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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地看著他,“十六?十七?”初一沒說話,劉哥已經(jīng)上了車,要把車開過去汽車美容那邊,他趕緊跟了過去。“小我一輪啊。”李老板在他身后感嘆。初一在學(xué)校上學(xué)期學(xué)的都是修理,各種汽車零部件的檢修維護,這學(xué)期學(xué)了點兒汽車美容,但是實踐的機會不太多,這會兒他也不想跟李老板多說話,就想盯著劉哥,希望他累了能有機會讓自己試一下。“挺簡單的,”劉哥一邊上蠟一邊說,“好多人自己在家買個拋光機就弄了,多試幾次就掌握了。”“你讓他試試吧。”李老板說。劉哥猛地轉(zhuǎn)過頭:“什么?”“我說你讓初一試試,你不說簡單嘛。”李老板說。“別人的車我就讓他試了,”劉哥說,“你的車還是算了吧。”“沒事兒。”李老板說。初一看了他一眼。李老板沖他笑了笑,沒說話。“我試試?”初一小聲說。“穩(wěn)點兒慢慢來。”劉哥說。“嗯。”初一應(yīng)了一聲。晏航的手機在兜里震了一下,他估計是初一發(fā)過來的消息,但這會兒他沒有時間看。他正在給大廚備料,還得把材料先初步加工,大廚脾氣挺好的,平時笑瞇瞇的,對誰說話都挺溫和,但是要出了哪怕一丁點兒錯,他罵起人來絕對能用劈頭蓋臉形容。晏航?jīng)]在他手下出過錯,但每次別說備料,就是檢查cao作臺上各種調(diào)料時他都不會有一點兒分心。他算是很有面子了,到了后廚沒讓他從削土豆兒干起,就是打了幾天雜。但他做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時間有點兒太短,而且原因就是他記住了大廚調(diào)料的習(xí)慣性順序,隨手給放了一下,大廚突然就覺得他是個有心人……這種理由,要想讓別人服氣,他就不能讓人挑出一點兒毛病來。一直到這一大通忙完了,可以短暫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他才走到外面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他今天出門的時候交待初一有制服了拍張照片給他看看,初一很聽話地拍了照片發(fā)了過來。其實他都差不多能想像得出來是什么樣的制服,比他們后廚的制服好看不了幾毛錢的。但是初一的氣質(zhì)……卻相當(dāng)合適這樣的衣服。黑色帶黃條的工裝褲子,普通的黑色T恤,大概因為一直干著洗車工的活兒,所以腳上穿的是雙膠鞋。晏航盯著看了一會兒,回了一句話。-荷爾蒙爆棚了-什么?初一很快回復(fù)了過來。晏航?jīng)]理他,盯著照片繼續(xù)看,累的時候,看著初一還真是挺解乏的,立馬就覺得充滿了能扒光了大干一戰(zhàn)的力量。不過沒等他的力量充滿,他看到了照片上初一身后的玻璃。玻璃上有個人影,看舉著一只手的姿勢,初一的照片是這人拍的,而且看映出來的影子,這人穿得挺講究,肯定不是他們的工裝。-給你拍照的是誰啊?-一個客戶-你讓客戶給你拍照?-是啊,我讓劉哥幫我拍,劉哥怕拍不好-哦晏航嘖了一聲,自己的確有點兒敏感,但他的敏感多數(shù)時候并不是白敏的。回到家的時候,初一沒有像平時那樣在他開門之前就蹦過來搶著把門打開。晏航打開門,聽到了浴室里有水聲。“你怎么這會兒才洗澡?”晏航?jīng)_里面喊了一聲。“你回了啊,”浴室門馬上打開了,初一頂著一腦袋泡沫探出了頭,“我今天回,回晚了。”“干嘛去了?”晏航把手里買回來的菜放到桌上,看到了浴室門口地上扔著的初一的工裝,“還把這身穿回來了啊?”“我?guī)椭矗垂收宪嚵耍背跻徽f,“就晚了,衣服就,一套,自己洗自,己晾。”“嗯。”晏航應(yīng)了一聲,沖他揮揮手,“趕緊洗,滴一地泡泡。”初一笑了笑,縮了回去。晏航把菜拿進廚房放到冰箱里,一轉(zhuǎn)身看到初一扔在地上的工裝時,頓時又有點兒燥熱。他過去把衣服扔進了洗衣機,一邊脫掉上衣一邊在浴室門上踢了一腳。“嗯?”初一打開門。“不許動,”晏航一推門擠了進去,摟住他狠狠摸了兩把,壓低聲音,“打劫。”“好漢饒,命,”初一說,“狗毛都快摸,摸禿了。”“干正事兒的時候你最好別說話,”晏航用腳把門帶上了,“我笑場笑軟了就抽你。”洗完澡出來,初一往沙發(fā)上一躺:“叫,個外賣吧。”“怎么?”晏航扔了條毛巾到他臉上,“擦擦腦袋。”“別做飯了,”初一懶洋洋地擦著頭發(fā),“累。”“又沒讓你做飯。”晏航說。“怕你累。”初一說。晏航看著他。“工作。”初一補充說明。晏航笑了起來:“傻狗,那你點外賣吧,我今天還真有點兒不想做飯了,晚上我去你們咖啡廳裝逼看會兒書。”“什么書?”初一一邊點餐一邊問。“我們老大寫的書,”晏航說,“英文版的,不知道是要裝個逼還是想考察我,讓我看呢。”“好。”初一笑了笑,咖啡廳晚上挺無聊的,如果一抬眼就能看到晏航坐在角落里,感覺能舒服很多。其實說起來,別人都在放假,天天朋友圈里都是吃喝玩樂,全世界好像只有自己從早忙到晚跟個禿毛狗似的,初一覺得自己特別艱辛。晚上躺在床上都沒忍住嘆了一口氣。“把咖啡廳的工作辭了吧。”晏航在旁邊說了一句。“嗯?”初一轉(zhuǎn)頭看著他。“都嘆氣了。”晏航說。初一笑了起來:“你怎,怎么知道嘆,嘆的是這個。”“猜的,”晏航說,“我就是覺得你這么一整天好像有點兒太拼了,又不是急錢贖身。”“不能辭,”初一說,“暑假完,完了回學(xué)校就,就不能去汽,修店了啊,晚上也,不去,錢哪兒來啊。”“我養(yǎng)你。”晏航說。“搶我臺詞。”初一翻過身摟著他,嘿嘿笑了兩聲。“我問你啊,”晏航反手在他腰上摸著,“你們那個客戶,給你拍照那個,是不是你之前說的,洗車聲控的?”“嗯,”初一點點頭,鼻尖在晏航肩上一下下蹭著,“怎么了?”“這人干嘛的啊?”晏航問。“馴狗,狗,狗師。”初一說,“有個狗,狗場。”晏航皺了皺眉:“馴犬師啊?”“嗯,”初一撐起胳膊,“我有他名,名片,我拿給你看。”“躺好!”晏航甩了他一巴掌,“我看他名片干嘛我又不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