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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略微笑了笑,便轉身離去了。柳花張著嘴,使勁拽著顧長生的衣袖:“皇皇皇皇皇上的弟弟?”顧長生也是一愣,隨即疑惑地抬頭:“紅衣是皇上的弟弟?”“是啊,狀元郎,只不過紅衣公子從小身體不好,得高人所助養在深山......”剩下的顧長生一句都沒有聽進去,腦子里滿滿當當地只徘徊著皇上這兩個大大的字眼,直到那人又說。“皇上念狀元郎才華橫溢,和紅衣公子才貌雙絕,特賜婚......”“賜婚!”顧長生猛地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正在說話的某人。那人笑瞇瞇地說:“是呀,賜婚,狀元郎還不快快接旨。”“顧公子,接旨呀,顧公子......”柳花戳了戳顧長生的胳膊。接下來的事情顧長生一概不清楚,只知道自己要跟紅衣成親了,還是皇上賜的婚,接下來再沒人敢多說一句話。臺下的人早在聽見紅衣的身份之后就已經完全怔楞了,此刻一個個提心吊膽地跪在原地完全僵住了——他們剛剛可是叫囂著要燒死皇上的弟弟,那可是王爺,自己會不會被誅九族,一時間人心惶惶,都被嚇得一動不敢動。尤其是跪著的謝老爺,在那句話進入耳朵的瞬間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滿是皺紋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努力睜大了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顧長生,嗯嗯啊啊半天只能發出類似于痰卡在喉嚨里的聲音。原本低頭跪在他身后的道士驚訝一瞬之后立即縮小了身形,同時賊眉鼠眼地打量著四周伺機逃跑。“這位官爺......”“狀元郎,您這可是折殺奴才了。”傳話的人連忙鞠躬行禮,順勢將顧長生扶了起來,將手里的圣旨交到他的手上。“請問需要紅衣出來嗎?”顧長生還是有些懵圈,完全處在狀況之外。“不用麻煩公子了,只是......”傳話人略笑了笑,其實稍顯強烈了些,但也是客客氣氣的,“只是皇上說已經很久沒有見公子了,若是公子得空的話還請去宮里略坐上一坐。”這是紅衣的私事,顧長生也不敢隨意答應,只好說:“我會原原本本轉告紅衣的。”柳花隨后也站了起來,呆怔半晌之后終于想起來自己隨身攜帶了好幾天的銀子,慌手慌腳地拿出來呈上去,磕磕絆絆:“爺,這些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恭祝顧公子高中狀元。”這是前不久柳花專門練了好幾天的,沒成想今天的大消息不是顧公子考中狀元,而是紅衣公子他......柳花話都說不全了,手也是哆哆嗦嗦的。那人笑了笑很自然地伸手接過了:“那就多謝柳花姑娘了。”“您......您竟然知道我?”柳花驚訝地脫口而出。“那是當然,自從我們家公子進京之后,每日都有專門的人保護公子,當然他身邊的人我們也都是知曉,只是沒有公子的吩咐我們不敢輕舉妄動罷了。”正說著那人的聲音忽然嚴厲起來,雖說是對著柳花,但明顯話確實說給在場的絕大多數人聽的。“前段時間發生的那些事皇上也都是知道的,只是公子素來不喜皇上插手他的事情,所以也一直在忍,不過......”那人頓了半晌,底下的人心臟幾乎站在了懸崖邊上,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如果有人還敢說三道四......”那人話未說完,但是話語中滲透出來的狠意讓在場的人打心底里一個哆嗦,全體失聲一般地只能叩首認錯,那謝老爺更是雙眼一翻暈了過去。*****“怎么了,生氣了?”陸時年仰著臉把自己縮在顧長生的懷里,湊上去親/親他的嘴角。顧長生心不在焉,拍了拍他的腰又神游了。“到底怎么了,真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真的是狐貍精。”陸時年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跟自己對視,沉默片刻后又說,“我娘是狐貍精來著。”顧長生凝視著他。陸時年見他不信,忽然從他懷里掙脫出來。顧長生慌亂抓/住他的一片衣袖,今天他穿的是紅紗,從手心迅速滑過,沒有抓/住。陸時年轉了個身,聽見顧長生焦急的叫聲——“紅衣,別走。”陸時年回眸,驀地嘴角微微勾起,屁/股沖著他搖了搖:“我沒要走,我只是想——坦白一下。”顧長生視線自然能下唇,面上閃過一絲驚慌,面前人腰上赫然一跳火紅色的毛茸茸大尾巴,此刻正要的歡快,甚至掃到了他的大/腿。一瞬間的驚慌過后,顧長生也沒有其他的表情,只是立即攥/住他的手腕,視線回到他的臉上:“別走,我只是......只是一時半會不能接受你是......”皇上的弟弟,你這樣好,我怎么配得上你。“不能接受我是狐妖,那要不要換一種方式讓你接受?”陸時年重新縮回去,拉著他的手環上自己的腰,厚重的大尾巴正好卡在顧長生的兩膝之間,尾巴尖的毛不停地掃著他的腿。沒過片刻,顧長生就已經面紅耳赤,摟著陸時年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似乎想要抓/住那條尾巴卻怎么都不行,聲音帶了微微戰栗:“紅衣,我有話跟你說......”陸時年舔/了舔/他的嘴角:“嗯?”顧長生頓了一瞬,深吸一口氣:“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唔~”覺得配不上你。沒說完的話被直接堵在了嗓子里,陸時年壓著他的肩膀傾身覆了上去,至于虐渣——難道得罪了朝廷的顧家還能好過嗎?不過——“纖纖,你......”陸時年剛從廚房轉了個彎出來,便遙遙看見前面一抹熟悉的淡紫色身影。“我要走了。”纖纖側身對著他,望著院子里一棵已經完全落了葉的蕭索的柳樹說。“你身上......”陸時年驚訝,這次的纖纖和上次分別的時候修為有明顯的不一樣。纖纖點點頭,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還記得一直想要燒死你的那個道士嗎,我殺了他——積了功德抵消了身上原本的殺孽。”陸時年:“......”殺人......抵消殺孽?纖纖淡淡地說:“那個妖道在修煉,已經吃了不少妖精的內丹了,所以殺了他我身上的那點罪孽自然全部抵消干凈了。”如果不是在死前小小懲戒他一番,可能還會增加點功德。還沒等陸時年說話,纖纖又說:“我這次.....是真的要走了,可能再也不回來了,但是.....顧長生他僅僅只是一個人類,如果他......你可以來找我嗎?”陸時年搖搖頭:“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