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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著呢,即使皇奶奶斗垮了蘇相,朕的位置還是會穩穩的坐在這里。”李謂回道,然后雙眸微閃放到坐在一旁的蘇微白身上,“皇奶奶和郡主久別重逢,朕還是希望皇奶奶能夠盡享天倫之樂,不要想太多其他事情,不然這一份天倫之樂能維持多久朕就不敢保證了。” 這是威脅也是警告,一番爭辯,王太后像是累極了一樣閉上眼睛,靠在軟墊上不再看他。 王太后臉色蒼白,神色看起來也比之前更差了些,定定心神,蘇微白擔心的蹙起眉,聲音清脆,“皇上若是有事,還是請快快離開吧,太后的病癥復雜,需要靜養。” 話語雖然簡單,但是言語當中不卑不亢,趕人的意思卻非常明顯。 李謂蒼白著一個張臉色,陰沉的目光向她這里望來,蘇微白這次沒有躲避,直直的迎了上去,陰沉的目光微動,似乎還想對她說些什么,但是最終還是對她回以一個陰氣森森的冷笑,轉身推開殿門大步走了出去。 窗外漫天潔白的雪花紛飛,伴隨著凌冽的臘月寒風呼嘯著向屋內灌來,見小皇帝的身影漸漸遠去,守在門口的幾個宮人趕忙關緊了門,又在炙熱的火爐間多添了幾把炭火,試圖讓屋內再多增添些熱氣。 炭火在屋內燃燒,寂靜的空間里偶爾會有幾聲細細的燃燒著時的“噼里啪啦”的響聲,柔軟的臥榻上,王太后裹著一層厚厚的軟被斜躺著身子若有似無的壓抑著咳湊,蘇微白坐起身,一只手撐著她,另一只手輕輕的幫忙糅掛著她背后的xue位給她順氣。 “咳咳————,你看到了嗎?他是鐵了心不想當好這個皇帝。”王太后越說越急,越急就越咳。她怎么也是沒有想到小時候能常常跟在自己身后撒嬌承歡的小團子在長大后的這一天會變得這么昏庸涼薄,他這個樣子是要誠心毀了大楚先祖們幾百年來出生入死打下的江山嗎? 蘇微白心中五味雜陳說不上什么滋味,大楚國有這么一位出了名作死的小皇帝在,被其他強敵滅亡的幾率只會有增無減。小皇帝李謂在他即位的這幾年肆無忌憚的所作所為甚至讓她有的時候都懷疑這個家伙甚至是在故意一點點毀滅大楚的江山,但是這個念頭在她的腦中也只是一閃而過,畢竟明面上看來李謂這個家伙還是很在乎他的寶座的,不然也不會在即位的幾年中用各種各樣的名義方法一點點的除掉與自己有威脅的皇室血親來保證自己地位的穩固。 這樣一個人怎么也不會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樣吧,蘇微白嘆了口氣安慰了幾句,然后輕輕拍打王太后的背部幫她順氣。 ———————————————————— 皇宮,尚書房。 席卷著漫天雪花的凜冽寒風刮在臉上是刺疼刺疼的。 今年冬日的雪下得格外的大,即使宮中的宮人乘著一陣一陣呼嘯的寒風一遍又一遍的清掃蓋在路徑上的厚厚積雪,但是還是阻擋不住天空中不停飄落的鵝毛大小的雪花。 乘著明黃色的步攆走在被宮人們清掃出一條路的小道上,即使趕車的太監已經盡了最快的速度趕到尚書房,但是李謂的臉上還是被從步攆縫隙鉆入的寒風給刮了好幾塊通紅的印記。 下車一腳將臥在腳邊瑟瑟發抖的太監一腳踢開,李謂解下掛在身上的繡著五爪金龍的渡邊金繡斗篷隨手扔在旁邊的衣架上坐下,在宮殿邊處等待多時的信人就已經在他案前跪下。 懶洋洋的靠在鍍金靠椅上,李謂斜倪著座下的人,“說吧,王太傅這么急匆匆的讓你們把朕叫回來是做什么?” 連著一天一夜連綿不斷的傳書于他,擾的他不能在宮外好好的快活瀟灑,還得頂著著這咧咧寒風回到宮中安定宮中這個假惺惺的老妖婆,若不是眼前這人不是背后一直暗暗支持著他北親王王家族的親信,估計這些人有十個腦袋都不夠他砍的。 “皇上。”李謂的語氣并不太好,底下的信人似乎也是習以為常,叫了他一聲后就是在懷中默默的掏出一個包裹良好的信封遞給他,“這是家主在揚州信人最近在揚州得到的消息,家主說要讓皇上好好過目一下。” 伸手接過,李謂慢慢展開紙卷,看著紙卷的眼睛閃爍不定,過了片刻抬起頭來看他,“蘇和風在揚州怎么死了?” 第55章 李胤的想法 前陣子,蘇相那個老狐貍出事,也是被人爆出來私下濫用職權買賣官位來收斂錢財,而利益的直接授權人則是直指蘇府的大公子蘇和風。也是老狐貍狡猾,在消息鬧大之前搶先一步將自己的寶貝兒子跟著他派去揚州接洽那邊起義的隊伍的人一道同去了,也算是險險的避過了這場利益比拼的漩渦。 沒了老狐貍的傻兒子在旁邊的坑爹行為,老狐貍手腳麻利的清除了明面上所有有關自己不利的證據,讓本來想先從傻兒子這邊下手的他也是山高皇帝遠的鞭長莫及。 蘇相一族最近幾年企圖挾控朝政的狼子野心已經是在京城中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過所幸老狐貍的傻兒子太傻,自身就是一個太大的把柄和漏洞,本來他是想著不打草驚蛇的等著傻兒子歸京之后再悄悄的派人抓住,慢慢逼出買賣官位的確鑿證據一句板掉蘇相這個毒瘤,只是卻沒想到蘇和風這個家伙這么短命,早早的就先死在了揚州。 這個消息并不算好,也算是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蘇相那個老狐貍只有蘇和風這么一個寶貝苗子,這么一來,買賣官位這件足以砍頭誅九族的大事到了現在也算是徹底沒了證據線索。他現在頭疼的是老狐貍總不會懷疑這件事是他私自下的手,胡亂咬人了吧!李謂處蹙著眉頭,心情不太好。 單膝跪在案臺下的信人抬眼一瞧便什么都明白了,冷聲說道,“殿下不必煩心蘇相這件事,他們氣焰已盡,蘇和風據說是死在了揚州一名姓氏歐陽富戶的家中,這個富戶可是暗中做了不少幫助民間起義軍的事情,現在據說被我們招安的那個義軍統領正在書罪己詔,正要將歐陽一族壓過來來面見陛下呢。這件事怎么也是怪不到陛下的身上。” 說罷又是不屑加上嘲弄,“這個義軍的統領倒是挺識相,那個歐陽的富戶據說還是他們的軍隊最大的供應糧草的人,一聽我們要招安他,就立馬給我們獻上這么個大禮切斷自己的后路表忠心,民間起義的軍隊倒也是愚笨至極,狗咬狗的,也正好少了陛下之后對付他們的心思。” 信人說的言之鑿鑿,李謂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倒也是沒想到蘇和風的死其中還摻雜著這么的一場大戲,目光往案臺下的信人探過來,饒有興趣道,“此話怎講,起身來細細詳說。” 信人領命,一雙外漏在黑暗中的雙眼閃現著陰毒之色坐在旁邊的軟椅上細細詳說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