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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都沒有出現在視頻里。 宴彥安靜地聽著報道,直到新聞切換到了下一條,他才出聲,“不是意外。” …… ****** 看著常晴離開后,紀敘關上了門,重新回到了沙發上。 他目視前方,沉默著看著酒店一層不染的白墻,眼前閃過的卻是電梯門徹底關上的前一秒,常晴臉上燦爛的笑。 那只小兔子剛推門看到他的時候蹦蹦跳跳地跳到他的身邊,最后,卻背影倉皇地逃走…… 也許是最近和常晴接觸太多,紀敘晚上居然夢到了她。 可卻并不是什么好夢。 夢里,常晴無助地被綁在椅子上,一個看不起臉的人掐著常晴的脖子。 那人陰狠地盯著他問:“紀大隊長,你知道錯了嗎?” 紀敘手里舉著槍,牢牢地盯著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常晴沒動,手心都是汗。 那人喋喋地笑了一聲,手腕一轉,露出掌心的刀片,薄而鋒利的刀面發射著燈光。 “??!” 常晴痛呼了一聲,鮮血涌出,染在明黃色的衣服上,刺目的紅,她想說什么,但是卻被勒住了喉嚨,什么都說不出口,只能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那人還在嘶吼,“你錯了嗎?說啊!” 紀敘目眥欲裂,眼睛紅得像是要滴血,卻依舊不說話,牙都要咬出血來。 他握著槍的手控制不住地越收越緊,堅硬的金屬殼幾乎陷進他手上的肌膚,卻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意。 “還不覺得自己錯?你是不是以為拯救別人自己就是英雄?就很高貴?” 紀敘不回答,那人突然瘋狂大笑,手起手落,常晴身上滿是傷口,血染的裙早已看不起本來的顏色,她抬眼看著他,淚流滿面的不斷搖頭,眼里有痛苦,還有絕望。 “說你錯了,說你錯了??!” 看著那人臉上的猙獰瘋狂的笑,紀敘咬牙,手指用力扣動扳機,“嘭”的一聲巨響。 有什么應聲倒地,卻不知道是誰…… 紀敘被嚇醒的時候渾身冷汗,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他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能看清楚一點點輪廓。 類似的夢他做過很多次,被勒住喉嚨的人有時是他哥,有時是他的戰友。 而常晴,是第一次。 一閉眼,就是常晴渾身的血,想抽煙的欲望來的又兇又猛,紀敘從床邊摸出一顆薄荷糖,起身含著糖果站在窗前。 午夜兩點半,夜色如墨,萬物沉寂。 淡薄的月色中,紀敘好像看到了那個黝黑的少年,叼著根煙跟在他身邊,嘿嘿笑道,“隊長,我媽跟我說吃糖容易蛀牙,要不你還是來根煙?” 一晃,人影就消失了,紀敘回神,目光濃似墨,比這濃重的夜色還要深沉。 英雄不怕犧牲,可也不能犧牲,更不能犧牲自己的親人和愛人…… 從月亮高懸,到初陽東升,紀敘腳下像生了根,穩穩地立于窗前一動未動,腳邊,是一地透明的淺藍色糖紙。 城市慢慢蘇醒,房間的四周依舊一片寂靜,手機震動的聲音十分突兀。 紀敘終于有了動作。 彭經理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小紀總,昨天幫您定了幾天十點回帝都的機票,我現在過來接你嗎?” 紀敘抬腳走向衣柜,“改到后天?!?/br> 彭經理雖然疑惑,但是最后還是應了聲好,但還是沒忍住好奇,又問,“小紀總,這兩天是有什么安排嗎?” 紀敘沉吟片刻,“私事?!?/br> …… 掛了電話后,紀敘拿好衣服去了浴室,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后出來。 路過客廳時,他盯著茶幾上的那枚車鑰匙看了好一會兒才拿起,轉身出了門。 地下一樓的停車場空空蕩蕩,紀敘走到自己那輛車前,打開門就覺得有哪里不對,可卻又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對。 直到坐上了車,看著自己無處安放的腿,紀敘這才明白過來,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他先把車開到商城,買了好些營養品,又買了好幾束花,又重新上了車,輕車熟路的開到了南市邊緣的一個小鎮上。 黑色的高大越野車緩慢駛過小巷,停在一扇朱紅的門前,紀敘拿著東西下車,輕輕敲了兩下門。 過了半分鐘,門開了,一個頭發花白的婦人立于門前,看到站在門外提著滿手東西的紀敘,她愣了一下,而后笑瞇瞇地迎上前,飽經風霜的臉上都是深深淺淺地歲月痕跡。 她不好意思地抬手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然后才拉住紀敘的手,熱情地將紀敘迎進了門,笑呵呵道,“紀隊長怎么突然來了啊。” “也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和你李叔都沒來得及買菜?!?/br> “來就來了,還帶這么多東西干什么?花是送給我小滸的吧?”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根本就沒給紀敘回答的機會,問完,她又回頭大聲喊道,“老李頭啊,紀隊長來了,你快出來。” 紀敘苦笑,他和他們說過很多次不要叫他紀隊長了,可他們一直不改。 …… 常晴一下機場就看到了等待多時的童溪,她連忙笑著舉高手搖了搖,“溪姐?!?/br> “嗯,車停在外面的停車場,走吧?!?/br> 童溪淡聲道,一邊走一邊拉起掛在下巴處的口罩戴好。 她看起來和平時無二,但是常晴就是覺得她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但是也沒有多問,乖乖地跟在童溪身后向機場外走去。 那邊的出口人流擁堵,圍著一圈一圈探長了脖子的人。 他們吵吵鬧鬧的,站在前面的還舉著牌子,一看就知道是某些粉絲團收到了消息來接自己愛豆的機,因此造成了機場秩序混亂。 由于是背著的,常晴看不到上面的字,她轉頭看向正低頭回復消息的童溪,八卦似的問道,“溪姐,他們這是在接誰?” 童溪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低頭打字,悶悶的聲音口罩里傳出來。 “你的同事,兼死對頭。” 常晴:“……” 這簡單的倆名詞,算是十分具體形象了。 喧鬧聲突然擴大,有些人還尖叫著跑了起來,旁邊拿著大喇叭的機場保安攔都攔不住。 常晴再度轉過頭,正好看到江漪漪被人擁著往這邊走,大大的墨鏡幾乎遮了她大半邊臉,一邊走,她還一邊笑著伸手和旁人和藹的打著招呼。 同為樂聽簽約的藝人,她們兩在公共場所最大的不同在于,江漪漪需要戴墨鏡合適口罩偽裝自己,但經紀人和助理不需要。 而她恰恰相反,她不需要,但是她的經紀人童溪需要。 想到這兒,常晴聳聳肩,又收回了視線。 “羨慕?”童溪頭也不抬地問。 常晴笑瞇瞇地挽住童溪的手,“不,我這是嫉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