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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不過是因為你對我有用罷了。” 蕭鎏霜的話冷漠地刺向葉棲漁,她紅了雙眼,卻說不出話來反駁。 她以為她是自己的親人,她以為她縱是面上冷漠了一些,心里總是把她當meimei的。 可原來,一切不過是她一廂情愿! 葉棲漁捂著臉跑開。 “主子?”念秋皺了皺眉,“可要我跟上去?” “不必了,她自己會回來。”蕭鎏霜并不在意。 沉默了一會兒,蕭鎏霜突然問道:“你也覺得我對她太過了?” 念秋搖頭:“主子做什么都有自己的原因。” 蕭鎏霜哼笑一聲:“哪有那么多原因,我就是不喜歡她。” 葉氏上下,除了小叔叔,她誰都不喜歡。 葉家尊貴無比的長女葉棲凰…呵! 蕭鎏霜一口將杯中酒液飲下,啞聲道:“這世上,從沒有什么救世主,除了你自己,沒人能救你。” 她看著自己的雙手,舊日的傷口已經只剩下淡淡的疤痕,這是因為牢牢記得這句話,她才能從泥沼中站起來。 瓊花林中,葉棲漁見四下無人,終于忍不住將額頭抵在樹上,輕聲哽咽起來。 “擦擦臉吧。”一張絹帕被來人遞了過來。 葉棲漁一驚,抹了抹雙眼,戒備地看向來人。 “是你…”葉棲漁認識他,方才幫自己說話的人,也是當日她和蕭鎏霜隨陸氏進京時遇見的男人。 紀羨魚將絹帕放在她手中:“小姑娘還是要多笑笑才好。” 他今年已經三十有余,不過十五六歲的葉棲漁在他面前,的確算得上小姑娘。 葉棲漁不好意思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多謝…” “不用。”紀羨魚看著她的臉,有些出神。“當年我與葉氏也有舊,若不是…” 若不是那場大禍,你還該叫我一聲姐夫。 他咽下了后面的話,嘆道:“你可知那蕭鎏霜是何人?” 葉棲漁目光閃爍了一下:“她說…她是我阿姐。” 阿姐?紀羨魚搖搖頭:“葉氏當年,全族覆滅,你或許是因著年紀小保下一條命,只是你jiejie們并沒有這個幸運。” 葉氏上下一百六十七口,每個人的尸體都是被皇族和世家查驗過的。 他的丑丫頭,被騅陽君抱著,死在了那場大火里。 葉棲漁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不知道該不該信。 紀羨魚也不強求:“我不知那人是誰,只是葉氏覆滅已有十五年,如今已是塵埃落定。你若不來京都,盡可以安心活著,可是她卻帶你來了京都,必定是不安好心!” “我與你三姐,”紀羨魚眼中劃過一抹痛色,“曾有婚約,我不希望你出事。倘若日后你有所求,便去紀氏尋我吧。” 他能幫的也只有如此了。 “多謝郎君。”葉棲漁行禮,她能感受到紀羨魚的善意。 紀羨魚搖搖頭,走開了。 滿樹的瓊花被風吹落,紛紛揚揚,也灑在他肩上。 葉棲漁想,他看起來似乎很傷心。 黃昏的時候,開了一整日的瓊花宴也結束了。蕭鎏霜看著回來的葉棲漁淡淡道:“回來了?” 葉棲漁低著頭:“是。” “那就走吧。”蕭鎏霜起身,帶著葉棲漁和念秋向外行去。 還未到門口,便被一身青衣的侍女攔下:“貴客,我家長公主有請。” 蕭鎏霜在錐帽下揚起一個笑,好像一切皆不出她所料。 念秋和葉棲漁也要跟上去,卻被侍女攔下:“我家長公主說了,只見您。” 念秋立刻道:“不行!” 蕭鎏霜抬手止住她:“沒事,我相信長公主,還沒有下作到私下對我如何,對么?” 侍女沒有回答,而是對念秋和葉棲漁道:“請兩位在此稍待一二。” 說罷,領著蕭鎏霜,往瓊花園西側去了。 ☆、第十四章 質問 嚴若薇獨自站在湖邊,望著湖中連成一片碧綠的荷葉。 侍女將蕭鎏霜帶到之后便退下了,此處便只剩下兩人。 “你是葉家舊臣?”嚴若薇回過頭,逼視著她。 蕭鎏霜反問道:“長公主覺得呢?” “葉氏已經覆滅十五年,你現在回來,是想做什么?為你的舊主鳴冤?”嚴若薇表情不屑。“識趣點,帶著那個不知怎么活下來的葉氏漏網之魚滾出京都,我只當今日沒有見過你們,饒她一條命。” 蕭鎏霜看了她一會兒,笑道:“十五年過去了,你還是一樣不會說謊。” “恐怕我一出京都,就會被人截殺,尸骨無存吧。” 嚴若薇定定地看著她:“你是誰!” 她又道:“我們見過…” “我不是說過么,絳雪樓主人,蕭鎏霜。從前并不曾見過長公主。”蕭鎏霜含笑回答。 “不可能!”嚴若薇咬牙道,“你到底是誰?!” 她死死盯著蕭鎏霜的錐帽,似乎想透過那層薄紗看見遮掩住的容顏。 “長公主這么好奇,不如自己來看。”蕭鎏霜的平淡與嚴若薇形成鮮明對比。“我就在這里,長公主如果實在好奇,不如揭下我的錐帽,親自看一看。” “只是不知,”蕭鎏霜向前一步逼近她,“長公主,敢不敢?” 嚴若薇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有什么超出她預計的事情已經發生,而她卻無力阻止。 她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臉上的脂粉也掩飾不了她面色的蒼白。 蕭鎏霜卻不放過她,繼續前行一步:“我就在這里,長公主若是好奇,不如揭開我的錐帽,一看便知。” 不...嚴若薇搖著頭,再沒了方才的氣勢。 “長公主害怕了?”蕭鎏霜笑道,“你怕什么?” “既然當年都敢做下那些事,你還怕什么?” 蕭鎏霜靠近她,在她耳畔低語道。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嚴若薇大吼道,狀若瘋魔。 蕭鎏霜抬手,輕輕揭下頭上錐帽,似笑非笑地看著嚴若薇,輕聲道:“若薇,好久不見。” 嚴若薇怔怔地看著她的臉,過了好一會兒,忽然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怎么會是你?!怎么會是你?!你早該死了才對!你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嚴若薇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后退著想遠離她,卻一腳踏空,直接跌坐在地上。 “真讓人傷心,當年你可是一口一個凰jiejie叫得最是親熱,怎么如今見我活著,你卻這般反應。”蕭鎏霜壓低聲音問道。“還是說,你做了什么虧心事?” 嚴若薇神情惶恐,已經死了十五年的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她怎北北么能不害怕?聽見蕭鎏霜這樣問,她慘白著臉回答:“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沒有做...” 蕭鎏霜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