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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當即反應過來,搶過對方手里的相機,怒道:“我什么時候讓你拍了!”陳飛也被自己的愚蠢嚇了一跳,沒想到他居然忘記關閃光燈了!“怎、怎么辦啊蒙哥!”想到鏡頭里那個男人高大的身影,雖然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可想而知的是,這次的任務他們鐵定失敗了!幾乎在同一時間,陸蒙昕聽到山莊內傳來一伙人的腳步聲,敏捷而又迅速。他終于耗夠了耐心,厚積薄發地一嗓子吼了出來:“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跑啊!”車子啟動,陳飛手腳并用,立馬拉下手剎準備駛離。幾乎是同一時間,山莊的大門被人打開,從里頭沖出了一幫穿著黑衣的男人,一伙人帶著墨鏡滿身戾氣地朝著他們的方向奔來,領頭的那個揮了揮手招呼身后的人,“他們在這兒,咱們追——”陸蒙昕聽到有人在后頭追趕,而陳飛卻像大腦當機似的,手腳一個勁地發抖,臉上也是驚恐不安的神色,“蒙、蒙哥……咱們往哪兒走啊……”陸蒙昕回過頭看了一眼,那伙兒人越追越近,他心下一狠,“走……上山路!”車子一聲轟鳴,陳飛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往盤山公路上駛去。漆黑的夜色中,轎車穿梭在叢林與樹枝交錯的山徑上,沒有目的地向前疾馳。追趕車子的一伙人干勁十足,朝著他們行駛的方向越跑越快。陸蒙昕背上一陣寒意,心里更是慌得沒底,在這荒山野嶺上,萬一被人抓住了……真不知道會落得怎么一個好歹!真是該!都怪他沒看好陳飛這小子,讓他手癢癢了,犯了這么低級的錯誤。就在陸蒙昕深陷在無用的懊悔之中時,駕駛座上的人急忙打了一個方向盤,他整個人貼在了一側的玻璃窗上,險些被甩出去!“小心開車!”陸蒙昕試圖鎮定,摸清了情勢之后下達命令,“前面的山路更陡,你快減檔!”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陳飛是真的嚇怕了,一腳油門還沒松開,車子直晃晃地撞在了山體一側的落石上。陸蒙昕整個人向前狠狠地沖擊,腦門差點頂在了玻璃窗前,同一時間身上的安全帶將他扯了回來。下一秒,安全氣囊“噗嗤——”一聲打開,兩個人被重重地頂回了位置上。陸蒙昕只用了半秒的時間清醒過來,恢復鎮定之后他急忙打開車門,吩咐一旁的人:“帶上設備,走山路!”陳飛被安全氣囊頂得頭昏眼花,聽到陸蒙昕的話,好半天才回過神,抱起相機包一溜煙地往山路的方向疾奔。兩人就著陡峭的山路在夜色中一陣摸爬滾打,期間陸蒙昕不小心踩到石頭崴了腳,陳飛的臉也被隱匿在叢林里樹枝劃傷了。就在他們近乎死里逃生的奔跑之后,不遠處的山嶺上仍然能夠聽到那伙人的聲響,“去……樹叢里也要找找,我就不信他們能從眼皮子底下跑了!”天漸漸明亮起來,陸蒙昕幾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現金,好不容易才從鳳凰山那樣偏僻的郊區活著回來。和他同行的陳飛也好不到哪兒去,一身的狼狽,臉上帶傷,頭發亂糟糟的,衣服褲子都破了……這趟任務近乎耗費了他所有的體力。兩人抱著設備和機子,就近找了一家早點鋪子決定先填飽肚子。陸蒙昕給兩人都點了一碗熱豆漿,抬偷看到坐在身前的陳飛一臉疲態,心下不忍,又給他多點了一份油條。店鋪老板是個年邁的老太太,見大清早天還沒亮就有人光顧生意,心里暗喜,因此給他們的豆漿里多加了勺白糖。陸蒙昕趁熱喝了一口,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坐在他對面的陳飛此時此刻也正狼吞虎咽地喝著豆漿咬著油條,一臉心滿意足的模樣。吃飽喝好之后,陸蒙昕終于想起正經事,他對陳飛揮了揮手,“來……把相機給我瞧瞧。”陳飛應聲把包遞給他,陸蒙昕順勢接過,打開背包一番查看。好在設備都沒丟,看樣子也還能用。陸蒙昕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緊接著摁下攝像機的開關——搖擺不定的畫面中出現了一張男人的面孔。陸蒙昕的太陽xue突突直跳,心底徒然升出一股莫名的不安。男人長了一張幾乎禁欲的面孔,墨黑的眉毛,凌厲的雙眼,直挺挺的鼻梁,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堅毅的下巴……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等到陸蒙昕反應過來時,畫面被應聲切斷,他沒抱著攝像機的另一只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低聲咒罵:“我靠!”作者有話要說:手癢忍不住開新坑了,本文更新頻率暫定每周一至周五早8點,周末休息。存稿豐厚,一邊更新一邊修文,所以進度會慢,見諒。喜歡的朋友煩請收藏一下,多多鼓勵留評,愛你們(づ ̄3 ̄)づ╭?~第2章002002新的一周。江城的冬日寒氣逼人,街道兩旁來往的姓任穿著厚重的大衣,帶著口罩,整張臉蒙在圍巾里,恨不得裹成一團,借此抵擋這突如其來的冷空氣。收音機里女主播的聲線甜美可人,關懷備至地叮囑著擁堵在早高峰路段的聽友,注意保暖,嚴防感冒。車窗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雨絲切割著陰沉沉的天,落在擋風玻璃上,被雨刮劃出一道完整的弧度線。陸蒙昕坐在開著暖氣的車廂內,懶洋洋地打了個瞌睡。他的車子被堵在了岔道口,這個點正是早高峰時段最擁擠的時間。陸蒙昕瞥眼看了看時間,心想著看來今天早上又要遲到了。九點一刻剛過,車流才有松動的跡象。他緊跟著前面的車子緩緩移動,出了岔道口,又拐了兩個紅綠燈,這才逃離擁堵的路段,往市中心的方向駛去。陸蒙昕今年二十八歲,來到江城打拼也有五年了。從最初的有了上頓沒下頓,到現如今混得還算如魚得水,期間討過的好、求過的饒,連他自己都快忘了。初入江城,他和兩個同年畢業的大學生一起租住在郊區某間民用房的地下室內。五十坪的小房間里擺著三張大床,行李箱和換洗衣服被扔得滿地都是,每天起早摸黑地跑任務趕場子,才半年沒到就落下了嚴重的風濕病。地下室的環境陰冷潮濕,夏天悶熱,冬天寒冷,再加上常年不見太陽,另外兩個小伙子只租了三個月就不住了。當時陸蒙昕幾乎是身無分文,每天趕完場子已經疲憊不堪,回到房間到頭就能睡,哪里還有別的心思。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這間地下室租金便宜,他連著租了一整年。一年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