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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還沒有醒明白,我這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房門被人從里面拉開——千壽郎立刻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 “父、父親大人?!” 新酒皺著眉,也抬頭看過去:對方身材高大,穿著松散的浴衣,金色中長發垂至肩頭, 發梢是明亮的紅色, 只是下巴上的胡子看起來許久沒有處理, 顯得有點不修邊幅。 新酒愣了一秒, 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千壽郎。 雖然體型差有點大……氣勢也差得很遠……不過, 就外貌而言, 也太像了吧? 她轉頭看向緣一,緣一也是一副呆滯的表情看著槙壽郎。 而奇怪的是,槙壽郎也略微呆滯的看著新酒——如果不是年紀差得太多,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夫人是否有一個一母同胞的meimei。 但是呆滯只有片刻,他晃了晃腦袋,那點子宿醉的迷糊徹底散去之后,槙壽郎輕易便能發現:對方其實和自己早逝的妻子并不是很像。 只是發色一樣,眉眼間的神態又同樣帶著點溫柔的笑意。 他靠著門框,冷冷道:“酒沒了。” 千壽郎反應過來,連忙道:“抱、抱歉!請稍等,我這就去拿酒來……” “那個——” 新酒攔住了千壽郎,猶豫道:“槙壽郎先生,如果喝醉了的話,可能會影響通靈的效果。” 她已經放棄解釋了,干脆就用了他們最能理解的詞匯。 千壽郎聞言停下了腳步,略帶期盼和猶豫的看向槙壽郎——槙壽郎嗤笑一聲,雙手抱著自己的胳膊:“通靈?” “沒錯。” 新酒點頭,道:“您沒有看主公送來的信嗎?” 槙壽郎皺眉:“什么信?” 千壽郎連忙提醒自己的父親大人:“是、是早上送來的——因為我叫不醒您,所以就放在您門口了……在、在您的腳下。” 槙壽郎低頭,果然看見自己腳底下踩著張皺巴巴的信紙。他的眉心也跟著皺了起來,但是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彎腰將信紙撿起來,從頭到尾讀完了。 看見對方還肯讀信,新酒略微松了口氣。她小聲同系統逼逼道:【我還以為會是那種很難搞的醉鬼。】 系統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也太低估呼吸劍士了,這點酒不至于讓他們失去理智。】 槙壽郎讀完信之后,垂眸看向新酒——他的眼瞳和千壽郎是一樣燦爛的金色,略微透出些許紅。 但是氣勢卻和稍顯弱氣的千壽郎截然不同,槙壽郎就好像一把沾過血落了銹的刀,只要認真起來,便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 這樣的氣勢,新酒也在自己的某些特殊同事身上感受過——被槙壽郎這樣盯著,新酒有些不自在,干咳一聲,問:“就,就是和信上說的一樣,我答應了主公大人,帶緣一……額,初代日柱,過來找您。” 槙壽郎無視了新酒的話,開口時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你……可以通靈?” 新酒:“……” 這種表情!明顯就是想和除了緣一以外的鬼溝通吧?! 她尷尬的笑了笑:“抱歉……我現在只能溝通初代日柱的靈魂,其他人的魂魄,我無能為力。” 所以說人就不能怕麻煩——如果她再努努力多解釋一點,大概就不會有眼下的情況了。 槙壽郎眼底閃過一絲遺憾,隨即又露出嘲諷的冷笑:“也行吧。” 他自顧自的轉身回到屋里,大咧咧的坐下,朝新酒伸出手:“只要碰到就行了吧?” 新酒點頭,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根據前輩們的總結,互相牽手的效果是最好的。” 當然,新酒嘴里的‘前輩們’,是指位面管理局的前輩。 槙壽郎點了點頭,態度還算配合:“那就快點吧。” 雖然語氣略微不耐,但總體態度還算可以。新酒坐在他身邊,同時將手放到緣一和槙壽郎的掌心。 于是很快,槙壽郎和緣一便看見了對方——槙壽郎微微瞇起眼,有久違的鋒芒自這個中年人身上閃現。 他正要說些什么,緣一卻先開口了——緣一的神色,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感概又懷念的:“真像。” “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感覺好像看見了初代炎柱似的。” 槙壽郎挑眉,隨即轉頭對千壽郎道:“你先回去吧。” 千壽郎惴惴不安的看了眼新酒,小聲道:“那我在隔壁的房間等您。” 槙壽郎皺了皺眉,隨即又滿不在乎的擺手,表示他隨意。 他將注意力放回緣一身上,“你真的是初代日呼始祖?” “是日之呼吸。” 緣一糾正槙壽郎的說辭,道:“我并不具備成為始祖的資格。” 槙壽郎愣了愣——他似乎沒想到緣一會有這樣的回答。 緣一略微垂下眼眸,神色淡然而安靜:“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呼吸法的強大與否,只是由使用呼吸法的人決定。” “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最強的呼吸法。” 緣一說得很平靜,就好像在說自己午飯不要蔥一樣平靜。但是聽著緣一平靜的語氣,新酒卻在心底大叫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槙壽郎臉上的神色就猙獰起來。 他皮笑rou不笑的看著緣一,忽然就松開了新酒的手!新酒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干笑道:“那個……槙壽郎先生?” “我明白——我們這些凡人,就算學會了最強的日之呼吸,也比不上那些天才。” 他打斷了新酒的話,神色冷漠:“我早已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需要你再來提醒我!” 新酒欲哭無淚——她就知道會這樣! 我早該想到的!如果繼國緣一會開解人的話,黑死牟就不會酸了四百年了!! “不是的,緣一他不是這個意思……” 新酒還試圖替緣一解釋,槙壽郎翻過身拿背對著新酒:“你們走吧——別讓我看見初代日柱那張臉,也別讓我再看見你的臉!” 不論是日柱那張平靜的臉,亦或是黑發溫柔少女那張略微神似亡妻的臉,都無時無刻不在嘲笑提醒他的無能。 新酒有些不知所措,撓了撓頭,轉而詢問緣一:“現在他完全聽不進去我們的話……要不然先離開一會兒?” 緣一面露迷茫:“他為什么生氣了?” 在他的記憶里,炎柱性格開朗熱情,從來不會因為自己的話生氣。 顯然,槙壽郎與初代炎柱過分相像的容貌,讓緣一下意識的將對方當做了初代炎柱來對待。 看見緣一滿臉毫不作偽的茫然,新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無奈的含糊道:“可能……可能是因為大家都是火系呼吸法,同性相斥?” 眼看緣一就要拿出“呼吸法權威”的架勢來反駁自己的話,新酒不敢給他再次開口的機會,強行拖著緣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