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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才能怕苦了?”晏修白眼也不眨的說道:“我就很怕苦。”說著他捏著那顆蜜餞,直接塞到了他嘴里。柔軟的唇瓣與他的手指來了個親密接觸,溫溫軟軟的感覺傳遞過來,晏修白覺得自己的指尖有了片刻的酥麻。他不動聲色的收回了手,然后握住對方的手腕開始把脈,片刻之后,晏修白說道:“差不多了,等我再開兩幅藥喝了就好,你身體底子好,恢復的會很快。”甜膩的味道還留在唇齒間,其實燕長生并不喜歡吃甜的東西,可他現在卻覺得,甜的似乎也沒什么不好。他望著晏修白俊朗的面容,忽然問道:“你昨晚的話還作不作數?”晏修白挑眉,“昨晚的什么話?”燕長生扭開了頭,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就是你說的,咱們一起做個伴的事......”“你聽到了?”晏修白訝然。燕長生抿著唇,提高了聲音說道:“你說的那么大聲,我怎么可能聽不到,自己說的話難道你要反悔?!”晏修白越發覺得面前這人是只貓科動物了,如果說長大了的燕長生是只嗜血的黑豹,那現在的他就是只爪子鋒利的奶豹,還是炸毛的那種。因為他久久不回答,燕長生漸漸豎起了眉頭,晏修白適時的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給他順毛。“我當然不會反悔,只要你愿意,可以一直留下來。”順毛成功,燕長生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勾了勾唇角。等燕長生的病完全好了之后,已經快要過年了,整個郃州府都開始沉浸到一種喜悅的氣氛當中。晏修白原本是沒有將這樣的一個節日放在心上的,在大唐的時候他是和師兄妹們一起過的,彈琴賦詩投壺放煙花,整整鬧上一宿,而在明朝的時候,除了開始幾年,之后也有林詩音和紀樘一直陪著,并沒有多熱鬧,三個人一起吃飯守歲一晚上也就過去了。可在這個世界他卻是孤身一人,一個人過不過年的也沒太大區別,他并不是很在意,本來想著睡上一覺,趕赴幾場應酬這個年也就過去了,沒想到卻多了燕長生這么一個意外。并沒有什么不好,至少在這種特殊的日子里橫亙在胸口的那點他不承認的孤獨散去了些,雖然只是兩個人,但過年的話還是過得精致一點的好。于是,知府大人一聲令下,底下的人便開始忙碌起來,開始準備年貨。燕長生推開書房的門走進去的時候,晏修白正在寫對聯,他的字寫得極好,鐵畫銀鉤,鋒芒暗藏,自有一股君子氣度在里面。見到他來,晏修白笑了笑,沖著他招了招手,等對方過來之后,他擱了筆,側身微微讓開一些,說道:“你要不要寫一幅?”燕長生抿了抿唇,忽然扭頭說道:“我的字不好看。”他說的是事實,蒼云堡位于苦寒之地,玄甲軍常年與陌刀戰馬為伍,怎么可能懂這些詩情畫意的東西,事實上,他能把字認全了算不錯了,這還是當年薛帥的拳頭硬逼出來的。晏修白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這點,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將燕長生拉過來,笑道:“沒事,我教你。”......燕長生有些不自在,他整個身子幾乎都被晏修白攏在了懷里,他比對方矮了一些,這個身高恰到好處,一股墨香在他鼻尖縈繞著,不知是桌上傳來的,還是身后之人的身上傳過來的。握著筆的手被對方緊緊的包裹著,燕長生甚至能感覺到那人掌心傳過來的柔軟,他余光瞟過,微微有些出神,這人的手修長干凈,除了執筆的地方微微帶了一些繭子之外沒有一點瑕疵,與他因常年握刀滿是細細小小的口子,摸上去粗糙不已的手全然不同。“跟著我的力道走。”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邊,燕長生微微哆嗦了一下,然后他的手被帶動著在方方正正的紅紙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福”字。最后一筆寫完的時候,燕長生輕輕的呼了口氣,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在整個過程中,自己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淡淡的墨香味傳入肺腑,他手上一空,握著他的那只手已經放開了。燕長生丟下筆,稍稍往旁邊退了一步,右手被在身后,一下一下的往衣服上擦著掌心冒出來的汗。晏修白拿起那張福字,輕輕的吹了吹未干的墨跡,然后問他:“怎樣?”燕長生瞟了一眼,然后很淡定的說了一句“不怎樣!”沒他寫的好看。“我覺得很好啊。”晏修白再次觀看了一番,說道:“雖然不是太工整,但筆鋒犀利,氣勢非凡,已經非常不錯了。”他想了想,繼續說道:“就貼在大門口吧。”這么重的殺伐之氣,正好用開辟邪。燕長生似乎想要勾唇,但又被他努力的壓下去,只是裝作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隨你好了。”于是事情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府中的對聯福字都是晏修白親自寫的,然后拉著燕長生四處張貼,沒有讓下人插手,這也算是一種樂趣了。燕長生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雖然被晏修白指使著跑東跑西,爬上爬下,可他卻并不生氣,反而很喜歡。然后,他那天晚上就做了個夢,夢里有他,也有晏修白,還有鞭炮爆竹聲,可他和晏修白卻不是站在一起的,他躲藏在暗處,晏修白沒看到他,他的身邊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他對他們笑的很開心............第30章除夕晏修白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說服燕長生將那一身黑漆漆給換了下來,老實講,他實在是不理解蒼云的審美,同樣都是穿盔甲那軍餉的,天策的軍爺們就是紅衣銀甲,英姿颯爽,而蒼云就是黑的像只烏鴉,偏偏頭頂上還甩著一撮白毛。給蒼云設計了這么一身軍服的人,肯定和他們有仇,還是深仇大恨!以前的燕長生老是穿著這么一身,像只大烏鴉,現在是縮水了,就是只小烏鴉,小烏鴉偏偏還對他這一身行頭情有獨鐘的很,輕易絕不肯脫下。可過年嘛,當然要喜慶一些,一身黑漆漆的看著就像是守孝,晏修白在他后面追了一下午的功夫,才終于成功的將那一身黑從他身上給扒了下來。這還多虧了對方現在縮水了,否則他絕不可能成功的。燕長生氣的臉都紅了,只穿了單衣在呼嘯的北風中打了個哆嗦,長長的衣袍當頭籠罩,將他連人帶腦袋全都裹在了里面,他能清楚的聞到衣服上傳來的淡淡的墨香味。燕長生的臉更紅了,這回是羞的,當然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給燕長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