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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站在門口,邁出去的一條腿懸在空中,不知該邁進還是縮回來。 “小水,你來得正好,他什么時候有你們這的鑰匙了?” 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他似乎和她的弟弟們混得很熟,這讓她心里感覺很不好。 她的弟弟們有什么事第一時間該告訴她才對,這事怎么就沒一個人向她提及。 “阿姐,楚大哥是過來教咱們功夫的,咱們學功夫也是為了保護阿姐,不讓別人欺負阿姐呀。” 林重水打小和顧婉婉在一起生活,對她的脾性可謂是十分了解,他一說完,整個人粘在她胳膊邊上,摟著她不住的撒嬌,叫她頓時沒了脾氣。 他想要教他們功夫這事,她也是知道的,之前還是她給的地址,讓他可以過來找他們。她只是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能和他們打成一片,心里難免有幾分吃味兒。 楚添霖指了指院子,自己先走出屋子,林重水向顧婉婉各種撒嬌安撫,才丟下她跑到院子里,按著楚添霖的指示練起一套基礎的防身拳法。 她站在一邊旁觀,發現尚不足十歲的小弟練起拳法來一招一式還挺像樣的,可見楚添霖對他們的教導很講究方法和效率,照這樣下去,說不準他們林家真能出一個武功高手,就如同楚添霖一樣? 這么想著,剛剛和楚添霖之間小小的不愉快頓時煙消云散,對她弟弟好的人在這世間除了她,又多了一個楚添霖,她還有什么好抱怨的。 她主動去灶臺上取了剛燒開的茶水,替他們一人倒了杯,送到院中小桌上,楚添霖見她過來,吩咐林重水不要偷懶,人已經走到她面前。 “你繼母和你那meimei都不喜歡你,聽說顧將軍被你哄得服服貼貼的,只要他向著你,你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你繼母。” 一坐下來,他沒頭沒腦的給她出起主意來,一字一句倒都為了她著想。 ☆、第 30 章 “我不是怕她。”只是游戲結束得太快,豈不是了無趣味? 算著這日子,她父親差不多也到了忍耐的極度,也許過不了幾日,就會向她提出取她血rou入藥的要求,到時想辦法調換出一塊rou假裝是自己的,拿去給父親入藥,父親感恩于她的犧牲奉獻,在這時候無論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會滿足。 其實那神醫開的方子本就對癥,不過是顧正國聽信了身邊人的攛掇,一直以為沒有親生骨rou的血rou入藥就沒辦法達到藥效,這才延誤了病情。 這本是吳氏為了禍害顧清城的招數,沒想到顧正國不忍心用兒子的血rou入藥,想著女兒也一樣是自己的孩子,便把主意打到顧清寧的身上,最后卻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反而暴露了顧清寧非他親生女的真相。 可也把禍事引到了顧婉婉身上,當初她心甘情愿獻出一小塊大腿rou,躺在床上整整一個月,也不過是得了顧正國一句謝謝。 這一次,好處她要拿盡,這rou,是斷然不會再獻了。 一想又想入了神,再回過神來時,楚添霖重新走到林重水身邊,指導他功夫。 她坐在一旁,手托著下巴,靜靜看著他偉岸的背影。是的,自從見識過他的一流功夫后,他在她心中的形象瞬間高大許多。 連那肩膀,都讓她感覺寬厚可靠,像極了她最后一眼看到的他。 顧婉婉此時尚不知情的是,自從她離開丞相府,有關于她和侯府養子的緋聞已經在京城發酵。 第二日,連那茶館說書的先生都在繪聲繪色的講著他們在丞相府是如何一眼看中對方,一起游花園,甚至一起離開丞相府,不知去了何方私會,滿堂賓客聽得津津有味,宛如親眼所見。 劉權一早就急匆匆過來找她,向她稟明此事。她還沒說話,外頭又來了人,說是老爺請她過去問話。 不用想,一定是與此事相關。 劉權擔憂的看向她,“小姐,將軍對名聲看得很重,此事還需好好處理,否則可能會影響到您和將軍的父女感情。” “我明白。” 她鎮定的點頭,雖然比她預料的情況要嚴重些,之前顧清寧說她私會男人時,她已向父親稟明過她和楚添霖的關系,他們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茍且之事,事實勝于雄辯,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就是最好的證明。 還未走到廳堂,就聽到吳氏的聲音。 “老爺,這外頭風聲可厲害了,無論走到哪兒都是議論紛紛,我早上出去這一果果趟呀,都是遮著臉跑回來的。” “昨日不是你帶著她一塊去的,怎么鬧出這樣的傳聞來?”顧正國心中不悅,今日連早朝都稱病沒有去,省得被同僚們笑話。 顧婉婉等前邊人通傳之后,才走進去。 顧清寧這回挨著顧清城坐著,兩人靠得很近,同時看向顧婉婉時,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哪里有一分親情。 顧婉婉心念一動,突然改了主意,這獻血獻rou的孝順名聲還是留給她這好哥哥吧,她即使演場苦情戲,也不過是讓顧正國更加憐惜她一些。 可要能看著她這好哥哥清冷的臉上增添幾分色彩,也值了。 “婉婉,昨日你和那楚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滿京城都傳遍了,若不好好處理,你的名聲可就敗壞了呀。” 顧正國對她厲聲問道。 一旁吳氏連忙跳出來做和事佬,“哎呀,這事還得怪我沒看好婉婉,我也沒想到這眨眼間就不見了婉婉,找來找去也沒找著她,最后只好先去了宴席,他們兩個是最后入席的,自然是許多人觀望的。” 三個女人一臺戲,吳氏一人就能挑大梁唱一出大戲。 把自己的疏忽說在前頭,后頭卻是拐著彎說她不服管教,私自離開。 顧婉婉一下跪在顧正國面前,再抬頭時,雙眼飽含淚花,“我和楚公子那是打小的交情,在丞相府偶然碰到了,就聊了幾句,誰知道被有心人傳成那樣,父親,女兒冤枉啊。” “我就問你一句,他對你有沒有這意思?” 顧正國別過頭去,不忍看她。 “什么意思?”她假裝沒聽懂,反問過去。 “你這傻孩子,當然是問楚公子想不想娶你。”吳氏在旁解釋。 顧婉婉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鍋,他們這解決方式,該不會是讓他上門來提親,把兩人的婚事訂下來,以堵京城百姓的悠悠眾口吧? “我們情同手足。” 她保持鎮定,簡明扼要再次說明兩人的關系。 顧正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止不住的嘆氣,“婉婉啊,情同手足,就是他對你沒這意思?你知道你現在這名聲,再叫媒人給你說親都很難了。” 他這意思自然不是她就嫁不出去,而是想嫁一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很難。 顧婉婉一臉無所謂,當前她還沒考慮到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