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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鬼宅遺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收入微寒,于是就有一族長起了歹心,想要以邪門歪道斂財。若是普通的陣法無非子孫窮困,可是偏偏他心狠愚笨,半吊子的祭祀之法竟請來了兇神。兇神不管財運,而且最是霸道兇狠,于是咱們整個周家都賠上了。”

“怎么個賠法?”淇年故作淡定。

“兇神臨門,斷子絕孫。”周臨芳冷笑道。

周淇生鬼嚎一聲:“那還是要我的命啊!”

“咱們家確實求得了一時顯赫,可平日里又有幾多兇險,于是想出了用太歲以兇克兇之法。但終究是難敵詛咒,福房子孫不斷夭折、橫死,最后與其他幾房相比,竟人丁凋零。不久后,他幾房也陸續厄運纏身,總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于是某代族長便想出了一個更加狠毒的點子——人祭!而這祭品,必須是召喚兇神之人的血脈。哈哈哈,誰可曾想,身為大富周家的長房子孫,表面上風光無限,實則不過是幾個擺在供盤上以供挑選的待宰牲畜?”

那年,周臨芳未至弱冠,身為福房庶出子弟里最低賤的私生子,他在宗族里的地位或許還比不上粗使的仆役。從未接近過家族勢力中心的他,也曾在心里小小的嫉恨過。但是那點小小的嫉恨的幼苗,被他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能生在大富周家不是很好么,哪怕只是最末等的庶出子弟,起碼還是姓周,凍不死餓不著。

其實,周臨芳自己心里本還是有點小算盤的,雖在家里不起眼,但人也得好好活著。祿房里頭有幾個老爺開起了鐘表店,周臨芳想賣個乖去店里做個伙計。鐘表當時在鎮上是非常新鮮時髦的事物,周臨芳甚至想隨著周家的商隊出去走商,多見識見識這些西洋玩意。總之,他不過是福房的小螻蟻,攀著親戚的名號,祿房的老爺們給點臉面讓他做個小伙計總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這一切一切關于人生的憧憬在周臨芳沒有及冠之前,便已經毀滅了。周臨芳在世時的福房,雖未像后來那般只剩一脈相傳,但也已是人丁凋零的窮途末路。他的父親本就已是庶出,于是獻祭選上他這樣的角色,也是不痛不癢、合情合理了。

那個關于“好好栽培”的謊言,周臨芳本是不信的。他雖地位低下,但他不笨,他也和其他福房子弟一樣讀過私塾,起碼他明白壓在自己身上不可翻越的等級尊卑。但是庶出的父親口口聲聲欣喜若狂的勸說,令他猶豫了。他們圖自己什么呢?說是要栽培又能怎樣呢?于是周臨芳乖乖順從了父親的意愿,與族里的長輩連夜去了祠堂,說是要拜牌位改族譜。

“其實我已經忘了那天是除夕,只記得父親很高興,”周臨芳冷笑著挑起嘴角,“他究竟是為他自己高興,還是為我高興呢?我猜他至死也不會知道他把自己的兒子推進了地獄。或許,他知道?那又如何呢,我永遠也不會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了。我到現在還那么在意他是怎樣出賣了我,我也很傻啊……”

幾人默默無語。半晌,淇年又問:“那祭祀如何,你究竟是死是活呢?”

周臨芳伸出手,在燭影的搖曳下,他的手影也晃動不定:“生不如死……”

兇神的祭祀,不要你生,也不讓你死。你不過是它的玩物,不生不死,只能看著自己一天天怨恨噬骨,腐朽潰爛。

“我不明白自己為何生,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死。我守在這個宅子里,看著悲劇不停上演,看著孩子夭折、看著族人橫死、看著家族衰敗。我能聽見所有亡靈的怨恨,死在這個宅子的冤魂每日每夜哭號。但是慢慢的,他們也會不見。他們慢慢地消失了,被兇神吞噬。兇神要的是惡,那些怨恨與丑惡到達最高點時,冤魂化為厲鬼之時,它才愿意吞噬他們。而我,到現在還存在的理由,就是我還不夠恨,”周臨芳桀桀笑了,聲音低啞幽怨,“沒有看到周家滅亡,我還不夠恨呢!”

幾人都沒有再說話,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才好。

最后,周淇生木然問道:“福房的血脈只有我和淇年了,老頭子真是要拿我們去……那,具體是怎樣?”

周臨芳搖搖頭:“那天祠堂的香爐里散著魂香,我后來昏過去了,醒來時儀式已成。”

“可是你……你沒有……”周淇生不知如何表達。

“是的,我沒有什么變化,”周臨芳冷笑道,“但是那日起我的胸口多了一點紅痣,然后隨著時間慢慢擴散開來。”他扯開衣領,只見整個胸膛通紅至紫,似乎輕輕一觸就能溢出血來。“我這些年不老不死,不能離開這見鬼的宅子。但是我能感到這具身體在慢慢變化,它在由內而外地腐爛,就像這宅子一樣……”

周淇生抖了一下,沒有接過話茬。

淇生的傷口本來還有隱隱黑氣,但此刻似乎有著rou眼可以看到的愈合痕跡。他微微瞇著眼,呼吸很輕。淇年環抱著淇生,年輕的臉上沒有表情,或說已疲累得不想做出任何表情了。然后淇生輕輕說了一句:“天亮了……”

從未響起過雞鳴的周家街,突然有了一聲啼叫。不似雞鳴,那聲音宛如天破,又宛如嬰兒的啼哭。

骴氣鳴啼,有鬼慟哭。僅此一聲,驚起一片鬼鳥的撲翅。

夜幕褪去,歲除的白晝到來,祭祖儀式也要開始了。

“乖孫,穿好袍子來幫忙嘍,不要叫老頭子一個人忙活啊!”天剛亮不久,周敬風就在院門口吆喝道,“臨芳呢?快來干活!”

周淇年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自己是否還能撐得過去。他站起身,卻覺得渾身在不停發抖,并且止不住地反胃。他扶著淇生的肩膀:“我……我難受……”

淇生握住他放在肩上的手,淡淡道:“別怕,等會兒你和你哥哥趁人多的時候盡量逃吧,我來拖住那老妖怪。反正我是喜房的血脈,留之無用。”

周淇生不贊成:“我怎么能留下你逃命?你……我……我要把我的命還給你!”

周臨芳給淇年倒了一杯熱水,淇年一邊捧著杯子發抖,一邊顫聲說:“隨機應變,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逃走。我們都要逃走!見鬼,我抖得停不下來!”

“別緊張,”周淇生拍拍自己的弟弟,又轉頭對面色蒼白的淇生說,“淇生你在這里休息,我替你下去幫忙祭祖儀式。”

淇生輕輕應了一聲,指了指衣櫥:“祭祖的衣袍……”

祭祖的衣袍說不出來的古怪,內是白麻長衫,外裝似深衣,上衣下裳有曲裾,并且后有飄帶曳地。淇年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這衣服太奇怪,照理說魏晉后男子多已不著深衣了。況且這還是曲裾深衣,還有飄帶,還是素色。我父母家人俱在,不可以穿這顏色!”

周臨芳搖搖頭:“難為你還知道這些,但我想這不是你所謂的曲裾深衣。這是鄉里的祭服。”他轉頭看周淇生:“你在這里長大,知道‘塞魃’嗎?”

周淇生面色有些難看:“你不要和我說這是那些‘塞魃’們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