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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扮白月光虐渣那些年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0

分卷閱讀20

    張家人也站在堂上。

    京都令清了清喉嚨,打算按著談好的計劃進行。

    沒錯,他是尹家門下,全靠了尹家扶持,他一個寒門出身的落魄小子,才能做了京都令。

    與此同時,文家書房。

    文永昌驚恐地問:“你做了什么?快告訴我你做了什么?!你對子清做了什么!”

    “我不過是學(xué)了你當(dāng)初的作為。也是湊巧,我手下有個孩子,和文公一樣,會仿人字跡。當(dāng)然,她比不得文公的功力,我叫她練了許多日,這才勉強稱得上一般無二?!?/br>
    “文公不妨猜一猜,我讓她用尹家家主的筆跡,寫了一封什么信。”

    “文公今日若是不肯將口供寫出,這封信就要在堂審時送到京都令手中了。”蕭鎏霜緩緩說道。“你說,要是張家發(fā)現(xiàn)你違背承諾,將流放改為無罪,尹家知道,你偽造家主筆跡,妄圖救下兒子,你覺得,你父子倆可還有活路?”

    “我沒有...”文永昌喃喃道。

    蕭鎏霜姿態(tài)慵懶:“你覺得他們會信嗎?京都擅長仿人字跡的,可只有文公你啊?!?/br>
    “文公愛子情切,出了昏招,也是人之常情啊?!彼袊@說。

    “最毒婦人心,最毒婦人心啊!”文永昌無力地捶著地。

    蕭鎏霜眼神冰冷:“惡毒的,從來是人心。這不過是因果報應(yīng),文公做得,別人如何做不得?!?/br>
    她偏過頭,不想再看文永昌那張老臉:“文公還是盡快決斷吧,我等得起,你兒子可等不起。”

    “好...好...”文永昌無力地站起身,走到書桌邊抓起筆墨,“我都按女郎說的做。”

    他顫抖著手研開墨,而后提筆,不過短短一刻就將當(dāng)日之事盡數(shù)寫了下來。最后,他咬破手指,將指印印在供詞上。

    吹干墨水,文永昌將供詞雙手呈上,蕭鎏霜認真看了,抿著唇將這張紙收進袖中。

    文永昌希冀地看著她:“女君,千錯萬錯都是老臣的錯,與小兒無關(guān)。老臣該受千刀萬剮,便是萬劫不復(fù),也不足以贖罪!只求女君饒過小兒,他年紀(jì)還小啊!”

    他連連磕頭。

    ☆、第十八章 報應(yīng)

    京都府衙,京都令正聽著張家的人說明案情,忽然有小吏快步走到他身邊,將一封信塞進了他的衣袖。

    京都令悄悄展開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心里卻犯起了嘀咕。

    不是說好了要給張家面子判一個流放么?怎么現(xiàn)在又要改作無罪釋放。

    唉,不就是流放么,等過了風(fēng)頭隨便找個借口再回來不就行了。若是不做出一副慘一點兒的模樣讓張家消了這口氣,以后文家父子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不過,尹公既然這樣吩咐了,他照辦便是。

    陸景昭聽著堂上京都令顛倒黑白,竟然生生將文子清判為無罪,不由嗤笑一聲。

    跟在他身邊的侍從小心問道:“郎君笑什么?”

    “我笑,這世道,原來權(quán)勢能cao縱公理,讓黑白顛倒?!?/br>
    怨不得人人都追求權(quán)勢,為其生,為其死。就算他自己,也不例外。

    陸景昭莞爾。

    侍從聽得似懂非懂,不知該怎么接話才好。

    陸景昭沒有再多說,搖搖頭道:“走吧?!?/br>
    他要辦的事已經(jīng)辦妥了。

    堂上,張家人面色難看,任是誰被這樣耍弄,也不會有好心情的。京都令訕訕地躲開他們的目光:“本官宣判,文子清雖是失手殺人,卻系張勝率先挑釁,無奈防衛(wèi)所致,因而判文子清無罪,當(dāng)堂釋放!”

    一直垂頭喪氣的文子清抬起頭,面上全是喜色,他原本以為自己要被流放到那不毛之地,沒想到...阿爹果然不會委屈了他!

    文府之中,蕭鎏霜面對文永昌的哭求,卻沒有絲毫動容。她將供詞小心地收在袖中,口中冷漠道:“真可惜,太晚了。那封信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京都令手中,你兒子不必被流放了,文公難道不高興么?”

    文永昌指著她,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灑在書桌上。

    “你... 你不是說,只要我寫下供詞,就放過我兒嗎?!”

    “文公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怎么還是這么天真?像我這樣的蛇蝎婦人,文公竟然覺得我會信守承諾?”蕭鎏霜站起身,眼神戲謔。

    文永昌慘叫一聲,狀若癲狂地撲向蕭鎏霜,卻被她一腳踹開。

    “因果輪回,報應(yīng)不爽。你當(dāng)初既然敢做下那樣的事,就該想到,總有一日,會有人來找你討回!”

    文永昌無力地倒在地上,一時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冤孽啊——”

    “文公不必裝出這一副可憐樣子,這都是你欠我小叔叔的?!笔掱趟粗难凵穹路鹆_衣上微不足道的塵埃。“況且,要想你兒子活命,也很簡單,文公心知肚明,不是嗎?”

    “葉棲凰!”

    蕭鎏霜上前將門打開,陽光照進房中,她的側(cè)臉在陽光下顯得安寧又祥和。

    “堂堂葉家女君,卻行如此鬼蜮之事,不知你父母兄弟在九泉之下,見你變成這副模樣,不知是何感受!會不會恨不得從未生過你這個女兒,也好不叫葉家門楣蒙羞!”文永昌忍不住嘲諷道。

    蕭鎏霜低低地笑了起來:“葉家的門楣...與我何干?!?/br>
    在葉家,她從來都是不被喜歡,不被期待的存在。

    “要你自己的命,還是要你兒子的命,文公便自己選吧,我不奉陪了。”她踏出門去,水紅色衣裙上的銀線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

    文府之外,蕭子垣見蕭鎏霜出門來,緩緩張開雙手。

    蕭鎏霜靠進蕭子垣懷中,閉上了雙眼。

    “今日之后,陳國應(yīng)該就沒有文永昌此人了?!笔掱趟p聲道。

    蕭子垣卻說:“不要傷心。”

    “我不傷心?!笔掱趟卮穑拔沂窃跒樾∈迨逵懸粋€公道,所以我不傷心?!?/br>
    她眼前仿佛又燃起沖天的火焰,哀嚎聲,慘叫聲響成一片,那是她一生無法忘卻的噩夢。

    蕭子垣將她抱起:“沒事,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br>
    他腰上的環(huán)佩輕輕晃動,馬車軋過青石板,最終都歸于平靜。

    堂審結(jié)束之后,京都令討好地對張家人道:“下官不過尹公手下鷹犬,奉命行事罷了,奉命行事罷了?!?/br>
    張家也知道他只是個嘍啰,看著那張諂媚的臉冷哼一聲,派人去了尹府質(zhì)問。

    聽聞事情始末,作為家主的尹修當(dāng)場摔了手中茶盞,冷下臉道:“我未曾寫過這樣的密信,想是文永昌頭腦發(fā)昏,偽造我的筆跡。既然他這樣不識好歹,那他兒子與貴府之事,我尹家再不插手,隨閣下處置?!?/br>
    文永昌偽造尹修的命令,這已經(jīng)是犯了最大的忌諱。明明事前已經(jīng)談好,卻又臨時反悔,文家更不占理。文永昌出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