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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晏航說,“那你過來吧。”初一快步走到車站,看到晏航靠在站牌下邊兒正等著他。不知道為什么,只要看到晏航,他嘴角就想往上揚,怎么也控制不住。“打車去吧?”晏航也笑著,看著他過來問了一句。“嗯。”初一點點頭。不是周末的時間,學校門口的交通還是比較通暢的,打車挺容易,沒兩分鐘他們就上了一輛出租車。在后座上剛一坐下,初一就悄悄抓住了晏航的手。晏航在他手心里輕輕摳了兩下:“餓了嗎?”“不餓。”他說。“我有點兒餓了,”晏航摸了摸肚子,“去吃海鮮吧。”“好,”初一點點頭,車開出去一會兒了,他湊到晏航耳邊小聲問,“你是,不是還叫,叫人了?”“我一個人。”晏航說。“屁,”初一說,“一個人怎,怎么弄。”晏航笑了起來,仰頭靠在后座上:“叫了我們后廚送菜的,跟他認識挺久了,我剛到酒店的時候他就給我們送菜了。”“開三,三輪?”初一問。“是不是很酷,”晏航笑得更厲害了,“哎,平時是小貨車。”初一看著他半天才又小聲問了一句:“三輪沒車,車牌?”“嗯,”晏航轉頭在他鼻尖上彈了一下,“這事兒已經(jīng)過了,你就別管了,他回宿舍了沒?”“沒,”初一說,“去老楊辦,公室一,一直沒出來。”“你們幾個咬死了啊。”晏航說。“嗯,”初一想了想,“你怎,怎么找,到他的啊?”“上回周春陽不是給你發(fā)過你們上課修車的照片么,”晏航說,“你告訴我的,那個是蘇斌。”“啊,”初一有些吃驚,“那就記,記住了?”“別人未必記得住,”晏航說,“但是他那個中老年禿頂預備役一九分的發(fā)型我印象太深刻了。”“……他沒,沒禿。”初一說。晏航笑了起來:“哦,以后會禿的。”“今天要沒,碰上他呢,”初一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后怕,“你不,不會去教,室里抓他吧?”“怎么可能,我也不知道你們教室在哪兒,”晏航嘖了一聲,“太小看我了,你們下午有體育課啊,這種沒人緣兒的人,一般就在旁邊呆著也不會參加什么活動,但肯定也不會去哪兒躲著,因為他得讓老師看到他沒有逃課,進去轉一圈兒肯定能找見。”“……啊。”初一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別擔心,”晏航在他腿上搓了搓,“我不會那么冒失的。”“嗯。”初一笑了笑,想想又轉頭看著他,“為,什么沒跟,跟我說一聲啊?”“怕你不讓我去啊,”晏航說,“你不高興了?”“沒,”初一搖頭,“就是很意,意外。”“我隨便慣了,有些事兒忍不了,”晏航說,“這事兒你也不能怎么樣,那就只有我來怎么樣了。”初一握緊了他的手。晏航問他是不是不高興了,他還挺吃驚的。他并沒有不高興,但晏航問過這句話之后,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晏航時的情形,也想起了聽到晏航說的第一句話。“從今天開始,他歸我罩了。”到現(xiàn)在他都還能記得自己聽到這句話時感受。換一個人,換一個場景,這句話都算得上是中二病晚期。但在那一瞬間,晏航就像一個從天而降的……神經(jīng)病,開著直播把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而那句他根本沒有當真的話,晏航卻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食言。他歸我罩了。就一直罩著了。初一每次想到這一點,都會覺得自己真不愧是個狗,運氣這么好,會碰上晏航這樣的人。在他眼里,幾乎沒有缺點的一個人。可再一細想,又莫名其妙地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微妙感覺。他也想要為晏航那樣的人,希望自己對于晏航來說,也能像是晏航對于他那樣的存在。“嘆什么氣?”晏航輕聲問。“嗯?”初一愣了愣,“我沒嘆,嘆氣。”“……嘆氣了都不知道?”晏航看著他,“想什么呢?”“沒想什,什么。”初一有點兒不好意思。晏航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再說話。到了市區(qū)下車之后,跟著晏航找地方吃飯的時候,初一還是低聲問了一句:“晏航,你會,不會覺,覺得我特別沒,沒用?”“嗯?”晏航轉臉看著他,“什么?”“我是,不是挺廢物的。”初一又問了一遍。這話他本來不想問,萬一晏航說你是挺沒用的廢物狗,那他就很沒面子了,可要是不問,他又怕晏航覺得自己是因為今天收拾蘇斌的事兒不高興。這么一比較,他寧可讓晏航說他是廢物狗。“誰說你廢物了?”晏航立馬一臉很不爽的表情,“你們老師?還是誰!”“沒,”初一趕緊擺擺手,“我們學,學校誰敢,敢說我廢,物啊。”“……喲,”晏航笑了起來,“還真是,專業(yè)成績牛逼,打個架也就是兩招的事,那還有誰敢說你廢物啊?”“你啊。”初一說。“滾,”晏航看著他,“我他媽什么時候說你廢物了?”“心里……”初一說。“你是想打架了吧?”晏航說。“有,沒有想過,啊?”初一把話說完了。“你沒事兒吧?”晏航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他,仔細地盯著他的臉瞅了半天之后才皺了皺眉,“你為什么會認為我覺得你沒用?”“那,那你覺得我,我是……”初一擰著眉,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了。“你是狗啊,”晏航拍了拍他的臉,“跟你在一塊兒我踏實。”初一看著他沒說話。“其實吧,”晏航嘆了口氣,往周圍看了看,輕聲說,“我老叫你土狗土狗,土是真土,但不是品種。”“那我是什,什么品種啊?”初一問。“德牧吧,”晏航說,“平時也不覺得有什么用,也就叼個東西蹭蹭腦袋,但看到就安心,因為你知道它會一直跟著你,有什么危險它一定會撲出去咬。”初一笑了笑。“你還知道它會在你失控的時候把你往回拽,”晏航說,“很靠譜的狗,土點兒就土點兒,我喜歡。”“真的嗎?”初一問。“真的,”晏航看了看從旁邊走過的路人,胳膊搭到他肩上,推著他繼續(xù)往前走,“以后別逼我大馬路上說這種話,特別不配套。”“哦。”初一笑了起來。晏航揪了揪他耳垂。初一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讓他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