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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他在寧柯身邊做了個臥底,還是自愿跟過去的?吳能額頭的青筋“突突”地跳,跳得他頭痛不已。王錘則惡狠狠瞪著張德,恨不得要把他給吃了。一隊隊長湊上前道:“長官,最后幾個隊伍都回來了。已經加大兵防,呈備戰狀態。”三隊四隊這兩天也陸續回到了長安基地,基地開啟了最高警戒,隨時能看見直升機在外面巡邏。難得精銳五隊都湊齊了,二隊的隊長居然給跑了。吳能暗地里也聽了一隊那幾個人的口供,死活想不明白靳忘知為什么要跟著寧柯走。他突然開口,語氣帶上幾分詭異:“你們說——靳忘知不會看上那小子了吧?”王依嗤笑一聲。她長腿往椅子上一踩,摸出根煙咬進嘴里,卻沒有點:“長官,你想多了吧。靳隊看得上那種小屁孩?”吳能很反感煙味,王依就是再無法無天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抽,只能過過癮。王錘知道他姐心情不好——自從老爹殉職之后,王依心情一差就喜歡抽煙,差到極點就去把自己灌醉,然后爬起來繼續過她說的“這cao蛋的生活”。不過王隊長在學壞方面一向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自己臟話說得比誰都溜,打架打得比誰都狠,抽煙喝酒一個不落,獨獨不準她弟吐半個臟字。王錘對此敢怒不敢言。吳能:“我只是直覺覺得——”一隊隊長:“……”王依被逗笑了:“長官,別直覺了。這件事你瞞不住,別下結論,直接把情況報上去吧。”“當務之急可不是管靳忘知的事,而是蟹潮。”一隊隊長贊同道:“王隊說得不錯,長官,報上去交由高層決定吧。我們必須把全部精力放在接下來的蟹潮上。”本來吳能問了這么多天就沒問出什么,此刻也是沒辦法了,只能點點頭。王依咬著煙嗤嗤笑了。她單方面得出結論:“好了,既然商議完我就去找五隊的人了。”“長官,到時候安排好了知會我一聲。”言罷,她對王錘挑挑下巴:“傻杵著干鬼啊,跟我走。”王錘對鬼并沒有非分之想,但還是被他姐震得說不出話來。一隊隊長一頓:“王隊,令弟還得留下來——”王依扭頭,一雙眼帶著殺氣,刀子一樣刮過四周。她今天的頭發編在一起,甩起來像一條細長的鞭子:“其實我忍了很久沒有問,為什么寧柯會跑呢?”她并沒有看向一隊,而是盯著吳能笑道:“長官,要是我弟一不小心說得太多,暴露了一隊多不好啊。”一時間,滿室寂靜。吳能臉色更加不好,一隊隊長也笑了笑,沒有說話。而王依只是爽氣地擺手:“走了!”傻白甜王錘并沒有聽懂是什么意思,但這不妨礙他看出現在的氣氛很不好。他連張德也顧不上懟了,下意識小碎步跟著他姐走了。五隊的幾個親信就等在外頭。副隊是個火系的青年,看見王依,湊過來想給她的煙點火:“頭兒,怎么說?”王依身子一側,繞開了火焰,繼續咬著未點燃的香煙:“我弟在。”意思是他不吸二手煙。副隊點頭,收了火。王依:“靳隊這隊長是做不成了,但我建議你過段時間再去競爭。”副隊被她一語點破心思,有些訕訕,卻也沒否認。他看了眼王錘,發現頭兒的弟弟臉色更難看了。王依步子邁得大而快,走起路來幾乎自帶狂風暴雨。王錘近一米九的個頭,跟著他姐卻時不時還要小跑兩步。他在上學的時候曾學過他jiejie走路。結果被幾個同學圍毆了——原因無他,實在是這走姿太欠揍了。今天的天氣還不錯,藍天并白云,無風也無雨。絲毫看不出蟹潮將至的詭譎。王依徑直出了異能者總部,到了門外同副隊道:“說句實話,按靳忘知的描述——有組織的,能自己分裂的異能蟹殼——這次蟹潮不像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她頓了頓,繼續道:“這肯定是一場硬仗”“撐不下來大家一起玩完。但是如果撐得下來,異能部隊肯定死的死傷的傷,來場大洗牌。你先留在五隊把命保住,其它事情以后再說。”副隊連忙點頭,好像他的動作組合里只剩下了點頭。五隊里的人一向信她的判斷,聽聞此話臉色都差到極點。有人低聲問:“頭兒,那,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王依聳聳肩:“能怎么辦?暗戀的小姑娘去表表白;跟對象吵架的回去和和好;該買的禮物買買,該陪的人陪陪。”“其他的,不用我說了吧。”她話說得實在不好聽,跟遺囑似的。但幾人都是一片沉默。王錘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姐,其實我看了覺得還好——”王依嗤笑一聲:“那是因為你沒跟它們正面杠上。”而她,光憑借靳忘知的消息,王錘的描述,就能推測出這一整套組合起來該有多恐怖。她顯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抬頭看了幾眼。天上有直升機飛過——它們是要去外面巡邏的,看上去就像幾把頂端拉長的手|榴|彈。王依又看向王錘:“我把你弄出來,就是為了這幾天你還能把想做的事情做做,別傻在里頭浪費了。”王錘點頭。他素來沒心沒肺慣了,在基地里有jiejie照顧,出了門有靳忘知看著。如今靳忘知走了,他只剩下他姐了。于是王錘腆著臉:“姐,要不我——”我陪陪你吧。王依卻不等他說完,先一步轉身揮手道:“你有什么事就去做吧,我去喝酒了。”王錘:“……”他姐果然心情很差。不錯,王依現在的心情實在是萬分糟糕。她很少會心情差到這個地步。要不是付不起錢,她現在真想拿把人都驅逐干凈,拿了沖|鋒槍在街上掃射。按往常的經驗來說,這種心情會在來到慣常的酒吧,坐到慣常的位置,點上慣常的酒時舒緩點。可是今天她來到酒吧,坐到吧臺前的時候,心情簡直糟糕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嘴里的煙都快被咬爛了,她還在無意識的用勁。突然,一簇火苗亮起,點燃了她嘴里的煙。王依扭頭望過去,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坐在旁邊。多管閑事的人帶了一個寬邊的帽子,帽檐壓低了看不見臉,只能聽到平靜的聲音:“王隊。”王依嘴角抽搐一下,帶著煙抖了抖,掉落稍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