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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烏拉隔著透明阻擋大聲控訴。“贓物。”赫夫糾正他的說法。“隨你便。”青年氣鼓鼓地盤腿坐下,問道:“你們準備什么時候把它還給我?”“你是海神系人?”赫夫收回攤開的手掌。“不是。這有什么問題?”“你說這是你的私人財產,那么我很好奇——”“先生,你是從什么地方,以何種手段得到它的?”小型飛行器進入大氣層的時候,駕駛者必須非常專注地控制飛行,過熱和失速都可能導致又一起著陸失敗帶來的慘劇。他們很可能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朋友們的記憶里,長眠于這個無人知曉的荒蕪行星。極目望去,暗紅色的土壤是唯一的顏色,風卷起塵埃,天空被暗淡的云霧遮蔽,鋪天蓋地的都是那令人心煩意亂的景象。“就在這附近。”烏拉踢開小塊亂石,用圍脖遮住口鼻,說:“我得提醒你們,這里的土壤含鐵非常高,高到普通植物很難生長,只有少數品種特異的灌木能活下來,所以氧氣含量和你們生活的地方是有微妙差別的。”“這地方能住人?”本杰明跟著豎起衣領,按了按帽子,確定它不會被風卷走。烏拉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頭也不回地答道:“如果可以選擇,沒有誰會樂意生活在這種地方。”“這名青年不是原始賊鷗團體的一員。根據其他人的審訊結果,他們的隊伍曾經短暫的停留在烏拉的故鄉,一顆叫米爾納星的地方。那地方太過貧瘠,連這些向來不挑食的強盜都看不上,索性強行帶走了一隊三十人充作勞工,在艦上從事一些粗糙的工作。”這次外出是個小插曲,出發之前斯蘭把查到的情況告訴赫夫。這其實是一座監獄。附近好幾個星系會把嚴重觸犯法律的人放逐到這里,這種做法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幾乎每年都有飛船將人送到這里,扔下少量的生活必需品,剩下的就看運氣了。五十年前,這種跨星球的放逐懲罰被廢除,米爾納星的犯人們經過兩三代的傳承,形成了一個擁有少量人口的特殊星球。這是一個困難版的霧區。“光憑本地人是造不出飛行器的,只能留在原地等著新生命的降臨,以及舊生命的逝去。說不定哪一天再有人想起的時候,這個星球已經重新回到最初被發現時的狀態。”本杰明小聲地對赫夫說。赫夫看著烏拉的背影,他們現在走的地方是沙質土,干燥細密,很耗體力。但根據空中探測,這里許多地方是不符合起降條件的,他們的母艦停留在五小時之外的太空,按照烏拉的說法,賊鷗們來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所以才放棄了更便捷高效的機甲,選擇低調的小型飛行器。說起那些海盜,他們一開始是想要尋找可能的補給,不光是生活消耗品,還有飛行器能源替代。據他們交代,米爾納星似乎有不小的原始能源儲備。同行,噢,這些人竟然還能以行業自居,同行之間流傳有他們自己的特殊航圖,那是宇宙中各個角落里不為人知的小秘密。不過開采替代能源顯而易見地受到了阻礙,總之未能成功,這導致了他們不得不冒險進攻山形系。走不多時,三人到了一片低洼地帶,低矮的斷層圍出一小片避風港,山腳底下一溜排開厚實的圓形木門。“這是我生活的地方。從這兒向南走半天,還有一個更大的居住點。”烏拉抹一把臉上的塵土,毫不在意的拍拍頭頂。沙粒簌簌落下,在他腳邊積起一個薄薄的半圓。他有些失望地看著其中一扇門,說道:“他很久沒回來了。”“他去了哪兒?”赫夫問道。“瓦倫坡,不算太遠,他跟著了迷似的,一頭鉆進自己的計劃里。我說……”烏拉打開家門,由于門扇開動騰起塵埃,使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屋里非常簡陋,相比起來,母艦上的臨時牢房都要來得豪華得多。烏拉繼續嘮叨著說:“在這個地方,要是沒有外人來,誰也走不掉,從我出生時就沒聽說有誰能憑自己離開。”“和他一起來這里的,還有別人嗎?”本杰明在鼻頭扇了扇。“一個還不夠倒霉嗎?他在荒漠里活下來真是奇跡。”“可他很快遇見了你,不是嗎?”赫夫說。“是,這也是奇跡之一。”烏拉環顧了一下自己的家,確定僅有的幾件家產都還好好的,也不邀請客人略坐一刻,嘆口氣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找他。”瓦倫坡在這個居住點西邊,羊腸小道攀附在陡峭的山壁,烏拉已經很熟練了,知道哪棵枯枝可以借力,哪棵可能被連根拔起害人摔死。赫夫走在第二位,到達山頂之后,背面是一片寬大的緩坡,一臺歪歪扭扭的迷你飛行器正在嘗試滑翔,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還打了個木樁,長長的繩索一直像山坡下面延續。烏拉是有些生氣的。從他被當作勞工抓走,到再度回家,這足有三個月的時間了,那個家伙可能根本不在意吧。那架飛行器,呃,其實赫夫很不愿意這么稱呼他,遠遠看去那就像小孩子手工課上的作品,不管它叫什么吧,飛行器也好,滑翔翼也罷,在地勢漸緩的地方停下來,駕駛者跳出來,長繩的那一頭就在附近,他拾起來固定到飛行器上,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但赫夫認為應該是有滑輪之類的裝置。只見那人拍拍手上的塵埃,忽然朝坡上望過來。本杰明感覺烏拉似乎立刻就緊張起來,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僵硬的站姿,他似乎有些賭氣地說:“好了,那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我要回家了。”坡下的人幾乎沒有停留,把手里的繩子一扔就向上跑。烏拉嘴里說著要走,腳卻定在了地上,他咬著下唇,不知道要把視線焦點放在哪里才好。隨著來人越來越近,赫夫漸漸看清了他的容貌。右臉被可怕的瘢痕覆蓋,幾乎以經認不出他曾經在照片和新聞里見過的樣子。“他們放你回來了?謝天謝地。嘿,讓我看看你。”他對赫夫和本杰明視若無睹,伸手去碰烏拉的肩膀。青年像鬧脾氣一樣扭著頭不肯正面看他,生硬地說:“你的飛行器能飛了?”“謝天謝地,你沒事。”氣喘吁吁的人重復著感嘆一邊,仔細檢查過,確定烏拉并沒有缺胳膊少腿,才帶著慶幸的語氣說道:“你知道我這三個月都在想什么嗎?好了,別和我鬧別扭了,來讓我看看。”烏拉好像突然找到可以倚仗的力量,小聲說道:“你給我的徽章被人搶走了。”“沒事沒事。搶就搶吧,我還有別的,小扳手你要嗎?”“就是他們搶走的!”烏拉指著赫夫說。“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