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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陌生的感覺。車?yán)^續(xù)往前開的時候,晏航的話少了,不知道是為了聽清導(dǎo)航的聲音,還是因?yàn)榈搅诉@個城市,心里有事兒了。“先到酒店住下,”晏航說,“崔逸給指定的酒店,說那兒交通方便,去墓園也比較好走。”“嗯。”初一點(diǎn)點(diǎn)頭,看著窗外,“你記,記得這些地,方嗎?”“不記得了,”晏航說,“我就小學(xué)在這兒,也沒來過這邊,對于我來說這里基本就是個陌生城市。”“哦。”初一應(yīng)著。“其實(shí)我小時候住哪兒我也不記得了。”晏航嘆了口氣,“什么印象都沒有,上小學(xué)之前就沒什么記憶。”“弱智啊。”初一說。“你是不是欠收拾了。”晏航斜了他一眼。“我三,三歲的事兒都記,得呢。”初一說。“我大概……”晏航皺了皺眉,“是刻意不記得的吧,人的腦子是很聰明的,太痛苦的東西就自動遺忘了。”初一看著晏航,沒再說話。崔逸給指定的酒店,還是可以的,今年還加修了新樓,他們房間就在新樓,東西都很新,起碼看上去很干凈。“我們要一,張床就夠,”初一進(jìn)了房間之后就往床上一倒,“兩張多浪,浪費(fèi)啊。”“那你去跟前臺說我們倆男的要換個大床房。”晏航說。“我就是隨,隨便說說。”初一笑著說。晏航到衛(wèi)生間浴室里轉(zhuǎn)了一圈,又拉開窗簾看了看外面:“環(huán)境還可以,窗戶外面是停車場,安靜,還能看到車。”“崔叔的車挺,貴吧?”初一問。“嗯,”晏航點(diǎn)點(diǎn)頭,“對于我們來說相當(dāng)貴了,七十多萬,丟了我倆賠不起。”初一想了想:“那你以后買二,二十萬的車是,不是太便,便宜了?”“老崔第一輛車才五萬,”晏航轉(zhuǎn)身撲到床上,壓在初一身上,親了親他,在他眉毛上一下下摸著,“二十萬的計(jì)劃已經(jīng)挺牛的了。”“嗯,”初一笑笑,手伸到晏航衣服里,在他背上摸了摸,“二十萬能買,買到大車嗎,SU,V。”“能,你喜歡大車啊?”晏航問。“旅行方便。”初一說。“行,以后有車了,爭取一年出去玩一次。”晏航低頭在他脖子上輕輕舔了舔,接著就嘖了一聲,“靠,咸的。”初一沒說話,嘿嘿嘿地樂著。“洗澡去,”晏航下了床,“咸菜狗都不好吃了。”初一拿了衣服去洗澡,聽動靜他應(yīng)該還處于旅行的興奮當(dāng)中,一邊洗還一邊哼著歌。可惜這人長了快十八年,就會一首數(shù)鴨子,天天數(shù)。晏航嘆了口氣,看了看手機(jī)。三點(diǎn)多,一會兒出門去墓園看看,回來能趕上吃晚飯,崔逸還給了他幾個飯店的地址,說是味道不錯可以去吃吃。雖然崔逸沒說,但看名字都不是什么高級的飯店,應(yīng)該就是夜市小店,晏航估計(jì)這幾個飯店都是老爸跟他以前經(jīng)常去吃的地方。“洗完沒!”晏航到浴室門口問了一句。“洗頭呢,”初一在里頭說,“你洗個澡半,半個小時我都,沒催過你。”隔著浴室的玻璃,晏航能隱約看到初一的身體,他拿出手機(jī)又看了一眼時間,增加點(diǎn)兒業(yè)余活動應(yīng)該也來得及。于是他去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推開浴室門擠了進(jìn)去。“干嘛?”初一頂著一腦袋泡沫看著他。“你猜。”晏航脫掉了上衣。剛把外褲脫掉,初一就撲上來摟住了他,往他臉上脖子上一通親,糊了他一臉泡沫。完全了業(yè)余活動順便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初一突然緊張地抬頭看了看:“會不會有攝,像頭!”“不知道,”晏航一邊擦頭一邊說,“這么好的身材,攝了就攝了吧,也不丟人。”“這是什,什么邏輯啊?”初一有些吃驚地看著他。“帥哥的邏輯。”晏航說。“哦。”初一還是看著他。“快收拾吧,”晏航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一會兒先陪我去趟墓園,然后回來咱倆去吃點(diǎn)兒老崔推薦的……憶往昔晚飯。”“好,”初一提了提褲子,“要買點(diǎn)兒什,什么香啊紙,紙錢之類的嗎?”“不用,”晏航笑了笑,“我爸應(yīng)該不弄這些。”“嗯。”初一點(diǎn)了點(diǎn)頭。突然有點(diǎn)兒緊張。他不知道為什么會緊張,但這種緊張從他和晏航穿好外套走出房門開始就一直沒有消失了。就像是……要見家長一樣的緊張。雖然初一也不知道見家長這種想法是怎么冒出來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見家長是不是這樣一種緊張,再說他第一次見晏叔叔也沒有這樣緊張過……但總之他就是緊張。“怎么了?”晏航大概是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摟過他小聲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害怕?要不你在房間等我,我自己過去……”“不不不不,”初一趕緊擺手,“不是。”“嗯?”晏航看著他。“我是緊,緊張。”初一輕聲說。“緊張?”晏航愣了。“見,見家長。”初一聲音更小了。“就一個墓碑,”晏航頓了頓,幾秒鐘之后沒忍住樂出了聲,“你要笑死我了寶貝兒。”初一嘖了一聲。“沒事兒,”晏航說,“一會兒找到地方,你不用緊張,我說話就行,一般見家長就這么說,爸爸mama這是我媳婦兒,帶回來讓你們看看……”“媳婦兒?”初一看著他。“老婆?”晏航也看著他。初一沒說話。“也是,不合適,怎么說也是個老爺們兒,”晏航點(diǎn)點(diǎn)頭,“那就只能說,這是我男朋友,反正也不結(jié)婚。”初一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想想又還是沒說出來。只覺得有點(diǎn)兒迷糊,感覺有個地方晏航的表達(dá)似乎不夠正確,不過又不知道是什么。墓園在市郊,從酒店開車過來,沒有什么岔路,不到一小時的車程,很好找。現(xiàn)在不是掃墓的時間,墓園里很靜,停車場上停著兩三輛車。晏航拿著崔逸發(fā)給他的編號,看了看旁邊的地圖:“應(yīng)該是在山坡那邊。”“這兒的空,空氣真好。”初一說。“都是樹啊草的,還沒有人,”晏航說,“空氣當(dāng)然好了。”順著路往山坡那邊走,一路他倆都沒再說話,初一輕輕抓住他的手時,他才注意到自己手心有些出汗,這么熱的天兒里他的手指是涼的。多少還是有些傷感吧,對于記憶里從來沒有存在過的mama。離編號越近,晏航感覺自己的手越?jīng)觯_步也很慢。一個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