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話。

“你說最近顧家那位怎么安寧下來了呢！”

“估計是落水落怕了吧。哈哈哈。”

“那都什么時候的事兒了！我倒不相信混世魔王會因為這就投明了。”

顧玉風聽見一聲不屑的哼氣聲。

“我就不信他能有什么能耐，一個廢靈根平常還敢那么囂張，不就是靠著顧家撐腰嘛。”

顧玉風挑眉轉了轉扇子，沒什么反應，就這么走遠了。

并非不氣，心里雖還是不舒坦，只是覺得沒必要與一個平民百姓計較，畢竟他有的是他們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東西，若是連口舌之快都不讓他們逞，那他們也太可憐了。

不禁為自己的圣人般的境界所感動，顧玉風決定待會兒事辦完了就去酒楓樓犒勞犒勞自己。

來了聚靈樓，好像今日司禹城沒來，但最近也沒什么要突破的，便也不急。

顧小公子看著各式各樣的靈物，手一揮，全部拿下。

這些日子他沒有出去鬼混，手上的閑錢不少。

買完之后，在掌柜諂媚的笑容中，離開了聚靈樓。顧玉風先是去了趟酒楓樓，買了份叫花雞和一壺酒。

他還準備請瀝峰喝一杯，但轉眼間已經看不見他人了，倒是看見了一個他剛好想要見一見的人。

“小二，我先出去一趟，你先讓做著，我待會兒來拿。”

“好嘞。”

吩咐完事，顧玉風就掀起衣袍追了上去。

“柳小姐。”

女子聽見聲音，停下腳步轉身來，看見是顧玉風，愣了一下，而后微微做了一禮，輕輕緩緩開口：“余小少爺。”

“我能和你談一談嗎？”

柳若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前面有一個涼亭，我在那兒等你。”

旁邊的侍女覺得不妥，這顧玉風在外名聲并不好，若被人見著了，不知要如何說了，便小聲地提醒道：“小姐，這怕……”

柳若云擺了擺手，“無礙。”

說罷，兩人先走了。

顧玉風想著這也太大家閨秀了，他擔心等會兒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啊。

涼亭所處之地差不多接近城郊，所以沒什么人，顧玉風走到近處就看見柳若云藍色衣衫的身影。

他走至涼亭內，侍女還在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顧玉風坐在柳若云對面，也不想繞彎子，便直問：“你對我二哥是什么看法？”

柳若云微低下頭，沒有開口，侍女卻漲紅了臉，“你想說什么？！”

“清實，你先去外面守著吧。”柳若云抬頭吩咐道。

“小姐！”名為清實侍女喊了聲，但是知道主子的性子，也沒辦法，只能不甘心地看了眼顧玉風，走了出去。

“辭山……余公子他是要你帶話來嗎？”柳若云目露悲傷，似乎是誤會了。

顧玉風搖搖頭，“不是，是我看他太過困擾，所以想來問問你。”

柳若云搖頭，“他很好，只是……是我配不上他。”

“兩人的事有什么配不配之說，你情我愿便夠了。”

“他身居要職，是皇上近邊之人，更是百年顧家子嗣，而我只是一屆庶女，身份差距實在太大。若我嫁與他，只會讓人恥笑他。他或許不覺有他，但卻是我不愿看到的。”

顧玉風看著她半垂眼神，手緊緊地攢著帕子，嘴唇似乎都在顫抖，“這些日子的時光是偷來的，我與他有過這一段就已經滿足了。”

顧玉風突然想起，前世她遠嫁也是因為替了嫡姐。柳家不愿嫡女吃苦，便交出了柳若云。

“那難道你想嫁一個你不愛的人，讓他也娶一個門當戶對但根本沒有感情的女子嗎？”顧玉風知道她的顧忌，但是他相信顧辭山不會放棄她，所以只需要她拿出勇氣，兩人便能走在一起。

“我……”柳若云猛地抬起眼，這種結果她在心中想過多少次，在夢中見過多少次，但從他人口中陣陣切切地聽到，卻依舊心中一震。

“我知道你不想。”一道聲音傳來，兩人俱抬頭看去，竟是顧辭山。

柳若云一下站了起來，呆呆地看向他。

顧辭山也深深地望著她，似乎眼神一刻也不能轉移。

顧玉風撐起頭皺緊了眉頭，想不通他怎么在這兒。但是也算是陰差陽錯，兩人若能借此解開心結，也算是好事。他便站了起來，功德圓滿地看了一眼顧辭山，眨了眨眼，將這里留給了他們。

因有職務在身，顧辭山出來辦事，路上卻看見了柳若云，正準備上前之時卻看見顧玉風從一旁冒了出來，跟上去與她說了什么，當時他還以為這小子又想干什么壞事，就悄悄跟了上來，卻聽見了兩人的說話內容。

他上前拉住了柳若云的手，將柳若云嚇了一跳，“辭山。”

“噓，我怕我會忍不住抱住你。”顧辭山笑了一下。

雖然顧辭山在笑著，柳若云眼中卻沁滿了淚水，這些日子所有的顧慮與她對顧辭山的感情每每都在拉扯著她的心，她無人訴說，只能在暗夜中悄悄流淚，如今他聽見了，他說想擁抱自己，這時又如何不動容。

柳若云抽出手，抬步沖上前去擁住了顧辭山。

顧辭山詫異了一瞬，也閉上眼睛回抱住柳若云，親吻著她的發絲，“若云，答應我不要再多想，我們一定會在一起，一起生活，一起變老，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柳若云睜大雙眼。

然后點了點頭。擁抱顧辭山的雙臂更加緊了些。

教訓

顧玉風先去酒楓樓拿了東西然后直接回了顧府，卻左右不見竹呂，問了管家才知道今日竹呂居然受了重傷。

顧玉風緊皺眉頭，分明他出門還好好的，怎么一轉眼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他連手中東西都未來得及放下就去了雜役房。

一開門果然看見竹呂渾身都是傷得躺在床上。

“竹呂？”顧玉風走進，從一旁拿了一個小板凳坐下。

聽見聲音，竹呂睜開眼睛，看見是顧玉風，就像撐起身來，“少爺你怎么……嘶。”

牽扯到身上傷口，竹呂又直直地摔在了床上。

“你別動。”顧玉風將落在地上的被子重新蓋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