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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影十三和齊王二人。“王爺還有何吩咐。”影十三平靜道。心里有點發緊,擔心王爺是不是看出了他與九九的事。齊王抽出桌上一個卷軸,展開了扔到影十三面前。卷軸里是一個中年人的畫像。“太華公主的駙馬,馬左元。別讓他出了京城還能喘氣。”齊王冷聲道。影十三目光在那人畫像上停留片刻,收了卷軸恭敬交還給齊王,應聲道,“遵命。”“去吧。”齊王擺擺手叫人退下,影十三頷首道,“屬下告退。”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原地,順著房梁出了書房。齊王伏在案上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影七從屏風后走出來,走到王爺身后,伸手幫王爺揉了揉太陽xue,用慣了劍的手滿是硬繭,不知背地里練了多久,才能力道適中地做出這按揉的動作。“小十三最近如何,已不會再做出那些孩子氣的舉動了吧。”王爺順口問道。“已經痊愈,沒有復發的跡象。”影七淡淡回答。“他最近胖了些。”“嗯。”“九九如何?”“挺好的。”王爺與影七對話,向來是他問一句他答一句,若王爺不開口,影七也絕不會多問任何多余的話,今日卻開口問:“王爺何不派屬下去解決馬左元,影十三輕功尚佳,更擅長刺探送信。暗殺之類,屬下與影八更合適些。”王爺對于影七主動說了一句話十分欣慰,疲憊的心情頓時明朗了些,耐心道,“影十三已經在京城暴露過身份,索性讓他在明處做事,一旦出了意外,還有影八能夠接應。”“馬左元……”提到這個名字,齊王攥緊了手中的畫像卷軸,盡量平靜道,“皇宮禁衛竟然對我王府的十三鬼衛弱點知道得一清二楚,好個馬左元,借著本王的力當了駙馬,索性成了個雙面細作,見齊王府式微便倒戈向著皇帝。墻頭草著實留不得。”“衛國公也蠢蠢欲動,王爺這么久都不處置世子,就不擔心世子今后聯合母家作亂么。”“世子……還有些用處。先留他條命在。”王爺慢慢道,“我與先帝本為堂兄弟卻情同親生,我了結先帝遺愿,盡我所能扶太子上位,今日新帝視我為眼中釘rou中刺,我也再顧不得那手足情義了。”“王爺不必有負擔,世事無常,您為新帝殫精竭慮我們都看在眼里。”影七淡淡問,“只是,王爺是不想折損任何一個鬼衛的吧。”“當然。”齊王若有所思,“只是為大局考量,本王會犧牲一些東西。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盡管遺憾,也無可厚非。”“放心,我不會讓你冒險。”齊王溫和道。“屬下甘愿為王爺肝腦涂地。”影七說得沒有一絲波瀾,齊王安慰地拍拍扶在自己太陽xue的布滿崎嶇劍傷的手,拉過來放在唇邊。“別緊張。”王爺閉了眼,靠在影七身上,嘆氣道,“本王乏了。不知道還能再斗幾年,齊王府還能屹立多久……放心,本王會保護你們。”影七怔了怔,嘴角淡淡揚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您是個好主人,王爺。”影七道。“你喜歡嗎。”齊王無意問道。“喜歡。”影七恭敬回答。夜色已深,影十三回了寢房收拾東西,影九九也同樣快速整頓,穿上墨云錦衣,脖頸圍上墨錦長巾,長巾豎起可遮面,喉嚨處有一段護頸鐵片,緊緊護住咽喉要害,腰間佩上百刃帶,摸了一圈數清暗刀暗箭匕首,抽出小折扇看了一眼扇骨中裝填的毒針,小扇在掌心轉了一圈又滑回袖里。影九九反復試了幾次右手護手的鋼爪機括,確定彈出時毫無阻礙,才纏上了護腕和左手的指骨護骨。“護送的是誰?”影九九一邊戴百刃帶一邊問。“那人叫池音,王爺言語里對他也客氣,想必是請出山的謀士,小皇帝頻頻對王府出手,王爺怎會善罷甘休,這是要反擊了。”“池音……”影九九在腦海里搜尋半晌與這人有關的只言片語。出了庭院,影四影五也已穿戴妥當,四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化為黑影登上飛檐,飛快朝著王府西側門奔去。西門外靜靜停著一輛駢駕馬車,影四影五各騎馬護在馬車左右兩側,影十三和影九九坐在車辀旁,一人持一馬鞭,驅車而行。馬車很快消失在夜色中,駛進晚暮林時,影四低聲道,“此中易有埋伏,多加警惕。”影五搓搓戴著鉤指指套的手,呵了幾口熱氣,小聲嘀咕,“這么冷的天還來刺殺,那真是比我們還敬業的刺客。”影九九側過臉看了看三哥,影十三認真趕著馬車,一手用掌心捂著膝蓋。“我給你做了護膝你沒戴嗎。”影九九不動聲色地伸手攬過三哥肩頭,拿自己還有點熱氣的手扶在三哥膝頭暖著。“戴著呢,可惜是老毛病,沒辦法。”影十三無奈笑笑,“你也多注意,時間久了才不會像我這樣,一身都是病。”“回去好好養養,之后的輪值我都替你。”影九九皺眉道。影十三微微一笑,沒說什么,感覺天也沒那么冷了。影九九卻在擔憂三哥身體,他年輕時沒人照顧,自己也不會照顧自己,把身子熬得千瘡百孔,再加上在那所謂影宮里不知受了怎么樣的對待,到了現在,身體已經吃不消了。半程時換了駕車的人,影五跳上車辀,坐到影十三旁邊,影九九順勢換到影五的馬上,靠在馬車左側,與影四一左一右護衛。影五呵呵往手里吹氣,用力搓了搓手臉,才緩過來剛才凍僵的勁兒,感覺嘴沒那么麻了,開始小聲絮叨。“小十三,你知道里面坐的是誰嗎。”影五神秘地靠近影十三耳邊悄聲道,“天絕山明鏡堂的池音道人啊,王爺怎么請得動他呢,那是個不問世事看破紅塵的大師,已經花甲之年,卻是青年容貌,神不神?我猜那就是老神仙下凡呢。”“他居然六十多歲了。”影十三詫異地眨眨眼。“可不,不過這大師多年前被迫散功,已然功力盡失,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只剩一身才華了。”影五正絮叨著,往影四那邊看了一眼,影四摘了手套,正在低頭擰緊馬鞍上松動的鐵釘,露出的右手上布滿坑坑洼洼或深或淺的燒傷。“……唉。”影五回過頭,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影十三只好笑笑安慰,“誰還沒有些傷痕,別太在意。”“不在意不行啊……我哥都是為我傷的。”影五沮喪地兩手托著臉,“都是我害的,我對不起我哥。他不該來這,沒有我他肯定不會進影宮的。他一輩子是被我毀了。”第27章但見生情(七)“怎么會。”影十三嘴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