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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忽然想起,在某一個安靜祥和的下午,他同封玉一道午睡,他比封玉先醒,醒了就無聊地趴在他身旁靜靜地看著他,之后封玉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一睜眼便對上他睜得圓溜溜的大眼睛,嚇了一跳,沒好氣地道:“你做什么盯著我?”他玩心忽起,學著他平時調戲自己的樣子,伸出手捏了捏封玉的臉,輕佻道:“看你好看咯,美人兒。”封玉雖然仍舊假裝平靜地瞪著他,但耳根卻忍不住悄悄地紅了。封玉平時臉皮頗厚,難得有臉紅的時候,雖然不甚明顯,但他仍是看得興起。一如他現(xiàn)在看著這道彩虹,明知沒什么看頭,但就是看得入迷。想到過去的事,逢歌忍不住淡淡地笑了。這笑容一閃而逝,他忽然像是記起了什么似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要強行斬斷你與救命恩人之間的恩情,可就不止是還一條尾巴這么簡單了,你要連斬八條尾巴,施法聚劍,才能斬斷你們之間的線。”老狐貍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逢歌在湖邊僵坐了很久,直到朦朧雨霧將自己全身衣衫都浸濕,直到天色將晚,夕陽西沉,那道彩虹也漸漸消失不見。他僵硬地轉過身,看著身后不知何時現(xiàn)出的自己那九條雪白的尾巴。與眾不同的人是他,就是他,只有他。第一眼就認定,再不會有其他人。青丘,明明還是明朗一片的晴空,遠處卻傳來一聲悶雷。老狐貍再落一子:“再吃!”抬頭,看著捏著棋子卻僵住不動的長老,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一局,終究是你輸了。”長老咳嗽了兩聲,將棋子扔回棋簍里,面色凝重:“是我輸了。”緩緩閉上眼睛,恨鐵不成鋼地道:“這頭不知好歹的笨狐貍!”老狐貍開始收拾殘局:“孩子們的路總要他們自己走。你也別太自責,雖說你騙小逢歌說封玉不是他的恩人才使得他做出傻事,但你畢竟是為了不讓他深陷情劫,渡不過情劫便無法修行,逃不開一個死字,你終究是為了他好。只是……只是……哎……”長老緩緩睜開眼睛,抬頭望天,眼底映出青丘的如洗碧空與浮云紛繁:“是我想得太簡單。封玉是逢歌的情劫,是命數所定,既是天命,又豈由得我等擅改。”老狐貍將最后一粒棋子丟進棋簍,聞言幽幽嘆了一口氣:“癡兒啊。”逢歌拖著疲倦的身子再度來到王爺的房間時,王爺已經醒來有一段時間了,封玉握著他的手,笑著跟他說著什么。逢歌有些站不住,想著反正封玉他們也看不見自己,干脆就趴在房間地上鋪著的厚厚的地毯上看著他們。王爺的氣息越來越弱,想來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了,封玉卻恍若未覺,繼續(xù)握著他的手笑著講自己小時候的事。逢歌倦意已極,眼前視線開始模糊,他知道自己應當好好休息一場,躺在這里等會兒會撞見前來收魂的鬼差不說,萬一法力用竭,現(xiàn)出身形讓封玉看見就完了。他這么想著,勉強起身,還沒動腳,就聽見王爺用最后的力氣,極輕聲地道:“玉兒……玉兒……”封玉將耳朵湊到王爺嘴邊:“父王,你說,我在聽。”“那個姑……姑娘……你……她……”話音未落,封玉和逢歌都僵住了。封玉默了默,道:“父王,我知道你指的是誰。”頓了頓,他似乎不知接下去該說什么,但終究還是開口道:“他叫逢歌,是我無意間遇見的,長得……很美,我第一眼見他,就挺喜歡。”聲音不知為何帶了絲恨意,冷嗤一聲,說:“我喜歡的,他一定也喜歡。一定是侍衛(wèi)長跟你說了吧?說我要娶他為世子妃的事。您放心,我不會有這個機會的,我特意帶他在最熱鬧的時候出去游玩,安排紅姑來了那么一出,就是為了當著眾人的面表示我對他的愛意,他得到消息,一定按捺不住來試探,我知道他不會讓我這么便宜地死,所以才為他擋了那一刀,你放心,只是小傷。想必不久之后,他就會派人來帶他走,我的東西,他不拿走,大概總是心中不安。”封玉冷冷地笑了笑:“我會在他體內下毒,借由他的身體渡給他,只要他一死,我就能登上那個位子。皇爺爺只有先皇與您兩子,他又是先皇獨子,只要他一死,有資格登上皇位的便只有我,他不是從小最擔心這個么?所以才一直羞辱為難我,我偏要他最擔心的事成真。父王,您放心,就快了……就快了……”封玉說著說著,一滴眼淚控制不住地從眼角滑落,他恍惚間似乎終于回過神,看著躺在床上已經沒了氣息的父親,眼里盡是迷惘。一身黑衣的鬼差不知何時悄然而至,手中引魂燈一亮,王爺的魂魄便瞬間被吸了進去,效率快得嚇人。收完魂魄,鬼差提燈轉身,淡漠的眼神從逢歌身上掃過,逢歌傻乎乎地沖他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還笑得出來,甚至還說了聲“你好”。他大概還要慶幸自己沒接著說出句“再見”來。鬼差并不言語,沉默地移開視線,悄然消失。·記住這個鬼差(`ω′)王爺的喪事大辦了七天,這七天里,封玉并沒有再來找逢歌,剛好逢歌現(xiàn)在也并不是很想見他。他在被窩里昏睡了七天。因為硬生生斬斷八條尾巴的緣故,一開始即使在睡夢中也痛得死去活來,痛醒也是常有的事,好在疼痛終于漸漸減輕,現(xiàn)在已經好受很多,起碼痛醒的次數少了不少。第七天過去,當逢歌又一次從睡夢中醒來時,恍惚間竟瞧見封玉坐在自己身邊。他先是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是真是封玉后,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他,直到封玉沙啞著嗓子開口:“逢歌,我有話要對你說。”他撐起身子靠在軟墊上,沖他輕輕一笑,啞聲道:“你說吧。”他藏在被子里疼得發(fā)抖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今天,就把所有的事,一起做個了斷吧。封玉垂下眼簾,沉默了很久,逢歌也沒有催促,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屋子彌漫著白檀香的味道,逢歌以前從來不曾注意到,此刻居然覺得意外的好聞。“逢歌……”封玉終于開口,聲音沙啞,他抬起頭來,眼里盡是猩紅的血絲:“你我可能無法繼續(xù)相守了。”逢歌一怔,眨了眨眼睛:“哦?”封玉的眼神閃爍一下:“皇上……皇上命我將你送進宮。”逢歌溫柔地看著他,微微地笑起來:“哦。”封玉死死地盯著逢歌,頓了頓,道:“逢歌,你就是這個反應?”逢歌低頭似是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誠懇地看著他道:“封玉,我當初就跟你說過,我是來報恩的。不管你信不信,這是我接近你的理由。我為你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