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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來看,偶爾把視線從書本上移開,看一下小寶寶,不知道第一次側頭看孩子的時候,柏士卿突然留意到對方的眼睛緩緩張開了一下。柏士卿一愣,看到她又閉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一次睜開,連續幾次之后,她天真而澄澈的眼睛開始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人,還有完全陌生的世界。柏士卿陡然伸手輕輕推了一下何獨秀,對方這會兒正在假寐,被他一推就睜開了眼睛,直接對上了柏士卿激動的神情:“她,她睜眼了。”何獨秀忙看了一眼,跟女兒烏溜溜的圓眼睛對上,嘴角彎了彎,他輕聲道:“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柏士卿還是難掩激動,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小寶寶抱起來,近距離的跟她對視,聲音有些顫抖的跟女兒說話,“女兒……我,我是爸爸。”女兒的眼睛又眨了一下,小嘴兒吧唧了一下,還是盯著他看。何獨秀輕笑,道:“你怎么跟傻子似的,她又聽不懂。”“她的眼睛真漂亮。”柏士卿真誠的感嘆,一點兒都舍不得從她的臉上移開,可是女兒卻很快就又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柏士卿保持著抱著她的姿勢,要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突然一僵:“我……我怎么把她抱起來了……秀秀,你快接過去。”“你把她放床上不就行了。”“不行……我手臂僵硬了。”何獨秀撲哧一笑:“你怎么突然那么沒出息。”柏士卿求救的望向他,何獨秀這才抿著嘴把寶寶接了過來,看著他松一口氣一樣揉著自己的手臂,又沒忍住笑了起來。要不是笑得太厲害傷口會有些疼,何獨秀肯定要捧腹大笑。柏士卿從方才窘迫的狀態之中緩過來,坐在床邊看著抱著孩子的愛人,突然湊上來吻了一下他的額頭。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兩個人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何獨秀卻因為對方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而害羞了起來,他推了一下柏士卿,板起臉道:“干嘛?”“謝謝你。”柏士卿低聲道:“謝謝你送給我的一雙兒女,我現在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經圓滿了,知足了。”“……你,干嘛突然矯情。”何獨秀輕輕摸著女兒的手,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何獨秀的傷口好的很快,一周之后就出院了,他走在前面,柏士卿小媳婦似的抱著柏人可跟在他身后。經過這幾天的調教,他在抱女兒的時候胳膊總算不僵了,還能一只手抱著女兒一只手給何獨秀拉開車門。這些天下來,柏人可倒是經常睜眼睛了,不過一天之中的大部分時間依然在熟睡,這是新生嬰兒的天性,何獨秀想多跟她玩一會兒也無可奈何,不過哪怕女兒不睜眼,只是看著她,柏士卿這家伙也能盯著一整天。這是他親手迎接來的生命,是他跟何獨秀相隔七年再遇的第二個孩子,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千金,柏士卿的心里滿是柔軟和幸福,他明顯能夠感覺到自己肩頭挑著一個重擔,這個擔子可真重啊,就像是全世界那么重。油然而生的責任感讓他在面對何獨秀的時候滿是愧疚與憐惜。他在手術室內親眼看著醫生如何劃開愛人的肚子,在血淋漓的皮rou內將寶寶翻出來,這一切都讓他渾身僵硬動彈不得,其實何獨秀不知道,柏士卿當時難得的有了頭腦一片空白的感覺,一股莫名的恐慌遍布他的四肢百骸。當醫生從哪個被撐的巨大的胎囊內把寶寶拿出來之后,柏士卿告訴他們:“請把胎囊取出來,我有一兒一女就滿足了。”他無法再忍受何獨秀再來一次這樣剖腹的經歷,盡管何獨秀因為打了麻醉并不疼,但是他卻疼的無法忍受,那每一刀,每一針,都好像在凌遲他的心臟。而這件事,柏士卿還在思考怎么告訴何獨秀。他不確定這件事是不是跟取下一個女人的zigong那樣嚴重,也不確定何獨秀能否理解他的心情,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試探對方。“小柏以前鬧嗎?”“不鬧,可乖了。”何獨秀說:“跟女兒一樣乖。”柏士卿在心里對他說七年前辛苦了,嘴上卻笑著道:“還想不想生?”“你喜歡就要啊。”何獨秀十分坦然,眨巴著眼睛道:“而且這一次好像因為你在身邊的緣故,我的傷口好的很快呢,上回有小柏一個月,還重復做了一次縫合手術,因為里面的一層不知道為什么沒長好,裂開了,又割開重新縫了一次。”柏士卿聽的心驚膽顫,何獨秀卻說的云淡風輕,還故意夸張的說:“當時超級受折磨的。”“這么折磨……就因為我喜歡,你就還要生?”“那又沒關系的,咱們又不是養不起。”柏士卿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生了。”何獨秀疑惑的轉臉,柏士卿繼續道:“我覺得……你那個胎囊,取出來更好。”何獨秀呆了一下,過了一會兒,他又笑了起來,道:“怎么,一兒一女就圓滿了?知足了?”“嗯。”柏士卿道:“孩子太多了,我怕疼不過來。”何獨秀促狹的眨眼:“就因為這個?”“……還有,我舍不得你這么辛苦了。”何獨秀一臉得意的道:“我就知道是因為這個,你是不是看到我動手術害怕了?”“嗯。”何獨秀沒想到他承認的這么坦然,他又呆了一下,道:“其實我沒覺得辛苦,現在醫學這么發達,手術就是眼睛一睜一閉……”“我現在眼睛一睜一閉,全是你肚子被劃開的樣子。”何獨秀陡然打了個哆嗦,兇巴巴的踢他一下:“別說的跟恐怖片兒似的。”“比恐怖片兒還嚇人。”柏士卿伸手摸他的頭,何獨秀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道:“其實孩子對我來說算是意外之喜,我本來就不是女人,胎囊拿出來也沒什么,你要是想的話,那等我傷再好一些,就去做手術拿了。”柏士卿頓了一下,暫時沒有把胎囊已經被他自作主張的拿掉告訴何獨秀,他道:“那就等你傷再好一些。”“你也真的是,想的話當時手術的時候不說,害我又要多挨幾刀。“柏士卿低頭輕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能遇到何獨秀,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魅力能讓何獨秀這么喜歡他,但是他十分慶幸被何獨秀無條件信任和喜歡的人是他,否則像他這種愛情的小傻瓜,不知道要被人欺負成什么樣子。……想來,誰還能配得上何獨秀這樣奮不顧身的愛情呢?就連柏士卿都不認為自己完全配得上,那七年的空白期,對于他來說,將永遠被遺憾與內疚填滿。何獨秀不知道他想的事兒,回到家就樂顛顛的朝樓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