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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不少爭執和矛盾,哪怕是為了給他們添堵,讓他們不快活,他留在侯府都是值得的。 第一次聽他說這么多,顧婉婉聽得很認真,可聽著聽著,就聽出了不對勁。 “所以侯爺是你的親生父親,而不是你的養父?” 她都還沒有告訴他,侯爺的嫡子現在也仍健在,他是打哪兒知道的消息? “馮媽身子不好時,和我交代了一些事情,我暗暗追查之下,得知事情真相。否則堂堂侯爺,怎么會突然收我一個鄉野小子做養子?” 他將事情的經過說得極為輕松,可她卻聽出其中的艱辛和苦澀。 侯爺定是不愿意認他,或是安寧縣主容不下他這個私生子,可他找上門去,讓侯爺下不來臺,只好先將他認作養子。不讓他認祖歸宗,妄想用區區一點錢財來封他的口,實在太卑鄙了。 顧婉婉想起昔日楚侯爺嫡子一過逝,他立即派人將楚添霖接回身邊養著,還讓他入了楚家族譜,那般殷勤,哪像現在這般拒不認賬。 果然是現實又無情,自私自利之輩。 她抬手輕撫著他送她的那耳墜,突然笑道。“你上次送我的耳墜,我戴上了,可還好看?” 她一下轉移話題,他順著她手看過去,那金燦燦的耳墜襯著她皮膚更為白皙。 “好看,自然是好看。當時看到這對耳墜就覺得它很襯你。” 她故意左右搖晃一下腦袋,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而左右搖擺,配上她乖巧的笑容,甚是好看。 “第一次送我金耳墜,第二次送我金如意,下次送我什么,你想好了嗎?” 她第一次主動向他要禮物,楚添霖終于反應過來,她是擔心那話題引起他的不愉快,故意轉換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 “金飯碗如何?” 他雙手隔空比劃了一下,說完自己忍不住先笑起來。 顧婉婉伸手拍拍他的肩,“行啊,金飯碗寓意好,有了金飯碗,這輩子都不愁吃喝。” 兩人笑作一團,房外頭,紅玉聽著房里的動靜,心里那叫一個忐忑。 她家小姐雖說是和楚公子訂了婚,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處得這么開心,會不會出事呀。 想到有可能發生的那干柴烈火之事,紅玉越發害怕,正巧劉權走進屋來,紅玉連忙過去敲開顧婉婉的房門,“大小姐,劉大人有事找您。” 聽得紅玉那一聲通傳,房門吱呀一下開了。 顧婉婉走出房間,楚添霖緊跟其后,紅玉見兩人衣著整齊,沒什么衣衫不整的,手撫著胸口嘆了口氣,看來她是想多了,小姐也是個聰明的,那等傻事想必小姐也不會去做。 “劉權,你找我何事?” 顧婉婉走到廳堂,向站在廳堂里的劉權問道。 劉權不過是替管家進來看下廳堂的布置,看還有沒有什么要添置或是更換的,忽被顧婉婉這么一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紅玉說你找我。”她在廳里坐下,楚添霖自然的坐在她右側。 “哦,是,小姐,管家讓我幫忙看看要不要添置些家具,您覺得呢?” 接收到紅玉求救的眼神,劉權雖不明白紅玉為什么要對顧婉婉說謊,還是沒有戳破她。 顧婉婉環顧自周,這小院的擺設她平時根本沒怎么管,認真一瞧,倒還真有些地方可以改善的。 她指了幾處破舊的地方,剩下的讓劉權自己決定。 劉權一一記下,加上他留意到的幾處一起添上,把單子給顧婉婉過目。 “這些小事,以后你自己決定就好,不必特意來問我。” 她看完單子,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將單子交回給劉權,遂向他如此說道。 劉權點頭應下,他看了紅玉一眼,紅玉愧疚得低下頭,看著自己腳尖再沒看他一眼。 楚添霖再坐了會兒,也起身告辭。 顧婉婉本想留他吃飯,思及他們現在的關系,雖已訂婚,到底還未成婚,留他在府中太晚離開,怕又會遭人閑話,也就打消了這念頭。 一路將他送往將軍府大門外,她權當是出來散散步,楚添霖身高比她高許多,走起路來邁著大步,她要跟上他的步伐只能加快腳步,縱是春天天氣怡人,這么疾步走法,她只感覺自己呼吸急促,渾身熱得緊。 楚添霖初始還不自覺,偶然一側目,看她額間冒出的細密汗珠和緋紅的臉頰,他立即放緩步子。 “跟不上怎么不叫我走慢點?” 顧婉婉臉蛋紅撲撲的,她歪著頭看他一眼,“誰說我跟不上。”說完,她無聲的喘著氣,不想被他看出她的勉強。 好倔強的丫頭! 他伸手輕拍一下她額頭,順手抹去她額間的汗珠。 “行了,就送到這兒吧,我認得路。” 他心里惦記著未辦之事,剛剛才走得匆忙些,沒想到卻累著出來送他的顧婉婉,不忍再看她如此勞累,遂想勸她先回小院。怎知顧婉婉偏不答應,偏就要把他送到大門外,等他走遠了,她才轉身回去。 楚添霖走出很遠,再回頭看她,沒看到她的人影,這才放心的繼續往前走。 * “小姐,我剛剛親眼看到大小姐把楚公子送出府,楚公子走遠了,大小姐還依依不舍的在門外張望好一會兒才回來。” 將軍府另一側的屋里,丫鬟紅煙向顧清寧報告著顧婉婉的行蹤。 顧清寧倚靠在床頭,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小姐?” 紅煙久久不見她說話,也不知她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只好硬著頭皮再喚她一聲。 “知道了,你出去吧。” 顧清寧不耐煩的揮揮手,把紅煙趕出房間。 她從床頭拿出一小銅鏡,借著屋內的燭光,看著被自己狠心劃傷的臉,好在劃得不深,結痂之后就是細細的一條,大夫說很大可能不會留下疤痕。 她自己下的手,自是懂得輕重,只是她這腳…… 想到當時被顧婉婉一腳踩下來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還有大夫給她接正骨位時的痛楚,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感覺背后直冒冷汗。 她以為顧婉婉是一頭溫順的小綿羊,沒成想她也有兇狠的一面。 不僅沒有被她嚇倒,還趁機踩她一腳,還有她身邊那處處護著她的楚公子,根本就不講道理,一鬧起來就嚷嚷著要報官,讓她啞巴吞黃蓮,有苦說不出。 她自小也是聽過不少家宅內斗的故事,況且還有吳氏言傳身教,自認敵得過多數未出閣的姑娘。 是她太過于輕敵,低估了顧婉婉的能力。 這幾日來都悶在房里,也不敢輕易下床走動,大夫那般叮囑她,她不敢有一絲違背,就怕真落得一個病根,動不動就扭傷腳或是脫臼錯位。 她養傷這些日子,顧清城一次都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