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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樂得肩膀直顛兒:“還是真話好聽點。”林遙拿出手機撥打葛東明的電話,鄧婕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著實很累,靠著林遙的肩膀,發出一聲沉沉的嘆息——真糟心啊!本來只是想看看十三年前的案發現場,沒想到遇到了這樣的變故。不止林遙和鄧婕驚訝,得到通知的葛東明驚訝的半天沒緩過神來。葛東明一路上都在琢磨,小林和鄧婕都是惹禍精,惹來的禍還不能不管,當真熊孩子!埋怨歸埋怨,葛東明還是通知了譚寧、唐朔以及鑒證組的人。鑒證組的人拿著發光氨把地下室房間噴了個遍,地面上大量的血液痕跡全部顯露了出來。在門口等結果的葛東明捂著腦門,在心里把林遙和鄧婕痛罵了一頓,末了還是拍拍倆人的肩膀,正兒八經地說:“辛苦你們了,干得好!”林遙翻了個白眼,心說:你不罵我就燒高香了,這一句“干得好”指不定怎么使喚我呢。鄧婕沒有林遙那么多心思,她就是覺得雖然現場沒尸體,但是能做的事也不少。這一番折騰下來,等收隊的時候已經下半夜兩點多了。葛東明站在門口,看著鑒證組的人把一些證物運上車,鄧婕緊跟在后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回去有事做了。葛東明不耐煩地說道:“你還有小林,都回家睡覺!”鄧婕眨眨眼,“你說誰呢?”“你!就是你!”葛東明惱火地說:“好好睡一覺,睡飽了再去上班。”鄧婕瞧著葛東明氣吼吼那樣,笑了笑。林遙從里面走了出來,叫道:“組長,聊幾句?”葛東明當即決定:“不聊!”聊什么?看你那一臉純良就知道準沒好事。這時候,譚寧也走了出來,說:“東明,等會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餓了。你跟小林別墨跡,有什么話車里說。”譚寧真的是特別會看火候,知道什么時候對葛東明下什么藥。葛東明哀嘆一聲,只好帶著林遙上了車。譚寧還沒發動汽車,葛東明就問林遙:“說吧,什么事。”林遙說:“我要看417案的詳細資料……可以嗎?”葛東明呵呵了一聲:“后面仨字啥意思?我不讓你看,你能不看嗎?”林遙認真地想了想:“不能。”“那你還問個屁!?”葛東明不耐煩地趕人,“下車回家睡覺去。”談話時間一分鐘都沒到就解決了問題,譚寧回身說:“明天上班找我,我給你調案宗。”林遙笑著點點頭,倆人還擊了個掌。葛東明笑罵:“我是被你們倆套路了嗎?”譚寧瞇眼一笑:“想吃麻辣燙了。”葛東明:“……”林遙是最后一個離開現場的,因為來得時候是坐了鄧婕的車,現在他只能叫計程車回家。這個路段不好叫車,林遙滴滴了一輛車回家先休息。凌晨四點左右,葛東明吃完了宵夜讓譚寧回家休息。他開著車在城市里兜起了圈子。一遍兜圈子,一邊琢磨,當年的417案他還是了解一些的,如果就此查下去會不會翻案?其實,417案并他的不是重點,他擔心的是510案。第二天上午九點,林遙醒來就給譚寧打了電話,約他一起去見見死者的妻子。譚寧來的時候給林遙帶了417案的案宗,說:“東明昨晚就找出來了,特意囑咐我早點給你。”葛東明組長,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林遙心下了然,臉上露出一點點溫暖的笑意。通過鄧婕幫忙,林遙聯系上了死者的妻子,約好十點半見面。趕往見面地點的路上,林遙翻閱了417案的案宗。死者名叫“鄭開”畢業某家醫學院,在公立醫院里擔任過外科醫生,因為一起醫療事故被辭退,然后自己開了家診所,基本上看看感冒、打個點滴什么的。死者與妻子沒有子女,死的時候只有38歲。從經濟情況來看,林遙覺得有幾分奇怪。私人診所的規模并不大,收入也有限,但是鄭開的生活水準卻很高。死亡前他與妻子各有一輛車,均價都在三十萬以上,且沒有貸款。房子在市中心,大概是兩百多平米,一個私人診所的醫生能賺這么多錢?繼續往下看資料,發現鄭開的妻子沒有工作,在家炒股兼開網店,最后看到經濟問題的調查結果,顯然,鄭開的妻子很能賺。從鄧婕講述的那些少得可憐的情況來看,鄭開與妻子的感情很好,鄭開去世十三年妻子一直沒有再找,似乎還在為丈夫的死心有不甘。想來,是個重情重義的女人。林遙特別留意了一下鄭開妻子的情況,今年應該43歲了,叫于文敏。于文敏保養的很好,看上去一點不像四十多歲的人。她的穿著也很得體,既不奢華,也不樸素,打眼一看,就對這個女人留下知性的印象。于文敏約了林遙在家里見面,當聽說診所地下室的事情后,極為驚訝,“怎么會呢?我已經好多年沒交電費,那邊早就停電了。”“所以,我們想讓你查一查電號賬戶,什么時候充的電費。”于文敏當即答應了下來,說這個很簡單,遂打開手機查看了一下,驚訝地說:”一周前有一筆錢充進去了,充了一千五。但是,不是我cao作的。”林遙明白,只要有電號,誰都可以充值電費。這條線索并不是很難查到。“于女士,跟我談談你的丈夫吧。”林遙說道。“他絕對不是自殺!”這是于文敏說的關于丈夫的第一句話。譚寧正在記錄的筆猛地一頓,隨后繼續書寫下去。于文敏說:“我不能懷孕,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當初,我婆婆極力反對我們結婚,但是鄭開堅持。他甚至沒有考慮過□□的念頭,他說,不是我生的,就不要。我們的感情非常好,每年的結婚紀念日他都會早早回家,做飯、準備禮物、我們……”說到這里,于文敏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哽咽,“我們非常恩愛。他出事的那天就是結婚紀念日。下午四點還發短信問我,晚上要不要吃芒果派。”記錄到這里,譚寧放下筆,問道:“那是最后一次跟你聯系嗎?”于文敏點點頭,道:“是的。那天我六點到家,本以為他已經回家了。當時我還想,可能是診所忙,要稍微晚些,就沒聯系他。等到晚上八點,我才給他打了電話,但是電話已經關機了。診所也沒有座機,我只好找小賀,就是那個護士。”林遙平靜地問:“然后呢?”“小賀說,我老公不到六點就走了,她收拾了一下也離開了診所。”于文敏的眉頭已經皺了起來,神色凝重,“我很著急,不停地找他,婆婆家,朋友家,能打電話找的我都試過了,誰都說不知道。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