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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瑾哥兒立馬替弟弟說話了,“弟弟有乖乖練字。” 顧衍倒很喜歡看他們這樣兄弟和睦的樣子,他自己沒有親兄弟,在血緣關系上便顯得淡漠了些,對著顧酉、顧軒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但自家兒子身上看到兄弟和睦,還是讓他很開心的。 姜錦魚不忍看兒子們為難,也笑瞇瞇替他們解圍,招手道,“瑾哥兒瑞哥兒,娘給你們帶了容縣的特產噢,讓秋霞jiejie給你們拿去。” 瑞哥兒立馬不愁了,把什么考較功課拋之腦后了,一股腦惦記著“特產”,他還小,還沒收過特產,小表情激動壞了。 顧瑾自然也高興,但看到自家弟弟這幅記吃不記打的樣子,扭頭就把功課拋之腦后了,頓時感覺,以后他有的是要給弟弟收拾爛攤子的時候。 不過仔細想想,瑞哥兒是他親弟弟,這要是別人家的,他肯定是嫌棄蠢了。可是是自己家的弟弟,瑾哥兒就感覺,弟弟為人單純善良,沒什么不好的。 家中主子回來了,顧府上下也不在閉門不出了,整個府里也恢復了以往的秩序。 這一回顧衍在容縣吃了苦頭,壽王那里本來就過意不去,忙叫人過來遞了話,允他多休息幾日。 顧衍也沒推辭,干脆在家中多歇了幾日,陪著妻子兒子們去了趟郊外,帶著兒子們來了回小型的狩獵。 當然,瑾哥兒瑞哥兒都還小,顧衍也不可能帶著兒子們冒險,說是狩獵,實際上也就是逮了幾只兔子給兒子們玩玩,甚至都沒見血。 等把兒子們哄走了,他才進了山林,獵了些大些的獵物,丟給莊子的下人,吩咐他晚上烤著吃。 姜錦魚怕曬,果斷不就往外跑了,只騎著她那只溫順的母馬在外頭溜達了一圈,便回了屋里,聽小桃秋霞幾個說著趣事。 她不在遼州這些日子,遼州城也沒如何安生,下人之間愛傳閑話些,小桃她們才一回來,就從丫鬟婆子嘴里聽了不少來。 此時見姜錦魚閑著無事,小桃便順口笑著拿來說。 “聽說尤姨娘又鬧笑話了,本來她生了個兒子,盛京侯府那邊挺高興的,老侯爺還特意給取了名字。后來就聽說侯府原來那位世子留下的小世孫襲爵了,據說是老侯爺進府求的旨意,陛下一口就同意了,還說世子忠厚,為國捐軀,實乃宗室之楷模,還夸小世子虎父無犬子,當朝就讓人擬了旨?!?/br> 姜錦魚有一搭沒一搭聽著,聽到這里,不由得替早亡的勇侯世子和世子妃感到欣慰,也替那小世孫感到慶幸。世子和世子妃雖說去的早,但好歹留下了血脈,且如今兩人的孩子又得了周文帝這樣一句贊譽,日后的前程差不了,兩夫妻泉下有知,也可以安心了。 小桃還沒說完,又接著道,“這可把尤姨娘氣了個半死,本來么,爵位本來就是嫡支的事情,尤姨娘兒子那是庶子的庶子,跟爵位半點兒都沾不著邊的??捎纫棠锊恍判鞍。f要帶著兒子回盛京去,讓老侯爺看看小孩子,非說老侯爺是被小世孫給哄了。也不想想,小世孫那么丁點大的人,能哄得了誰啊?” 姜錦魚心道,尤倩的確是這么個豁出去的人,相比較臉面,她一向更在乎利益。就像當初能豁出去做妾一樣,為了爵位,她也能豁出去不要臉了,也要去爭一爭。 小桃見主子感興趣,說的越發來勁了,“就說尤姨娘那小少爺啊,也是倒霉,攤上了這么個拎不清的娘,噢,不對,是姨娘。那小少爺才那么點大,尤姨娘非要帶著他趕路,說要帶他回盛京去給老侯爺磕頭,這么大點的孩子,如何經得起舟車勞頓,剛出遼州城,才走了幾十里,入夜奶娘就發現孩子燒起來了。孩子都病了,還怎么趕路,尤姨娘又灰頭土臉,帶著人灰溜溜回來了?!?/br> 小桃撇撇嘴,很看不上尤姨娘這做法,擺明要利用自己孩子去爭爵位么,本來就不是她的東西,還爭得那么起勁,就是孩子看著太可憐了,攤上這么個姨娘。 “后來不知怎么的,興許是尤姨娘這事干的太荒唐了,被人給傳到盛京去,聽說把老侯爺給氣了個好歹,寫了封信過來叱責她。據說尤姨娘是跪著聽盛京趕來的侯府老管事念的信,說全府上下都瞧見了,本來尤姨娘在府里還算體面,經了這么一遭,府里都知道了,老侯爺老侯夫人都不待見她。后來盛京侯府又送了個姨娘過來,生得頗貌美,人也小意,倒是一下子把尤姨娘給比下去了。后院起火了,尤姨娘也顧不上爭爵位了,成天就在府里跟那新姨娘爭個高下?!?/br> 姜錦魚聽得搖頭笑,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論高明,還是老侯夫人高明,想出這樣的法子來調教尤倩。這法子肯定不是老侯爺想的,能想到這么損的招的,只能是同樣是宅斗高手的老侯夫人。 至于尤倩,純粹是自作自受,尤倩是一如既往的愛耍小聰明,她不算聰明人,想出的手段都很拙劣,遇著蠢的,譬如當初的商云兒,很容易中了她的招。但真遇上聰明人,半點兒用處都沒有。 從當初甘愿做妾,到現在被老侯夫人隨手送過來的姨娘弄得焦頭爛額,尤倩完全是自甘墮落,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她當初要是不去想那些彎彎道道,找個合適的人家嫁了,做個掌家的正房娘子,日子總不會比眼下狼狽。 要怪就只能怪她心高于頂,看上侯府高門大戶,若是當時適時收手,籠絡好趙林,夫妻二人在侯府的樹蔭下過日子,其實也還不錯。 偏偏她又貪得無厭,幫著趙林爭本不屬于他們夫妻的位置,鬧得夫妻離心,亦是兩人貪得無厭的下場罷了。 事到如今,只怕尤倩都沒有看透。她滿心以為,她是為了趙林爭,是為了兒子爭,他們是站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但仔細想一想,趙林父子是老侯爺的血脈,就是再看不上,老侯爺也不至于到大義滅親的份上,總歸會給父子二人留些情面。 可尤倩呢?她不過是個外人,老侯爺會看在血緣的面上,對趙林父子寬容,老侯夫人也會礙于老侯爺的想法,放庶子庶孫一馬,不把事情做得太絕。但對于尤倩,老侯爺夫婦兩個,可就沒那么多的想法了,真要鬧得侯府不寧,連休了她都是抬舉她,一個妾室,長輩直接做主攆出去,外人還敢多說一句? 尤家難道敢鬧上侯府,去為女兒討個公道? 都不會,沒有半個人會為尤倩打抱不平。 可憐尤倩眼下都還沒想明白,還一心覺得自己沒錯,眼下又為了趙林和那姨娘斗得不可開交,把兒子丟到了一邊,到時候兒子與她不親近了,又加上色衰而愛馳,到了那時候,尤倩才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這點東西,姜錦魚看得透,老侯夫人只可能看得更明白,端看她會不會騰出手來整治尤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