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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肅王的面出丑,急忙格開兩個侍女,將人往懷中一帶:“別了,我來吧!看這小子瘦麻桿,骨頭可重。” 完了,生怕肅王半夜又安排兩個侍女過去,索性道:“殿下,我和這小子住一間就夠。來,jiejie,煩請帶路。” 第二十八章 同榻而眠 謝無咎這一聲jiejie, 惹的兩名侍女花枝亂顫, 忙將人帶到客房, 正欲服侍脫衣,卻被謝無咎給推了出去。 肅王船上不知出了何事, 謝無咎也沒打算好睡,解了孟濯纓的裘衣,安放在床榻上。 二人和衣而臥。 若真出事,自然進退合宜。 謝無咎洗了一把冷水臉,散了散酒氣,自言自語:“肅王船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孟濯纓眼睛也不睜,含含糊糊的道:“多半是什么機密之處,出了差池。” 謝無咎驚訝的一挑眉:“你沒醉啊?” 孟濯纓那些酒, 實打實的喝進肚子里,不然,也騙不過肅王和那些精明的幕僚。雖然提前吃了解酒藥, 但到底有些昏昏沉沉的。 若不是真醉, 她又豈能心安理得的和謝無咎并排躺在一處? 孟濯纓說完那句, 迷迷蒙蒙的又睡了片刻,才突然又回了他一句:“醉了, 沒醉死。” 謝無咎也常飲酒, 明悟她說的是哪個程度,便道:“酒大難受, 你快些睡吧。” 他倒是有一肚子話想和孟濯纓說,可看這人醉的難受, 只好勉強壓下來。 可躺了一會兒,他忍不住道:“孟世子不常在京中,你可知肅王殿下,正是陛下的同胞幼弟?” 孟濯纓突然翻了個身,面龐貼在他脖頸處,一口熱之又熱的暖氣噴在他頸窩里。 這口氣…… 這口氣真熱…… 簡直有點燙,呸,根本就是有毒! 謝無咎渾身僵硬,連汗毛都豎起來了,總覺得自己被這口氣吹的,整個人都不正常了。 孟濯纓半睡半醒的,聽明白了他和自己說正事,可思緒又凝聚不到一處,明知該怎么回復他,話卻就是說不出口。 分明是真有點醉了。 她小聲嘟囔:“想喝水。” 謝無咎如蒙大赦,翻身坐起倒水。 離了她這么遠,才發覺自己正常了些。 謝無咎用手背試了試水溫,才送來的熱茶,自然有些燙。他拿到窗邊,開了一道小縫,伸到外面涼了片刻,才拿進來。 “水溫正好,喝吧。” 孟濯纓一口氣喝完了:“還難受,還要。” 她喝了點酒,聲音越發的軟,懶貓一樣,偏生用舌去舔唇,更像只令人垂涎的貓。 謝無咎默默的轉過了臉去,老老實實的又到窗子邊給她晾茶。 孟濯纓又喝了一杯,清水緩解了酒氣,也消解了一點睡意,才慢慢答道:“自然。我豈會連這個都不知?” 謝無咎懂了,她這才答他剛才的話。 謝無咎道:“你既然知道肅王的身份,可知道肅王乃是太后最疼愛的幼子?肅王年幼時,陛下尚無皇子,太后多次提出,要陛下立肅王為皇太弟?” 孟濯纓眨巴眨巴眼睛,瑩亮亮的瞅他。 謝無咎下意識躲開了她眼中的光:“你看我干什么?” 孟濯纓朝天伸出一根手指,指指屋頂:“小心隔墻有耳。” 謝無咎都要被氣笑了,這小子,究竟是醉了還是沒醉? 他掰下她直直向上的手臂:“放心吧,我聽過了,沒人。” 孟濯纓猛地朝前一湊:“我當然知道。你說的這些,怕是個孩子就知道。后來肅王在殿上痛哭涕零,稱不愿陛下和太后娘娘生了齟齬,主動去了封地。年前才說身子骨不爽,激發了娘胎里的不足之癥,回江南休養了。” 謝無咎道:“你既然知道,怎敢收受肅王的東西?私相授受,可大可小!若陛下生了猜忌,你的仕途可就完了!” 孟濯纓油鹽不進的道:“你還不是也收了肅王的令牌?” “我怎么能一樣?我和陛下……”謝無咎一腦門子氣,又想她尚未完全清醒,說也說不清楚,只能氣鼓鼓的望著她。 孟濯纓又躺下了。片刻,呼吸均勻。 謝無咎又氣,又為這小鬼擔心,心想,他是深知她和肅王并無任何勾連,只是,事關臣節,陛下也未必能聽他的辯解。若果真事發,也只能多替她辯解幾句了。 又暗自猜測船上之事,想到孟濯纓方才所說的“機密之處,出了差池”,忍不住輕輕推了推她: “肅王留下我們,是否為妨萬一?” “嗯。方才他離席回來,臉色平靜,多半是發現沒事。可還是要留下我們,就是要細查。萬一真少了什么要緊東西,我們兩可就成了替罪羊了。” “有理。”謝無咎道,“所以,我不脫衣服是對的。” 孟濯纓輕笑一聲,突然睜大了眼睛,依舊是光彩熠熠的眼神,那樣專注的看著他:“特別對!謝大人,你真乖巧。” 謝無咎:“……你這是一句誠心夸人的話?” 孟濯纓又笑。飲了酒的人,和平素的沉凝不同,連笑聲都格外的輕飄飄的。很能聽出一點天真浪漫的影子。 謝無咎又不吱聲了,推理了一番李瑚今日的舉動,越發贊同孟濯纓所說。他心想,這小子的確聰敏。 他哪里知道,孟濯纓自然聰敏,因為這個亂子,本就是她惹出來的。 只不過,肅王必然是查不出什么端倪。因為她什么都沒拿,只是潛進密室,將那本賬簿原原本本的背了下來。 只是出來時,不慎留下了點痕跡,不然,本來都不必驚動肅王。 謝無咎翻了個身,暗自朝外挪了挪。剛挪了半個身子,孟濯纓一只手打過來,先穩穩的拍在了他臉頰上,隨后下滑,順勢搭在了他身上。 謝無咎頓了頓:“你老實點兒。” 醉貓又沒聲響了,氣息越來越勻和。 謝無咎輕聲問:“那你真的把肅王船上的使女給睡了?你不管人家了嗎?” 當然沒人回答他。 孟濯纓這回是真的睡著了。 肅王房中,夏夢元再三確認,密室并無外人入侵的跡象。 李瑚道:“看來,是夢元過于敏感了。不過,這些人都是向本王和母后投誠的赤心之臣,自然不能讓賬簿有半點損失。夢元謹慎一些是對的。” 他低頭一笑,又問:“那使女叫什么名兒?真的成了好事?” 夏夢元道:“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