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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扮白月光虐渣那些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

分卷閱讀89

    正經。”

    “到了如今,你還不知悔改!”

    溫如故嗤笑一聲:“悔改?我有什么可悔改的?葉家不滅,我永遠要被那幾個嫡子壓在頭上,如何做得了這陳國丞相。葉家上下,不過一個長姐對我好,拿其他人的命來換一條青云路,有何不可?”

    “怪只怪那葉懷虛太天真,真把先帝當做至交好友,絲毫不加提防,落得那般慘淡收場也是應當!”

    菩提被他一席話激得上前一步,就要掐住他的脖頸,誰知溫如故卻猛地站起身,將手中鐐銬一甩,竟是要勒在菩提咽喉上。原來他并不打算引頸就戮。

    危急關頭,菩提抬手握住鐐銬,狠狠一拉,拽住溫如故的手腕將他推開,右腳正好踹在他膝彎,溫如故便狼狽地半跪在地上。

    菩提壓著他,冷笑一聲:“便是我筋脈全非,也不是你能對付的。”

    菩提曾是葉懷虛身邊的暗衛首領,溫如故卻只是粗通拳腳,怎么也不可能對付得了她。

    溫如故死死咬著唇,沒有再說話。

    菩提拿出一枚烏黑的丹丸,口中道:“這是孔雀膽,昔年葉家對付背叛者,用的便是這毒藥。服了此毒,五內俱焚,生生受那肝腸寸斷之痛,直到內臟全部化為烏血,才會咽氣。如今我手中,也不過剩下兩枚。這其中一枚,合該是你的!”

    說著,菩提掐著溫如故的下頜,硬生生將丹丸塞進了溫如故嘴里,隨后才將他放開。

    她一放手,溫如故連忙干嘔起來,想將丹丸吐出來,誰知那毒藥卻是入口即化,哪里還吐得出來。

    深沉的恐懼籠上溫如故的心頭,他不想死,他不想死!

    “解藥,解藥!”

    菩提直起身,譏諷地看了他一眼:“孔雀膽,沒有解藥。”

    腹內一陣劇痛,溫如故捂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菩提不想再看他,轉身要離去。溫如故抓住她的腳踝:“救我...”

    菩提一腳踹開他:“這便是你的報應。”

    而現在,她也該去受她的報應了。

    幽暗的牢獄中傳出幾聲嘶啞的慘叫,卻沒有人注意,看守的獄卒全都昏迷不醒,直到次日有人來換班才發現。

    而那個時候,監牢中血跡斑斑,溫如故的尸體上,全是他不堪痛苦自己用手抓出的淋漓傷口。

    *

    郊外田莊。

    馮律引著一身藏青色披風的人影進了正廳,蕭鎏霜坐在桌案前,手中拿著一卷書,見他來了,有些驚訝:“馮叔今日來,是有什么事么?”

    馮律先對她躬身行禮,而后才道:“今日是有人要求見三娘子。”

    他說著,讓開一步,藏青色的披風解下,菩提直挺挺地跪了下來:“葉族暗衛,天字一號,菩提,拜見三娘子!”

    蕭鎏霜撐著桌案緩緩站起身:“...菩提jiejie。”

    菩提曾是葉懷虛身邊的暗衛首領,蕭鎏霜自然與她也是相熟的。按當日馮律所言,她在葉氏滅門那日失蹤,如今怎么又突然出現了?

    菩提叩首:“屬下今日來,是為了向三娘子請罪。”

    蕭鎏霜沉默地聽著,看她還要說些什么。

    “十五年前,葉常蘭勾結先帝嚴玉關,尹東來,偽造主人與雍國來往的密信,污蔑他賣國。將書信放入主人書房的,正是葉常蘭!”

    蕭鎏霜說:“這些,我都知道。”

    菩提的頭垂得更低了:“可是,當日,我是發現了他進出主人書房的。”

    蕭鎏霜怔住了:“你說什么?”

    “葉常蘭說,他不小心用墨污了二郎君借給他的書,因此才偷偷來主人的書房中偷一本還給二郎君。府中都知道,二郎君性情暴戾,對葉常蘭常常拳腳相加,我便沒有懷疑。他求我替他隱瞞,之后會出府買一本還給郎君。”

    “我信了他。”菩提無神的雙眼中落下淚來。“若是我能及時告知郎君,當年的慘案或許便不會發生,都是我婦人之仁,害死了主人!這些年我被葉常蘭囚于府中,直到近日方有機會逃脫。”

    蕭鎏霜閉上眼:“事已至此,你來見我又有什么意義。難道,你還指望我原諒你么?!”

    “你是害死我小叔叔的幫兇!”

    蕭鎏霜再也保持不了冷靜。

    菩提嘶聲道:“屬下罪該萬死,不敢奢求三娘子原諒。今日請見,不過是想最后見三娘子一面,確定您過得還好,這樣主人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慰了。”

    “屬下已經將葉家叛徒葉常蘭親手處置,按照昔日葉家規矩,喂他吃下孔雀膽。”菩提再次俯首。“菩提,在此,拜別三娘子!”

    地上洇出一抹鮮紅,蕭鎏霜皺起了眉:“你服了毒?”

    菩提抬起頭,嘴邊有一抹血痕:“世間只余最后兩枚孔雀膽,葉常蘭服下一枚,另一枚,合該歸我。”

    蕭鎏霜被她這番話驚住,孔雀膽,她也是聽說過的。葉家把它作為懲罰叛徒的手段,可知其毒性之烈,據說服下孔雀膽的人,都是活活痛死的。

    而菩提,竟然在服了孔雀膽之后,還能站在她面前安然說出這么多話,心性堅忍出乎蕭鎏霜意料。

    菩提的呼吸微弱起來,越來越多的血液從她嘴里涌出,很難想像,一個人身體里,怎么能有那么多血液。

    馮律不忍地別過頭。

    蕭鎏霜無力地坐了下來,到了這般田地,她該怪誰呢?

    “帶下去,葬了吧。”她聽見自己輕聲道。

    蕭鎏霜起身走向院子中,秋風卷起她寬大的袍袖,她喃喃道:“入秋了啊...一切,也應該結束了。”

    與此同時,京都之中,吳家小院外馬車排了一列又一列。原大理寺卿做了丞相,吳章升任了大理寺卿,嚴城還賞下一座宅子與他。朝上百官誰不是比常人多長了個心眼,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刻便看出了嚴城是要重用他,于是都蜂擁而至,想攀一攀關系。

    吳章還沒來得及搬離小院,就有人上門送禮賀他升遷,把這里堵得水泄不通。

    作為吳章的弟子,陸景昭自然要幫著他待客,師徒兩人一直忙到黃昏,才送走所有人能喘口氣。

    “今日真是辛苦你了。”吳章嘆了口氣,他落魄時門可羅雀,如今剛剛升任,門前便是車水馬龍。人情寒涼,莫過于此。

    陸景昭為他倒了一盞茶,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勞,您是我的老師,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吳章欣慰地看了他一眼,談起了另一樁事:“馬上就要秋獵,陛下這次定下在驪山圍場,我也是要隨行的,你便同我一道去吧。”

    吳章的意思,就是要讓陸景昭在嚴城面前露一露臉,方便之后提拔。

    陸景昭一點也不意外,或者說,這本就是他謀劃得來的事。

    “秋獵就在十日之后,我還不知道,你的騎射如何?”吳章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