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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不是做小三, 怕什么!再說我也不虧待她, 十萬,行吧?” 那并不是溫暖第一次被人直接開價,但是卻是第一次有人將這種事直接擺到臺面上來。 溫暖在桌子下死死地握緊拳頭,指甲刺得手心生疼,借著那點痛意, 她硬是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有像一般剛出校園的小姑娘那樣直接甩臉走人。 她微笑著婉拒了。 “二十萬。”錢總毫不猶豫加了價。那神色,明顯是勢在必得。 溫暖仍是笑著婉拒:“承蒙您看得起,但是我暫時手上的錢還夠花,要不您再找別人吧?” “五十萬?!卞X總緊緊地盯著她, 已經略微有點不快。 其他人早已經不說話了,只盯著溫暖看,眼神復雜。 他們都是看客,只有她才是在臺上獻丑的那一個。 陳祺剛想開口,錢總瞪了她一眼。 “一百萬。就算你還是個處也值了?!彼暨旰暨甏鴼?,冷冷笑著,“你在你們公司辛辛苦苦一個月才能掙多少錢?再說我找你,是因為你長得像我第一個相好的,初戀,懂吧?” 溫暖在桌下攔住想翻臉的陳祺。 端著酒杯,她笑著站起來。 “錢總您這樣講,我就明白了。長得像您初戀,這是緣份,所以我得敬您一杯?!?/br> 這話一出,氣氛一下子活絡起來。 大家都笑著說這真是緣份啊,有人趁機勸她從了錢總,說錢總人真不壞,還有人說是啊,錢總又沒老婆,萬一緣份再深一點,直接娶了你,不也是佳話一樁嗎。 溫暖只是笑,沖已經笑呵呵端起酒杯的錢總再次揚了下酒杯,一仰脖,將那杯酒一口悶掉。 在一片叫好鼓掌聲中,她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笑道:“可是我心中也有個初戀,長得卻跟錢總您不太一樣。您的一片心意我懂,我的一片心意,也請錢總您成全成全。” 這還是拒絕了。 錢總端著一杯酒站在那里,臉色變了幾變,最后忽然高喝一聲:“好。” 一口飲掉杯中酒,再坐下時,好像剛才的事完全沒發生過。 飯局散后,溫暖拒絕了讓陳祺送她回家。 她沒有坐地鐵或打車,一個人順著路慢慢往前走,一直走到腳痛,踢掉高跟鞋拿在手里繼續走,最后不知怎么走到外灘,坐在黃浦江邊看月亮。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她一直記得那晚她的身邊人來人往,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 只可惜“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身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她甚至都記不起當初為什么要來上海。 那晚一直到很晚她才回到家。洗澡時才發現腳上起了好幾個大血泡,痛了幾天才好。 后來錢總又單獨找過她,先是賠禮,說不應該在那么多人面前提,又表白,說她真是長得像他初戀,他是真喜歡她,還是一百萬,就一晚。 在又一次被溫暖拒絕后,他干脆向溫暖求起了婚,還說就喜歡她這樣有原則的小姑娘。 就在兩個月前,溫暖還接過錢總的電話,嚷嚷著要請她吃飯。 其實錢總這個人,有惡劣的一面,但又不是十足的壞人,至少那晚在那么多人面前讓他下不了臺,他也沒真記恨溫暖。 他大概只是習慣物化女人。 那個所謂像初戀的說辭,也許是真的,也許只是他找女人的借口。 在這幾年,溫暖碰到過很多像錢總這樣的人。 有人像他一樣直白,直接用錢砸人。 也有人比較高明,會偽裝出含情脈脈追求的假像,本質上仍是用金錢來讓你慢慢淪陷。 這些人不止事業有成,有人還長相不錯,談吐不俗,或者還是名校畢業。 溫暖親眼見過她身邊有好幾個人,或是被金錢攻陷,或是迷惑于所謂的柔情。 可是她被愛過,知道真正愛你的人看你時什么樣子。 她在那些人的眼中,只看到了欲望和征服。 一旦有人對你開了價,你在他眼中,不過只是一件商品,是可以拿來買賣的。 她并想在自己身上打上價碼。 其實溫暖有時候也在想,她在堅持什么呢?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還墮過胎,這輩子也沒結婚生孩子的打算,倒不如趁著年輕漂亮,找個長相順眼又出手大方的,榨一筆養老錢。 只是最終還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那一關。 她怕一旦降低底線,就會越來越墮落。 即使向圖南放棄她了,她也不能放棄自己。 -- 今晚飯局的氣氛很好。 每個人對溫暖都有一種形容不出的客氣。 錢總曾經想直接拿錢買溫暖一晚的事,鄭總一直不知道,倒是在座的人當中,溫暖認出有兩個是那晚在場。偶爾視線相碰時,溫暖都能看到那人眼中尷尬的笑。 錢總也尷尬,甚至帶著一點兒討好。 席間,帶溫暖入配音圈的那個師兄忽然打電話來。原來他是看了新聞,特地打電話過來求證。 “所以,是真的了?”師兄笑著問。 溫暖站在包間門口對面的一盆室內盆栽旁,摸著一片翠綠的葉子:“嗯,是真的。” “初戀?” “嗯。破鏡重圓,俗吧?” 師兄哈哈笑:“有情人終成眷屬,再俗也是好的。暖暖……哎呀,我這高興的,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就,祝你們幸福吧。結婚給我張帖兒?!鳖D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沒問題吧?” 這最后四個字讓溫暖心里酸了一下。 這是怕她作不了主呢。 “沒問題。” 師兄哈哈笑著掛了電話。 溫暖靠在墻上,慢慢地吁了口氣。 這種因為高攀了,別人覺得你應該低人一頭的感覺真不好受,難怪以前總說什么門當戶對,看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要是還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就好了。 包間的門從里面打開,錢總笑呵呵地走過來,搓了搓手。 “你看這個誤會弄的,溫小姐,以前的事,你別介意啊?!?/br> 溫暖直起身體,淡淡笑著:“沒有,錢總您是個很有誠意的人。我也希望您能再碰到一個長得像您初戀的人?!?/br> 砸錢砸得很有誠意,后面找她時,也沒有隨便動手動腳,更沒有打擊報復過她。 基本上他屬于格調不高的人當中,還算光明磊落的人。 錢總摸了下自己的腦門,嘿嘿笑:“我知道溫小姐你心里是不信我的,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