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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這對小夫夫舒服得仿佛是過來度假的。別的omega手握菜刀“哐哐哐”地切著東西,白檀溪抱著一個零食袋子“咔咔咔”地吃東西;別的omega氣喘如牛地揉搓著案板上的面團,白檀溪氣定神閑地往模具里倒面糊;別的omega揮汗如雨忙得連軸轉,白檀溪和婁卿一道兒蹲在烤箱旁啃西瓜。圍觀群眾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們紛紛在心底吶喊呼號——方院長你快管管他!自由展示課真成“自由”展示課了!若這兩人只是閑那也就罷了,偏偏這對狗比情侶還有意無意的秀恩愛!比如說——“寶貝別動,你的嘴邊有粒西瓜子沾著。”“阿卿,你站遠點,烤箱這邊太烘人了。”哦,有對象,了不起啊?因為挨得太近被迫聽了全程的某位同學化悲憤為力量,高高揚起手里的菜刀,狠狠地將案板上預備做紅燒rou的五花rou剁了個稀巴爛!該同學憤怒的表示,今兒個他不燒紅燒rou了,改燉獅子頭!秀恩愛什么的,最討厭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聽著身后飄來的驚天動地的剁rou聲,白檀溪默默感嘆,這世界上有力氣的omega還是有的嘛!聽聽這剁rou餡的聲音,多鏗鏘有力啊!系統:“……”它到底應不應該告訴宿主,在他身后揮舞雙刀的omega神情特別猙獰?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大教室內越發熱鬧。鍋碗瓢盆,叮咚作響。炸物入鍋,滋滋呲呲。摔打面團的聲音,剁rou切菜的聲音,攪拌蛋液的聲音,由遠及近,漸漸融合成一曲生動的合奏。隨著這曲合奏進入高、潮階段,各種美妙的香氣爭先恐后地從料理臺上飄了出來。奶香蛋香果香rou香,甜味辣味酸味咸味。這些香氣聞起來各有各的妙處,有的霸道,有的綿長。珍味奇香雜糅其間,頗有點爭妍斗艷的味道。白檀溪叼著一片灑滿白芝麻的蜜汁豬rou脯,手腳麻利地將裝著模具的烤盤從烤箱里取出。剛出爐的可露麗必須立即脫模倒置——這樣處理,一是為了避免出現蛋糕冷卻后難以脫模的問題,二是為了避免影響可露麗的口感。用好的模具得趁熱用熱水洗干凈,就在小夫夫二人低頭清潔手中的模具之際,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插了進來。“啊呀,白檀溪,你這是烤得什么玩意兒啊?怎么和個黑炭似的啊!”語氣矯揉造作,且嗓門奇大。來人是誰,白檀溪不用抬頭都知道。黛初廈。因為黛小姐的聲音夠大,音色夠亮,其他同學的注意力瞬間被她吸引過來。有了觀眾的黛初廈更得勁兒了。她本來就是個好炫好顯擺的人來瘋,有人關注她的時候,她什么話都敢說,什么事兒都敢做。“嘖嘖嘖,白檀溪,你烤的這打蛋糕似乎不是咖啡味兒的吧?好像也不是巧克力味的。”她踩著粉色的小高跟“噠噠噠”的走到擺滿可露麗的隔熱架邊上,挑剔地打量了幾眼,最后陰陽怪氣地吐出一句――“白檀溪,你這小蛋糕烤焦了吧?”白檀溪冷笑一聲,沒有回話。和無理取鬧的文盲講道理,說也說不清,他不想跟這樣的傻逼計較。可惜,白檀溪的不計較在黛初廈看來就是一種默認。她咯咯的笑了一會兒,語氣歡快而得意:“說不出話來了吧?呵呵,就你這種水平,也好意思來參加自由展示課?我看你趁早滾回你的老……”還沒等黛初廈的屁放完,方院長一個箭步沖上前來,一屁股擠走了杵在隔熱架旁大放厥詞的粉紅圣誕樹。教室里的同學們都被眼前突然發生的變故給驚呆了,沒等大伙兒回過神兒來,他們就聽見院長大人用一種浮夸的語調贊揚起了白檀溪。――沒錯,是贊揚,不是普通的表揚。“哦!我的天!難以置信,你居然真的做出來了!”因為過于激動,方海天眼底的興奮與喜悅幾乎掩蓋不住,聲音也隱隱發顫。“焦黃的、接近黑色的可露麗,這才是真正的‘天使的銅鈴’!一道失傳幾近一千年的點心,竟然被白同學復原成功了!作為你的老師,我真是既興奮又慚愧啊!”白檀溪被方院長這頂從天而降的高帽子壓到頭皮發麻——他這人最害怕旁人正兒八經的夸獎他了。像方院長這樣一位業界泰斗,當著幾十個同學的面不遺余力的吹捧他,左一句“慚愧”,右一句“后生可畏”,叫他如何吃得消?“我沒有您講得那樣厲害,”白檀溪單手捂著guntang的臉頰,無力辯駁道:“方院長,您就別在笑話我了……”“怎么能說是笑話呢?”方院長佯裝生氣,“我可是真心實意的在夸你!你當我是那種容不下學生的老師嗎?明兒個我就帶你去協會申請金章,我老方說到做到!”正當白檀溪被方院長的話感動得一塌糊涂之際,方院長咳嗽兩聲,臉頰上浮現出一團可疑的紅暈來。“白同學,我能……我能,啊不是,我能不能品嘗一個可露麗?”方院長話音剛落,周圍立即傳出一陣低低的笑聲來。白檀溪也彎了彎嘴角,立即從架上揀了兩個烤得最好的可露麗裝進盤里,親自送到方海天面前。“院長,可露麗還有點燙,您吃的時候要小心點。”方海天從盤中拿起一枚有些燙手的可露麗,放在在嘴邊吹了吹,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下去。可露麗黝黑的表層口感極脆,一口咬下去,濃郁的焦糖味兒混合著朗姆酒的清香,瞬間淹沒了他的味蕾。細嚼幾口,方海天驚訝的發現,可露麗雖然外殼酥脆,可它的內芯卻濕潤蓬松,口感與布丁相似。;兩種幾近矛盾的口感,竟然同時出現在這種其貌不揚的甜點上,實在太令人感到震驚了!他盯著手里剩下的半個可露麗,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和院內的其他教授也曾嘗試復原過可露麗,可無論如何努力,他們所做出的成品的外表始終達不到焦黃發黑的顏色。那么問題出現了,白同學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呢?想著想著,方院長的心里就和裝著二十五只耗子似的,百爪撓心。終于他忍不住開口問道:“白同學,我有一事不解。經你手做出的可露麗,顏色黝黑,同古籍中所描述的模樣一般無二。實不相瞞,我和院內其他教授老師也試過許多次,只是我們做出的可露麗顏色多為深黃或淺黃色,口感也沒有這般脆。我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還望白同學為我答疑。”白檀溪略微思考了一會兒,笑道:“院長,我猜你們在烘焙可露麗時,選用的模具都是硅膠模或鋁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