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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終于被分享了出去,亞倫其實是有一點如釋負重的。尼洛笑了兩聲,看起來有些悲涼。不過是因為性別罷了,真的值得哥哥拿命去賭嗎?只是因為Alpha可以繼承家業,可以走得更遠嗎?憑什么在上面的一方就要高高在上,擁有令人羨慕的社會地位?憑什么孕育子嗣的一方,不僅沒有因為繁衍了生息而得到尊重,反而被當做了依附著別人的菟絲子?即便現在Omega已經可以參軍,但大多數的Omega還是選擇了在家中相夫教子,在軍隊里的Omega也要遭受區別對待,甚至沒辦法像Alpha和Beta們那樣封候拜將。得到了亞倫的肯定,尼洛更不知道該去怨恨誰了。因為害死哥哥的不是哥哥自己,也不是一心想要Alpha子女的雙親,而是整個星際社會的歧視與偏見。尼洛就這么一邊哭,一邊和亞倫對視著,一句話也不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韓思訴沉默了許久,終于再次開了金口:“那個……不好意思在小美人梨花帶雨的時候打斷你們小兩口。但是……”在他停頓的間隙,亞倫回過頭來朝韓思訴的方向上看去,突然發現對方的臉色不知何時已經變得毫無血色。只聽韓思訴蹙眉喘了幾聲,方才繼續說道:“能不能給我找個醫生,或者送我去趟醫院?我兒子的情況現在非常糟糕。”恢復記憶從被戴維綁起來開始,韓思訴就一直在斷斷續續地疼,起初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抽痛,漸漸地小家伙越發得不安分了起來,疼痛的感覺和頻率也開始增加。韓思訴這才開始害怕了,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強裝著鎮定,以一種看似輕松地口吻說出了自己的訴求。韓思訴慘白的臉色把尼洛嚇了一大跳。尼洛的本意是讓韓思訴遠離亞倫,以求自己不被疑心,后來被亞倫發現后,干脆破罐子破摔,打算利用韓思訴威脅亞倫,逼他說出哥哥的事情。他沒想著傷害韓思訴和小曲奇,特別是當他知道了韓思訴的真實身份后,就更加不敢把韓思訴父子怎么樣了。亞倫則比尼洛更慌,他使勁掙了幾下,沒能掙脫束縛,便朝尼洛喊道:“快點給我松綁,我們把韓先生送去醫院。他絕對不能在這里出事,否則會牽連出大事來的。”韓思訴如果出了事情,第一個不會放過尼洛的就是他的至交好友里奇陛下,到時牽扯的,可就是兩國之間的事了。尼洛方才緩過神來,將戴維喊了進來,兩個人一起解開了捆綁著亞倫和韓思訴的繩子。亞倫從沒有覺得解開繩子的時間如此漫長過,幾分鐘和幾小時似乎沒有了差別——反正都是一樣的難熬。獲得自由后,他打橫抱起韓思訴,看了戴維一眼,說:“你來開車,把我們送到最近的醫院。”戴維沒有理他,轉而看向了尼洛。“聽他的,快去快回。”尼洛說,“別擔心我,后面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戴維這才跟上了亞倫的步伐,隨他一起到了地下車庫。路過一樓大廳的時候,亞倫看到伊凡和薩米都被捆著扔在了桌邊,但他現在顧不上他們,直接繞過了二人。終于來到了車庫,亞倫將韓思訴放在后座上,但又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后面,于是自己也留在了后座,讓韓思訴斜靠著自己,以求能讓對方感到舒服一點。“能開多快開多快,一切后果我來承擔。”亞倫說。韓思訴靠在亞倫的肩上,已經是滿頭的汗水。他閉著眼,一只手放在隆起的腹部,似乎在想辦法安撫小曲奇。他清晰地知道陪伴了自己大半年的小家伙在悄無聲息地流失著生命,但卻對此毫無辦法。他從未如此無力過。韓思訴一生見到過太多的死亡,有時他在袖手旁觀,有時則是他親自動手,可他唯獨沒有想過要見證自己親生骨rou的死亡。這種痛苦不僅僅是□□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無能為力,只能試圖將自己和孩子包裹在墨汁味道的信息素中,通過孩子親生父親的信息素安撫,為曲奇尋求到一線生機。“亞倫。”韓思訴突然開口,他明顯地感受到了身邊Alpha因為自己的呼喚而抖了一下。之后一陣疼痛襲來,過了一陣子,他才又開口:“你能把信息素再多放出來一點嗎?我現在需要你的信息素。”由于懷孕的Omega和Beta對除了自己的Alpha之外的其他Alpha的信息素非常敏感,亞倫一直在小心翼翼,唯恐自己的信息素泄露出來令韓思訴雪上加霜。見亞倫一臉茫然,韓思訴本想吼他幾句,可看到對方臉上焦急的神情,又突然舍不得了,他放柔了性子,耐心地說道:“沒事……你盡管把信息素放出來,這是在幫我。”亞倫擔心韓思訴是疼糊涂了,想開口詢問,卻被韓思訴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只能老老實實地把信息素給放了一些出來。Alpha父親的信息素對孩子確實有極大的安撫作用,韓思訴腹部的疼痛稍微有所緩解,至少他終于可以多說幾句話了。韓思訴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解釋什么,他只握住了亞倫的手,將它引到了自己略微軟下來的肚子上,說:“你摸摸它吧,我怕你以后就沒有機會了。”這是我們的孩子,你摸摸它,讓它最后給你打個招呼。亞倫不明所以,但卻沒來由地流出了眼淚。他顫抖著手,輕輕撫向韓思訴的肚子,因為不規律的宮縮,那里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柔軟,而是堅硬得如同一塊卵石。“不會的,韓先生,你放心,你的孩子不會有事的。”亞倫覺得一陣心慌,他怕極了,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害怕。礙于性別,他很快收回了放在韓思訴肚子上的手,撫過對方肚子的掌心,一片guntang,然后亞倫用那手掌擦了擦眼淚。即便還疼著,韓思訴卻依舊朝他微微地勾起了嘴角:“不管怎樣,你摸過它了……至少你以后不會后悔。”韓思訴的話又讓亞倫開始迷惑,他從未覺得自己的腦子如此遲鈍過,他現在甚至完全無法理解韓思訴說的話。“你的愿望想好了嗎?”韓思訴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