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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時候,是極樂意同小丫鬟們說說笑笑在一處做的。 丫鬟們笑鬧著將桂花曬在朝陽處,便陸陸續續退出園子,忙活其他去了。 耳邊漸漸沒了聲響,姜錦魚也不在意,瞇著眼睛,享受著和煦的陽光,靠在被曬得暖暖的蕎麥枕上犯困。 睡得迷迷糊糊的,便感覺有人朝自己走過來了,但因為是在家中,想來也沒什么威脅,姜錦魚便懶懶的,不想睜眼。 顧衍低頭看著妻子睡神轉世的模樣,唇邊露出一絲的笑,也并未說話,只站在一邊,替她遮住了照在眼睛上的陽光。 小桃回來想給主子蓋個毯子什么的,一進來便瞧見這一幕,更不敢開口了,遲疑的蹲了一下身。 顧衍見是綿綿身邊的貼身丫鬟,朝她伸手,沒開口,但意思表達的很明顯。 小桃忙悄無聲息將毯子送上去,又默不作聲屈了屈膝,安安靜靜退出去了。 等走遠了,她心底還忍不住叨咕了幾句:夫人和大人未免□□愛了些,和夫人大人比起來,她和她家那位可真是湊合過日子了。不能想,不能想,越想越絕望了! 姜錦魚睡得迷迷糊糊的,又過了段時間,感覺自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緊接著穩穩被抱著走了一段路,然后就感覺自己被放到軟綿綿的物件上了。 她半睡半醒琢磨,估計是床吧,然后又睡死過去了。 大約睡了個把時辰,顧衍便不敢讓妻子再睡了,怕她晚上睡不著,將人輕輕喊醒了。 姜錦魚揉著眼睛問時辰,得了回答,腦子還沒轉明白似的,“我睡了這么久?” “嗯。”顧衍隨口無意義嗯了一句,伸手撫了撫綿綿散在肩上的發,入手微微帶著一股涼意,但烏黑發亮的,摸上去也十分柔軟。 顧衍就這么靜靜的,等著綿綿自己醒神過來,也不去催她。 好不容易醒了個徹底,姜錦魚總算有了精神,伸手抓了本游記過來看,最近因為孩子的緣故,她睡得比以往都多了不少,一本薄薄的冊子,一個多月才能翻完,大部分時候還被相公和兒子搶走了念給她聽。 果然,見她拿起冊子,顧衍便伸手動作輕柔,卻不容拒絕的,從她手中取走了,不過這回倒不是要給她念游記,而是有正事要說。 姜錦魚最近甚少cao心什么正事,覺得自己腦子都有些木了,慢半拍道,“什么正事啊?” 顧衍越看越覺得不放心,無論是將綿綿留在遼州,還是讓她同自己一起上路去盛京,都不是什么好主意,最好索性在此處將孩子生下來,養個一年半載的,再回京,才是最好不過的。 但陛下那邊本就催了又催,再推下去,一兩個月興許能成,但一年的時間,卻是沒什么討價還價的余地。 思及此,顧衍又不得不開口,道,“陛下打算讓我回盛京。開春將薛系一派盡數折盡后,陛下便有詔我回京的打算。” 顧衍雖沒說什么,但姜錦魚自己也想到了,京官自然比地方官吏金貴,尤其是自己相公在此處是立功回去的,一回去便是進官。想必一直未動身,也是考慮她的身子情況,但她自己倒覺得沒太大的影響。 想了想,便鄭重道,“陛下有令,那自是推拖不得的。再者,我覺得自己沒什么不舒服的。而且此時動身的話,到京中還能休養兩個多月,再生孩子,一切倒也準備的過來。否則再遲些,要我生在路上,我反倒心里有點害怕了。” 這也是顧衍擔心的,這孩子來的實在不巧,初春那會兒胎兒未穩,是絕不好動身的,好在當時也能找由頭推遲。等再過一兩個月再上路,指不定就要在路上生產,那定然又是不成。 盤算來盤算去,唯獨便是現在上路,對孕婦和孩子都是最好的。 兩人這樣商議,過不了數日,圣旨果然來了。隨著圣旨一同來的,還有來接手遼州諸事的繼任者,大約是陛下那邊委實催的急了,繼任者壓根不敢留顧衍。 既打定主意要上路了,自是不必再留,好在府里顧嬤嬤和福嬤嬤兩人一開始便有準備,兩人又是老人了,準備的極為舒服妥當。 姜錦魚上了馬車,便開始犯困打瞌睡,車廂不見擁擠,還鋪了厚厚的被褥墊子,她往里一滾,便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一覺睡醒了,睜眼便瞅見兩個兒子乖乖坐在自己身邊,兩人在矮桌上下棋,聽見動靜,兩人都轉身喊人,“阿娘醒了。” 姜錦魚伸手一人摸了一下腦袋,“怎么過來了?” 顧瑾乖乖道,“爹爹說,讓孩兒們過來,等娘醒了,陪娘說說話。” 顧瑞早就想黏著娘親了,見爹爹不在,便也大著膽子上去靠一下姜錦魚的肩膀,小臉親親熱熱的貼著她的肩,“娘睡得好沉。” 姜錦魚笑著道,“阿娘肚里有弟弟或者meimei了,自然睡得又多又沉了。你和哥哥小的時候,也特別能睡,一天要睡七八個時辰,小寶寶都是很能睡的。” 顧瑾跟著勸,“弟弟過來,別靠著娘。” 姜錦魚倒沒覺得自己那么虛弱,沖大兒子招手,“沒事,娘不累,過來坐會兒。” 顧瑾也跟著坐過去,車廂里有些暗了,不好念游記,在姜錦魚的建議下,雙胞胎兩個便比著背最近學的文章。 顧瑾是哥哥,時不時會讓著弟弟,見瑞哥兒卡住了,還給他提示一兩句。 顧嬤嬤坐在馬車里陪著,見狀也不由得欣慰的笑起來,對姜錦魚道,“大公子二公子真是乖,兄友弟恭的,誰看了不羨慕。” 難得能瞧見這么和睦的兄弟倆,尤其是在官宦人家,嫡子庶子之間成天算計來算計去的,哪和你談什么兄友弟恭喔! 自己的兒子,姜錦魚自然也夸,點點頭道,“我現在倒是慶幸得很,當時生的是雙胎,兩人一道長大的,再親近不過。” 顧嬤嬤深有同感點頭,“可不是麼。還是得有兄弟姊妹幫襯著,外人再親,也比不過親兄弟。等到了京里,去了那府里,兄弟倆互相幫襯著,有個伴,也不容易覺得孤單。” 話說到這份上,就有點在說顧府的不是了,這些年姜錦魚對盛京顧府一直淡淡的,但不代表要下一代也記恨著那頭,不說親近不親近,至少不該讓孩子們來承受這些。 除非那邊主動將事情牽扯到孩子身上,否則她不會在孩子們面前說孩子爺奶的不好。 她神色淡淡的道,“倒也不會。我哥哥家里還有個敬哥兒,顧府也還有他們的幾個弟弟呢,總能找著玩伴的。” 顧嬤嬤自覺失言,也覺得在孩子們面前說這些不好,忙住了嘴。 原夫人去了后,她一直是就跟著顧衍伺候的,自然偏著自家主子,對顧府沒什么好印象。以前都在一個地界,還收斂著些,這些年在外頭,說話也自在了不少,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