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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火舌舔舐柴火發出嗶啵的聲音,溫暖的熱氣熏得白檀溪昏昏欲睡。他窩在鋪著厚厚墊子的軟椅之中,撐著下巴看海倫娜斟茶。大約美人做什么都是美的。海倫娜一手拽袖,露出手上一段雪白的腕子,另一只手提起壺把將紅茶徐緩的注入到描金的骨瓷茶杯里。注水的聲響和熱氣輕飄飄的在空氣中蕩開,海倫娜笑著把茶杯推到了白檀溪的面前:“水果茶,桃子味的,我想你應該會喜歡。”白檀溪端著瓷杯,輕輕抿了一口,“謝謝,我很喜歡。”“再用些點心吧,這是我弟弟讓亞力士從外面帶回來的,我記得你挺喜歡這家面包店的,這是他們家的當季新品低糖水果派。”亞爾維斯送來的東西,白檀溪可是不敢吃的,他只能轉移話題:“我暫時不餓,說起來今天下午茶怎么沒有看到克里斯蒂娜呢?”“光明日近了,”海倫娜收起臉上的笑容,低頭攪了攪杯中的勺子,“你也知道她有些說話不利索,她很擔憂自己神選時被淘汰掉,所以這幾天她老躲起來。”“這樣啊……”白檀溪突然很想變成結巴和這位倒霉室友換一換,他巴不得被淘汰掉呢。作者有話要說:求收藏求留言么么噠→_→最近癡迷冰上的尤里每天半夜一看就春心蕩漾真是沒辦法……好喜歡尤里奧啊啊啊啊!第22章穿成偽圣女走路成難題“我本想告訴克里斯蒂娜神選和長老會沒有關系,讓她安心。”說到這里,海倫娜微微嘆了口氣,“她向來敏感——這事如果通過我的嘴說出來,我怕她想得更多。”海倫娜說得含蓄,白檀溪心里卻很明白。從記憶中來看,這位叫克里斯蒂娜的姑娘外表美麗神經纖細,因為說話略有口吃便格外敏感。實際上,說她敏感真是比較客氣的說法了。她時刻警惕著外人的言行舉止,稍微有點風吹草動的便開始憤憤不平。別人笑,她便覺得其他圣女嘲笑自己口吃;別人哭,她又覺得她們矯情嬌氣。無人之時她常常顧影自憐,有人的時候她又常常覺得他人帶有色眼鏡看自己。總之,是個很讓人頭疼的室友,自帶有色眼鏡而不自知。白檀溪心里感嘆了一番,又把重點放回光明日神選這件事上來。從接到這個任務的那一秒開始,他就開始了“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模式,一心只想叛逃。倘若能在光明日當天落選,他便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這個地方了。按照原身的記憶,神殿里對于神選的具體方式諱莫如深,高層不肯說低層不知道,一來二去的就顯得特別神秘。——對于這種似曾相識的設定白檀溪只想吐槽一句,你們神殿是不是別名霍格沃茲啊?事關任務他無論如何都得弄清楚,而身邊這位金薔薇家族的大小姐正是最好的突破口。為營造“未語臉先紅”的形象,他暗暗屏住呼吸直至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海倫娜,你是不是知道神選是怎么一回事?”有對比才有差距。比起作天作地的克里斯蒂娜,阿曼達這樣一個臉皮薄性子軟的姑娘海倫娜誰不喜歡?想到這里,海倫娜又高興又有點為她擔憂——阿曼達就是太好了,什么事情都自己解決不愿意麻煩別人。她只是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而已,都能不好意思到雙頰羞紅。這樣的室友,著實有點讓人擔憂啊。想到這里,腦洞通四海的海倫娜看白檀溪的眼神更柔和了,輕聲地同她解釋起來:“其實也沒什么神秘的,神選既不會考,也不需要你精通——說出來你也許不相信,神選其實就是一場集體獻舞。主神若是選中了誰,那人的身上便會散發出金色的光輝。”哦,居然是跳大神?還是集體版?被選中了還會亮閃閃的發光?然后變成一名金人?槽多無口啊!內心彈屏護體的白檀溪忍不住腦補了下那個場景,那畫面太美不敢看。不過跳大神的一般是搞魔法攻擊的,搞半物理傷害的圣騎士難道也要混在隊伍里舞盾舉槍轉圈圈嗎?本著求知精神,他追問了一句:“圣女神選是獻舞,那圣騎士呢?”“圣騎士神選只需列儀仗。”哦,儀仗隊加歌舞團,貴神殿辦的真的不是運動會開幕式嗎?系統:“哦兒子你閉嘴吧,勞資我想說的話都被你說光了。”“想到光明日,我就有些激動。”海倫娜雙手合握放在胸前,兩只眼睛如藍寶石一樣亮晶晶的:“雖然這么說有些不穩重,可是能穿著飾滿珠寶的白紗裙在圣殿中翩翩起舞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白檀溪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到了海倫娜的腳上,她的腳上套著一雙嵌滿寶石的金色高跟鞋,一眼望去極閃,也極高。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海倫娜的鞋柜里都是這樣子的鞋子。突然間,他產生了出一種不祥的預感。“海倫娜,獻舞也要穿高跟鞋嗎?”海倫娜倚在椅背上奇怪的回看他一眼,“當然了,圣典不是規定圣女祭祀一定要著高跟嗎?”低頭盯著自己腳上足足有五六厘米厚的坡跟鞋,白檀溪回憶起了原主記憶里的一段話——“神殿所有神職人員均要穿戴整齊,著高跟,頭戴繡有或鏤刻太陽花紋的帽子或冠冕,杜絕黑暗的侵襲,以使我們更接近于神。”——這段話是什么意思,就是光明神殿上到神圣祭祀神圣騎士長,下到見習圣女見習圣騎士,所有人都要穿高跟鞋戴高帽整的和個避雷針似的。級別越高的鞋跟越厚,帽子越高,這樣就距離太陽更近——圣騎士還好點,出于作戰的需要他們只需要增加盔甲上裝飾的高度,而圣女們就不得不增加鞋跟和頭飾的高度以彰顯自己在神殿的地位。見習圣女的鞋跟尚且有五六厘米厚,神圣祭祀估計得踩著高蹺進圣殿。此時白檀溪才意識到原來跳大神也是需要穿高跟鞋的,他的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美人魚刀尖跳舞的情形,并為此深深地打了個寒戰。海倫娜看他一臉生無可戀,只當他擔心自己舞藝不精。“別愁眉苦臉的,”海倫娜優雅的叉起一小塊水果派飛快地塞進了白檀溪的嘴里,真誠的希望甜食能撫慰室友那顆不安的心。“安娜祭祀會負責教授我們舞蹈的,只要好好練習肯定不會有問題。”溫熱的酥皮里飽含著一汪濃稠的果漿——不,是糖漿,糖漿入口仿佛巖漿般粘膩,齁甜無比,刺得白檀溪喉頭直發癢。他艱難的把這口□□咽了下去,臉上還得保持著得體的笑容。他心想這玩意兒真的是低糖水果派嗎?真的不是海倫娜那癟犢子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