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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還是直接問,“可是有什么見教?”杜公子笑了笑:“見教不敢當,只是想與郁兄交個朋友。”郁容:“……”感覺哪里奇奇怪怪的。心里嘀咕著,他不著痕跡地端詳起這奇奇怪怪的杜公子……誒?這家伙在……拋媚.眼嗎?等等,杜百合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正經,該不會是來自哪個南風館的什么公子吧?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親友文:by嶼風升——【穿書、修真、蘇甜爽文】【反派變態(tài)攻x每天都想逃命受~】【又名#穿成反派大BOSS的劍爐怎么破?##拿什么拯救你,我必死的主人?#】多謝散步的蝸牛的雷158.1.9對眼前公子哥的身份有了些猜測,郁容一時就坐不住了。他對在風月場求生的人沒什么偏見,無奈家里擺有一搖搖欲墜、隨時仿佛都要打破的醋壇子。所以還是避嫌罷。想著,他張嘴便欲說告辭之言,反正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毋需顧慮太多。沒想杜公子搶先一步開了口,說:“郁公子可聽過名花錄?”只知道安利謝謝。郁容在心里回答著,面上笑意溫潤,歉然地回:“恕在下孤陋寡聞。”杜百合柔柔一笑:“杜某見郁哥哥色綺姿美,理當高懸名花錄前列。”郁容:“……”剛還禮貌地喚“郁公子”呢,“郁哥哥”是個什么鬼!以及名花錄,怎么聽著……像在評花魁?看到郁容“耐心”傾聽的姿態(tài),杜百合興頭更足了,積極主動表示:“杜某斗膽獻丑,甘為郁哥哥描繪一幅丹青,送與名花大會,以哥哥的人品容貌,必能高中魁首。”郁容聽了惡寒不已,連忙道:“杜公子抬舉了,不過郁容顏蚩貌陋……”話沒說完,就把自己給囧了,“當不得稱贊,怕也是沒資格參與名花大會,”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在下德卑不如草,當不得杜公子‘哥哥’一稱。”哥哥什么的,讓他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起,女兒國國王叫著唐僧的場景……雷得銷魂。杜公子微微搖頭:“郁哥哥自謙了。”郁容啟唇,正待再說什么,忽而默了,心想著自己是不是太“耳根軟”了,其實,根本沒必要跟個陌生人瞎攀扯的。便這時,杜百合語氣陡地一轉:“郁哥哥既不喜拋頭露面,原也不該強求,是杜某冒犯了。”說罷,賠罪似的,拱揖作了個禮。“來人。”郁容尚未來得及回話,就聽到這一道熟悉的嗓音,瞬時就松了口氣。聶昕之下令:“將人打出去。”“哎——”是公子哥一聲驚呼。一霎時冒出的護衛(wèi),二話沒說將杜百合架了起來。粉面郎君尖起了嗓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這是……”聶昕之不冷不熱道:“杜析。”慌亂掙扎的杜百合在這時看清了男人的面目,剎那間大驚失色:“聶……”只叫出這一個字,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一下子沒了聲音,前一刻還興致昂揚的家伙,此時蔫頭蔫腦的像只霜打后的茄子。郁容不自覺地瞇了瞇眼。這位杜公子顯然認識兄長啊,如此倒不像是南風館的人了……嗯?姓杜?許是他交際面狹小,現(xiàn)實中遇到的姓杜的,除了眼前這一位,就是只知其名、不見其人的魏國府庶公子杜離。眉尾流連著一抹溫熱,是男人的手指在輕撫。郁容回過神,瞥了眼被“挾”走、正消失于屏風外的公子哥,下意識地沖男人微微笑:“兄長怎么找到這兒?”每每他遭遇什么人,或者什么事,這男人就特別神通廣大的,突然從不知哪個嘰里旮旯角落冒了出來。腦海里莫名描繪出一幅大型軍犬嗅著氣味找尋他的畫面。“不知所謂之徒,容兒往后毋需理會,著人驅逐即是。”聶昕之這般說著,沒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關掉自個兒快要打破天的腦洞,郁容迎著男人沉沉的黑眸,不自覺地心虛,清了清嗓子,道:“反正閑著也閑著,聽人瞎扯也蠻有趣的,有暗衛(wèi)保護,又不擔心是歹徒。”聶昕之淡聲表示:“如何阿貓阿狗,膽敢當著容兒的面張頭露尾。”郁容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兄長這口舌,該不會淬過射罔箭毒吧?吐槽著,他小聲說了句:“貓啊狗子的,不是挺可愛嘛!”聶昕之沒再言語。郁容見狀輕咳一聲。好罷,他是個笑點低、卻不會講笑話的人。遂伸手為男人倒了杯茶水,他轉移話題,問:“那位杜公子好像認識兄長?”聶昕之言簡意賅:“魏國公嫡孫。”“魏國公?”郁容喃喃道,“那個杜……離?”聶昕之頷首:“杜析算是杜離堂弟。”郁容恍然大悟,下一刻,斜眼瞄著男人,哼了聲:“你的桃花。”聶昕之不假思索地回:“世間桃花多艷俗,嬌饒美色,莫過于容兒。”郁容頓時繃不住臉色了,盡管是裝的。被囧得不輕,有時候真受不住旻朝男性的審美,“嬌饒”什么的用詞也忒rou麻。他扶額,忍不住出聲表示:“我的好哥哥,您老別總是語出驚人好麼。”不會甜言蜜語就別說,齁得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聶昕之沒接話,只是盯著年輕大夫看,眼不帶眨的。郁容詭異地意會到對方的心理,勾了勾嘴:“兄長少說幾句,我就多喊幾聲‘哥哥’如何?”聶昕之默不吭聲了。郁容失笑,眼珠一轉,故作姿態(tài),喚著:“哥哥~”反正人在外面,言語上再怎么撩撥,也不擔心對方猛地把持不住什么的,咳。聶昕之沉靜地聽著,雙目似在一瞬愈顯黑沉了。郁容揚起嗓門,語氣輕浮,道:“好哥哥~”尾音尚未落,自個兒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真是不堪入耳,傷風敗俗!”隔著屏風,傳出一聲急切的斥責,“傷風敗俗!”“噤聲,恭素兄。”另一道聲音緊接著響起,壓低著腔調,“這里不是書院,別鬧出事。”便是一陣窸窸窣窣,幾人小聲低語地似在爭辯,動靜漸漸小了。郁容:“……”臉上燒熱,丟臉丟到大庭廣眾之下了。聶昕之忽地起身。郁容回神,不由得問:“兄長這是去哪?”聶昕之沒作聲,目光好像是要穿透屏風一般。郁容心領神會,當即便拉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