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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有點不自在。白檀溪兩手抱胸,倚在樓梯背后的墻上聽系統匯報三樓的情況。“……今天三層門開著,但門口有一個圣騎士守著……嘖,他胳膊比你大腿都粗。”“可惜我攢下的隱匿符都莫名其妙的失效了,要不然哪有這么多麻煩事。”其實也不能算失效,只是隱匿符的效用從動態隱匿變成了靜態隱匿,也就是貼著這符就不能動,一動就現原形了。可人又不是木頭人,怎么可能不動,于是高級貨隱匿符一下子淪為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好在他還有殺手锏,瞌睡蟲白檀溪從戒指里請出那只勞苦功高的瞌睡蟲來往空中一彈,恍若小智丟出了皮卡丘:“去吧,瞌睡蟲。”黑漆漆的瞌睡蟲落到了地毯上彈了幾下,然后順著樓梯一蹦一蹦的上去了,沒一會兒他就聽見上面傳來一片鼾聲。計劃通√!“上!”隨著系統一聲令下,白檀溪身披連帽斗篷腳踩舞春風一陣風似的刮了過去。經過圣騎士身邊時,他發覺站崗大哥睡得賊香,嘴里分泌的口水淅淅瀝瀝的淌成一條線,在地毯上留下了一灘暗色的痕跡。這場面有點惡心,白檀溪扭過頭飛快的竄進了三樓藏書室里。禁~書區里陰冷逼仄,貼墻的窗簾布拉得嚴嚴實實光線一絲不透,空氣中透著一股因長久不開放而存在的陳年積味。白檀溪熟練地從戒指里摸出一個口罩戴上——這地方的味道可不好聞。羊皮紙的氣味,舊書味,混合著霉味和灰塵恍若毒氣,吸一口夠嗆吸,吸兩口昏厥。比起一層二層的書山卷海,三層的書架零星可見,大大降低了白檀溪的工tou作qie難度。白檀溪用手指在空中隨意地畫了一個圈,指尖便爆出了一團光亮。——此法術名為“點螢”,原理是將空氣中游離的光粒子凝結于一處產生微弱的光芒,猶如螢火點星一般,所以被稱作為“點螢”。“明明是低配版熒光閃爍。”他低聲嘟囔了一句,湊到書架前伸出那根發光的手指劃拉起書名。書名是一本書的終極概括,好在這個時代給書起名不搞噱頭不玩套路。白檀溪通過篩選書名就能篩選掉一大堆不相關的資料,大大降低了他的工tou作qie難度。“、、、……”這一排是光明系的高級技能書,現在沒法用,以后用不上。“、、、……”這一排是光明圣殿相關歷史,白檀溪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寫光明陣營是如何對戰黑暗圣殿如何威風八面——但他看這些有卵用嗎?突然,一本臟得連名字都看不清的書吸引了他的眼光,白檀溪不由地停下了腳步,把眼睛湊到那本書前仔細打量起來。這是一本很薄的書,它混在一堆大部頭里,不仔細看還真注意不到。他忍不住伸手刮了刮上面黏著的黑乎乎的污漬,用指尖捻了捻。“這是……血?”他當即抽出這本書,仔細去掉書脊和封面上的血漬后,這本書終于露出了廬山真面目。“褻瀆之罪。”白檀溪托著這本書輕輕念出了它的名字,興奮和喜悅一下子涌上了心頭瘋狂地將他淹沒。按照和電影的套路來說,這種沾血的物品那可都是任務道具,還是至關重要的那種——他覺得自己已經隱隱地扼住了命運的咽喉了!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翻開書查看起來——他有預感,這書里面應該還有更令人震驚振奮的內容。果不其然,白檀溪發現扉頁上還有一行用血寫成的字。“為你,不辨黑白。”白檀溪猜測這行娟秀的字跡應該是一位姑娘留下的,看內容估計是禁忌之戀之類的。可還沒等他翻開第二頁紙,系統就鬼吼鬼叫起來:“快走!有個光明祭祀朝這邊來了現快到二層樓梯口了!”每次boss都快殺到眼前了你才提醒我!系統爸爸要你何用!可現在跑已經來不及了!他把書往戒指里一塞,整個人就地一滾藏進了書櫥底下。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給自己貼了張失效的隱匿符。這次白檀溪把隱匿符按自己胸口上了,他兩手捂胸直挺挺地躺在櫥柜底下,身體僵硬心如擂鼓狂跳不止。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什么其他聲響。在這片黑暗之中,唯一可以聽見的便是來人輕巧的腳步聲。“噠……噠……噠……”她的腳步聲聽起來十分輕快,由遠及近如有韻律。鑲著金線的雪白裙角隨著她的行走一路搖曳,在黑暗中開出一朵明媚鮮妍的花來。踩著動人舞步的姑娘,身似扶柳款款而來,裙擺飛舞如花盛開——這場景這配置夢幻得如同偶像劇主角出場一般。然而在白檀溪眼里,這完全就是白惡勢力登場。什么裙擺如花迤邐開,他看不見!他只知道要命的boss已經兵臨櫥下了!并且一步一步的,離他越來越近最終,腳步聲停了下來,一雙鞋面嵌著珍珠的綢緞鞋映入了白檀溪的眼簾。“我知道你在這里。”鞋子的主人開口了,聲音輕柔嫵媚,仿若在同情人低語。聽到這個聲音,白檀溪的眼神閃了閃。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柔和嫵媚的聲音的主人,居然是安娜祭祀。——那個在大家心里漂亮得不像人樣的花瓶祭祀,負責本次光明日獻舞的教授。“見到我,是不是有點意外,是不是很奇怪為什么我來得如此之快?”安娜祭祀輕笑起來,悅耳的音色在這片空間里慢慢蕩開。“那是因為我在書上下了禁制。我該說你是自投羅網呢,還是自投羅網呢?”這一刻,白檀溪和系統恨不得抱在一起瑟瑟發抖。麻麻呀,黑化的光明祭祀好可怕!第二十七章她的問題自然無人作答,白檀溪還不至于傻到自己跳出來當靶子找揍。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里,這種流逝似乎被無限拉長了。沉默已淪為一種對峙,一明一暗的二人比拼著耐心暗地里較著勁,似乎都在期待著對方的主動出擊。躺著挺尸的白檀溪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的鬢角已被汗水浸透,黏成一縷一縷,樣子狼狽不堪。有時候事情的結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的過程。等死大概是世界上令人煎熬的事情了,白檀溪承認自己很怕死,貪生怕死人之常情,他那么辛苦的穿梭世界,為了完成任務上刀山下火海,不就是為了能重新做人嗎?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