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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玉風去用膳之時,看見顧辭山也在飯桌上,挑了挑眉,沉默地坐在了一旁,和他安安寧寧地吃了頓飯。顧清允喝了口茶,想起朝堂之事,“今日邊疆蠢蠢欲動,皇上又很器重你,我看此次可能封你為將軍出征。”此事有好有壞,一方面能提聲顧辭山威望,也長顧家的勢氣,另一方面卻又極其危險一不小心就可能戰死沙場。而且……顧家是有軍隊的。一般世族都會養著些護衛隊,而像顧家這種大家,祖上便有皇帝批準,可自行組建軍隊保衛封地。若是皇帝讓顧家交出軍隊充公去疆場征戰,也不是好事。顧玉風想起前一世,因為蠻族來的迅速,皇帝并未來得及征集世家的軍隊,所以對此并不用擔心,而且顧辭山驍勇善戰,經此一戰,揚名內外,不是壞事。所以便沒說什么,讓他們自己權衡。只是有一件事比較急。“二哥,你怎么還不去下聘禮?”聽他說話兩人具是一愣,正是國家大義,家族興衰的關鍵,顧辭山只當他又說笑,便棱了他一眼,“大人說話你少插嘴。”顧玉風聳了聳肩,“你若是出征可不得幾年啊,要是出了什么變故,哭都來不及”經他這么一說,顧清允點點頭,“確實。還是早點cao辦了比較好。”顧辭山這時卻有些猶豫,他有些擔心若真派他掃除蠻族,如遇不測,不就害了她。見他猶豫,顧玉風也猜出來他在想什么,便戳了戳飯菜,“西有蠻族,北有匈奴。若是你去掃除蠻族之時,匈奴趁機入侵,皇帝又不想再耗費軍力,你猜他會如何解決?”“和親?”顧辭山想到這里,又搖了搖頭,“她只不過是……”卻又突然想到古時有不少用官員庶女代替公主的先例,便沉默下來。“我看呀,事不宜遲,明兒個小年,就喜喜慶慶地去下聘禮吧。”顧玉風一笑,將筷子一撂,“我叫下面人去準備了啊,你準備準備。”說完就跳下椅子,跑了出去。“真是說風就是雨。”顧辭山鼻子哼出口氣,卻也沒有反對。顧清允笑著搖了搖頭,卻又嘆了口氣。顧玉風真的變了許多,不再那么輕狂,但不知為何,顧清允總覺得他憂愁多了許多。他才十七,顧清允還不愿他過早知道人間疾苦。雖說是一時沖動下,像是趕鴨子上架一樣去下聘禮,但是底下的人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只一天就采購了全部所需的東西。竹呂眉開眼笑地整理茶葉,包上紅色的綢緞。顧玉風一看,擠眉弄眼地說道:“你怎么這么高興?”“府里好久都沒這樣的喜事了,還是過年的時候,當然值得高興了。”竹呂憨厚地撓了撓頭。“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娶媳婦兒呢。”顧玉風調侃道,“不過你也真的不小了,我給你找個唄?”竹呂臉通紅,連連擺手,“不不,這怎么可以,小的還要伺候你呢。”顧玉風逗完竹呂,就繼續去準備了。到了第二日,顧玉風跟著顧辭山去了楊家。知道了他的來意,楊尚書一愣,“這……您確定沒有說錯?若云只是庶女,配不上……”“沒有什么配與不配的。”顧辭山打斷了他的話,“今日我就是為她而來,誰都不要,只要她。”“這……”楊尚書面露難色,“可若雨幼時便與他人有了婚約……”顧辭山緊握拳頭沉默下來。顧玉風瞥了眼楊尚書,翹起腿說道:“那有什么難的,退了不就行了?”“這違背誓約不太好吧……”“那有什么?”顧玉風斜了他一眼,“我不信他有顧家顯赫?”權勢壓人,就是顧玉風了。“那人是誰,我去談。”顧辭山開口說道。楊尚書支支吾吾地,不知該如何是好。“是我。”聽見聲熟悉的聲音,顧玉風往外看去,竟是蔚越。蔚越含著笑,負手走了進來,“我說呢,今日路過見外面竟是些聘禮才進來看,沒想到你是來奪我妻的啊。”這是怎么回事?楊尚書怎么會把楊若云許配給他?“我呢幼時受楊尚書照顧,才得以有今日。楊尚書又見我可靠,便許諾將若云嫁給我,有什么奇怪的嗎?”蔚越笑著說了一句,走上前向楊尚書行了一禮,楊尚書連忙起身抬起他的手,“豈可受右相如此大禮。”原來蔚越出身寒門,幼時在楊尚書家做事,楊尚書也是個眼光好的,知他絕不是池中之物,便將還同是幼兒的女兒許配給他。“承蒙關照,楊尚書是我恩人,理該受我一禮。”蔚越直起身來,看向顧辭山和顧玉風,“所以,今日你們是白來一趟了。若是楊尚書答應的話,來年我便會與若云成婚了。”顧辭山瞇起眼,攢起拳頭。蔚越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娶楊若云,顧辭山和顧玉風都看的出來。可是確實是他有婚約在前。顧玉風上前,仰頭望他,“你究竟怎么樣才能放棄婚約。”蔚越笑瞇瞇地看著他,并不言語。顧玉風枕著手臂,被蔚越氣得不成。顧辭山卻靜靜地看著天上的月亮。“此事還不能急。”顧清允捏著眉峰說道。“還不急吶,我看他就想給顧家找不痛快,說不定過完年就……”顧玉風頓住,不再說話。“我只擔心她。”顧辭山突然開口。確實,楊若云此刻才是最絕望的吧,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是奢望,她的命運一直掌握在別人手中,一直如此的身不由己。楊若云倚在窗邊,呆呆地看著窗外的樹枝掛著零星的樹葉,在寒風中搖曳。“小姐,您還是回屋里來吧,風冷著呢,若是染上風寒就不好了。”丫鬟見此勸道,楊若云垂下眸,淡淡說句了,“染上才好呢,最好一死才是最好的。”“哎喲!我的小姐,這快過年了,怎么能說這么不吉利的話。”丫鬟急忙上前要讓她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