅子一直空置著。林家那些親戚,除了姑母林金花關(guān)系較為親近,其他的都是隔了幾層的遠親,即便是回去了,相互之間也沒什么能說的,況且她還只是林家的養(yǎng)女。 “小水,你想去看望姑母嗎?” 林重水突然被她這么一問,也一下愣住了。姑母是個喜歡計較的,因她是爹唯一的meimei,他爹生前對姑母百般容忍,讓姑母在他家養(yǎng)成了蠻橫霸道的性格,當初他們差點被送去堂叔家里,這和他姑母脫不了干系。 想到這一點,林重水滿臉抗拒,用力搖頭拒絕道“不要。” “那就聽小水的。” 顧婉婉摸摸林重水的腦袋,向楚添霖回道。 楚添霖對于青云縣所有的留戀,在馮媽離世之后早就煙消云散,再不剩下什么,既然連他們都沒有興趣,那便僅僅是路過,不在那多做停留。 幾天的行程下來,四人坐于馬車里,除了看風景或是看書,只能通過閑聊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由于楚添霖對梁浩玉那態(tài)度不冷不熱的,梁浩玉自覺沒趣,倒喜歡黏著和他年紀相仿的林重水聊天。 等到了目的地時,這四人儼然已經(jīng)分成兩撥,林重水和梁浩玉兩人打成一片,聊得火熱,甚至到了稱兄道弟的地步,楚添霖眼里都是顧婉婉,兩人自然走得更近一些。 “你不是帶少爺出來游歷的嗎?讓他一個人走在前面,真的好嗎?” 她看著前面兩個少年的背影,忍不住向楚添霖建議道,“要不然,我?guī)е∷蟿e處玩去,到了晚上我們再在客棧會合。” “沒有必要,他不過是想出來玩玩,放放風,在宮里這么些年,確實也沒怎么出來過,也不知是怎么說動了老爺,就答應(yīng)讓他出來了,我只需要護衛(wèi)他的安全,其他不用管。” “真的完全不用管他們?” 她語氣中帶著幾分疑問。 “他們愛上哪兒上哪兒玩去。”有他們倆在后面跟著能出什么事兒,況且這縣城也不大。就是不看著他們,也丟不了。 “可他們?nèi)チ饲鄻牵 鳖櫷裢裰钢胺剑嘈Φ馈?/br> 兩個小子站在一處宅院前,探頭往里看去,那模樣分外好奇,宅院上掛著一塊匾額,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地方。 楚添霖一聽,忙追上去將兩人拉回來。 “你們?nèi)ツ亲鍪裁矗績蓚€黃毛小子還想學人家找姑娘?” 他沒好氣的教訓兩人,林重水縮了縮腦袋,被他這一訓,只覺得背脊發(fā)涼。 梁浩玉卻是昂著下巴,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我以前不曾去過,看看還不成?” 這說得理直氣壯的,倒像是楚添霖的不對。 顧婉婉在旁默默搖頭,這未來天子,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到底是年紀小啊。 “重水,我們?nèi)ツ沁吙纯础!?/br> 梁浩玉沖楚添霖吐了吐舌頭,拉著林重水往另一邊走去。 那邊街頭有人在耍雜技賣藝,周圍擠滿了人。兩小子好不容易擠進圈內(nèi),站在最前排,正巧趕上那人的鐵頭功表演。 只見一旁的人拿著長長的木板,直接向那人頭上砸去,那人不閃也不避,任由木板砸在自己頭頂。 結(jié)果木板斷成兩截,他還穩(wěn)穩(wěn)地站著,連哼都沒哼一聲。 周圍人群,一個個拍手叫好,有些人開始往地上的盆里投錢。 林重水也是第一次看這種雜耍,看那人腦袋硬邦邦,被這么砸了竟也不痛不癢的,他也跟著鼓掌喝彩。 梁浩玉安靜的看著,多年的皇室生涯,讓他沒辦法向林重水那樣喜怒都形于色。心中再是喜歡,臉上也并未表露出什么。 這鐵頭功,他之前有聽人提起過。練鐵頭功的人,本也是常人,只是靠著過人的毅力,經(jīng)過多年的錘煉,才將自己的腦袋練的不怕重擊,疼痛度減少,可實際上東西砸在腦袋上,哪有不痛的道理,不過是那人比較能忍罷了。 他忽然想起,自己從小到大何嘗不是時時在練習忍耐。 他人都道是皇室子弟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卻不知他們從小接受的殘酷教育,就與一般人不同。 別人家孩子還在和小伙伴們四處玩耍時,他們在那歲數(shù),已經(jīng)開始知道兄弟間互相比較,爭相在父皇面前展現(xiàn)最優(yōu)秀的一面。 他不過是好運一些,比他那些倒霉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