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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親手留下的“赫赫戰(zhàn)果”,青一片紫一片,莫不猙獰。他冰涼的手指一碰到它們,又癢又疼還起一層雞皮疙瘩,李文遜就沒忍住低哼出聲,聽得他趕緊又把手撤了回去。李文耀心臟一抽,順嘴就問,“昨天大夫給你上藥沒。”緊接著立刻意識到這是個腦殘問題。李文遜全程不清醒,他記得什么。李文耀在手指上擠了藥膏,小心翼翼地往他身上涂。他涂得實在太慢了,慢到李文遜都忍不了,他被迫睜開眼睛,“我自己來。”“你躺著。”李文耀說,“我有話問你。”李文遜疑惑地望著他。李文耀聲音清冷,面無表情,也不看他,“你和董承在一起高興嗎。”“。。。”李文遜睥睨著他,冷笑道,“你這是審問我嗎?我要是說的讓你不滿意,你是不是打算對我用刑。”李文耀兩手握著他的腰,手力漸收,“回答我。”李文遜嫌惡地看著他,“你只會用這種下作手段。”他眼底只剩失望,“既然你已經(jīng)認定了我背著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我說的再說又有什么用。”“從昨天到現(xiàn)在,你有給過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嗎?除了馬不停蹄的毆打,然后把我鎖進地下室,到剛剛你又想揍我;李文耀,你現(xiàn)在再來問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不覺得很可笑嗎。”“沒有意義?”李文耀瞪道,“你覺得和我說清楚和董承的事沒有意義對嗎?還是說你覺得和他在一起本來就是理所當然,所以沒必要向我這個外人作解釋?”李文遜快被他的理解能力氣暈了,“曾經(jīng)我覺得我還有心思跟你解釋,在你做完這一系列的事以后,我一個字都不想跟你多說了。”李文耀表情越來越陰沉,“所以你們真的在一起了。”李文遜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好。。”李文耀拼命控制著爆發(fā),“我再問你,在杭州那次,是你們第一次嗎?”“。。。”李文遜聽不懂,“什么杭州,什么第一次。”李文耀咽了口吐沫,把他的臉掰正,“你第一次和他睡。”“。。。。。。”李文遜瞇起眼睛。“我什么時候和他睡了。”他咬著牙一字一頓。“你別給我打啞迷。”李文耀叫道,“攝像頭拍的一清二楚,你們那副惺惺作態(tài),真叫人惡心。”“你才給我把話說清楚。”李文遜膽戰(zhàn)心驚道,“什么攝像頭,什么睡在一起,我怎么就跟他睡在一起了?”“不承認是吧。”李文耀對著他的腰猛地一掐,“滿口謊言。”李文遜疼得身體猛地抽搐,“我真的沒有和他睡過!”“那你是說我眼瞎,”李文耀說,“那個視頻是我幻想出來的?”“什么視頻?你到底看了什么?”李文遜焦頭爛額,“你總說我和董承不干不凈,你的證據(jù)呢,證據(jù)讓我看看。”“讓你看?”李文耀笑道,“好讓你再回味一下董承騎在你身上的滋味是嗎?你怎么就這么賤?”李文遜心里涼得結(jié)霜,“你一定要這么說話是嗎。”“你要是真這么恨我,”他輕聲道,“我會走的。我沒有那么難纏,被你李文耀罵成這樣還厚顏無恥地扒著你。既然我在你心里不堪到這種地步,我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我找各種機會向你解釋你也不接受;你到底想怎么樣?”“你終于說出真心話了。”李文耀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嘴唇,看到他眼里決絕的失望,心火肆起,“說到底你就是想離開我。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你都想離開,到了今天也是。甚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我告訴你,這輩子都別想。我不會讓一個曾經(jīng)傷害過我的人,痛快以后瀟灑地一走了之。尤其是你,李文遜,你想讓我放過你?下輩子都不可能。”李文遜都被他氣得無力了。李文耀哪兒來這么多歪門邪道,還全部用在他身上。“我再問你。”李文耀冷聲道,“你為什么把那塊懷表送給董承。”李文遜聞言,身體一僵。李文耀捕捉到他的變化,臉色一變,“你就這么喜歡他,喜歡到拿我向你示好的東西去送給他。”“李文遜,你可真會借花獻佛。”李文遜目光復雜,“我沒有。”“除了你喜歡他,”李文耀說,“還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釋這一切。”李文遜有口難開。李文耀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董承的外婆是他和元亓害死的,加上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如今提起來,怕也是人走茶涼無人問津,淡如涼白開,在李文耀的心里激不起一點波瀾,可能還會被李文耀反問:為什么董承把這些事告訴你?你們的關(guān)系已然親密到這種程度,連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都可以像流水賬一樣翻出來嗎?李文耀殺一個人如此輕而易舉,他怎么會懂得別人的命對于他的親人而言,有多么重要。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說的再多,李文耀耳朵里只有他和董承的不正常關(guān)系。他不想越描越黑,更不想李文耀真的記起往事,到那時,心里不管是風平浪靜,還是波濤洶涌,總歸是沒有好結(jié)果。李文耀見他一副默認卻不做辯解的態(tài)度,恨不得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看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為什么自己全心全意兩年多的付出,卻敵不過董承寥寥數(shù)語,生生頻面的曖昧。他真的想不通,越想不通,他就越覺得李文遜欠收拾。李文遜能感受到他極力壓抑的憤怒裹挾著急促的呼吸,向他撲來。但他不想再繼續(xù)動用嘴皮子做一些無謂的爭吵。主要是怕李文耀真的神經(jīng)了,把他關(guān)在這里一輩子,那他怎么活。他想了想,覺得還是先把自己救出去要緊。得找個機會,讓李文耀放松警惕。于是,他就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偏過頭,實際上卻用余光偷偷在李文耀身邊搜索,尋找任何可以幫他逃跑的工具。房間里沒有,李文耀身上可能有呢。李文耀見他不說話,也不吭聲了。李文遜跟他最大的不同就在于,自己遇到事就想大聲嚷嚷,事情鬧得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