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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還是這個學校的女學生呢,估計是學習的壓力太大了吧,這年頭的孩子啊太脆弱了,自殺前都沒有替家人想過,她爸媽得多傷心啊。” …… 六中外圍滿了看熱鬧的人,女生宿舍樓下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那些早早過來的學生,同樣好奇地指著那塊蓋著白布,卻不斷滲出血色的物體,互相交耳議論。 江美芳是被簡西手機的電話鈴聲吵醒的,她等了半宿,中途扛不住在門口睡著了。 “請問你是簡雨來的哥哥嗎,你的meimei昨天晚上跳樓自殺了,你來一趟學校吧。” “啪嗒”一聲,江美芳手里的手機滑落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十點還有更新 ☆、meimei2 “韓隊, 死者簡雨來,是這個學校高二的學生,初步判斷是從宿舍樓天臺上墜落的, 應該是自殺,不過韓隊,剛剛法醫(yī)檢查尸體的時候, 發(fā)現(xiàn)了很多陳舊性傷痕,懷疑死者在自殺前,長期受到虐待,那個女孩, 今年才十六歲,還沒成年。” 如果只是自殺, 在排除了他殺可能性后,警方就不用再插手這個案件,可因為尸體上許多陳舊性傷痕,這個案子瞬間就變得復雜了, 首先,對未成年人施加暴力就是一件違法犯罪的事, 如果對方的自殺和她之前遭受的暴力有關, 那警方更應該介入了。 韓棟皺了皺眉, “和家屬聯(lián)系上了嗎?” 這樣一來, 自殺這個定論也要打上問號,因為只是簡單的勘測,并不能排除脅迫自殺的可能性, 如果真的是脅迫自殺,那么這件事,又牽扯上了刑事犯罪了。 “和死者的哥哥聯(lián)系了,不過對方可能受刺激了,聽聲音,好像是把電話給摔了,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接不通了。 張揚怪為難地說道。 “其他家屬呢” 韓棟緊接著問道,這樣事情時有發(fā)生,當務之急,是趕緊聯(lián)系上死者的家屬,馬上解剖尸體。 “簡雨來只有一個哥哥,就我們公安局登記的信息來看,他們的父母三年前就過世了,也是自殺,好像牽扯到了債務糾紛,當時還有債主來公安局告過,要求警方凍結(jié)他們夫婦倆名下的資產(chǎn),只不過他們的房子車子早就被銀行凍結(jié)了,也只能不了了之。” 說著,張揚頓了頓,“因為當時簡雨來的哥哥已經(jīng)年滿十六周歲,考慮到兩個孩子的年紀,沒有把他們送到本市的福利院。” 不論是父母欠債自殺的過往,還是小姑娘身上那些傷痕,都讓這件事蒙上了一層陰影。 “不過我想死者的哥哥應該也快過來了。” 張揚追加了一句,畢竟當時對方聽他說完話后才把手機給砸了的。 “韓隊,簡雨來的班主任和任課老師來了。” 看到同事在不遠處向他打暗號,張揚提了提精神,在韓棟的耳邊低聲說道。 一般情況下,學生自殺,除了家長,老師和同學是最好的突破口,現(xiàn)在簡雨來的家屬沒有到場,韓棟覺得可以先向她的老師了解一下簡雨來的情況。 這么多年來,六中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學生自殺這樣的惡劣事件,因此學校的領導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現(xiàn)場,并且專門騰出了一間房間,積極配合,供警方錄口供。 “你們是簡雨來的老師嗎?” 韓棟帶著張揚走到房間里的時候,已經(jīng)有四位老師等著了,看到兩個穿警服的警察進來,四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慌亂的情緒。 韓棟皺了皺眉,記下了這個奇怪的反應。 “你好,我是簡雨來的班主任。”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帶著黑框眼鏡,看上去古板嚴肅的中年男人,他姓徐,是簡雨來的班主任。 “關于前天深夜發(fā)生在六中的那場悲劇我就不再重復了,把幾位老師找過來,是想問一問,簡雨來平時在學校表現(xiàn)怎么樣,性格如何,有沒有要好的朋友,有沒有鬧過矛盾相處不合的同學,還有對于簡雨來的家庭情況,幾位老師有沒有了解過?” 四個老師的表情有些怪異,互相推搡了一下,然后將剛剛開口過的徐老師推了出來,讓他作為代表講話。 “怎么說呢,簡雨來高一的時候表現(xiàn)還是挺好的,可后來……” 老徐的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她的成績退步很快,據(jù)同學們的反應,聽說簡雨來和一些混社會的同學交往,不做作業(yè),曠課,我們作為老師,找過她好幾次,但簡雨來一直都沒有改正的跡象,我們也找過她家長,不過她那哥哥,哎——” “她的哥哥怎么了?” 韓棟的耳朵動了動,停止了做筆記的動作,抬起頭,看向正在說話的老師。 “簡雨來的哥哥,是個無業(yè)游民,聽說住在清泰路,好像還是個收保護費的小混混,也是那條街上一些酒吧的打手,總之并不是什么好人,我總覺得,簡雨來是被他哥哥帶壞的。” 說到簡雨來的哥哥簡西,徐老師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厭惡鄙夷的情緒。 清泰路是什么地方?那里和泰川市有名的紅燈區(qū)只隔了一條街道,說是泰川治安最差的地方也不為過,因為治安差,清泰路的原住民幾乎都搬離了那個地方,現(xiàn)在聚集在那里的,多數(shù)都是一些窮困潦倒的癟三和小姐。 “聽說?徐老師沒有確實過嗎?” 作為警察,韓棟最不耐煩聽到的一個詞,就是聽說。 聽說聽說,那就是沒有事實依據(jù)的,只因為從別人嘴巴里聽到過這個答案,就信以為真,并且再次擴散,多少糾紛,都源于聽說這一個詞語啊。 徐老師的表情有些尷尬,“那到?jīng)]有,不過在家庭信息表上,簡雨來填寫的家庭地址確實是清泰路,不過那個房子也不是他們的房產(chǎn),而是暫時租住的房子,之前高一家長會,簡雨來的哥哥以她家長的身份出席,身上有不少傷痕,這些都和傳言對上了。” 徐老師的心情不是很好,他的班級里有學生自殺了,也不知道接下去學校和教育局會給他怎樣的處分,現(xiàn)在還被警察當犯人質(zhì)問,他心里也十分窩火啊。 “至于朋友……簡雨來同學很內(nèi)向,在學校里獨來獨往的,也沒聽說過哪個同學和她要好,警官,我了解的情況也就這些了。” 徐老師潦草地說道。 “徐老師,你們學校有關于簡雨來的傳言很多嗎?怎么她哥哥的工作,還有她在校外的交友情況,你們老師都能聽說到呢?” 韓棟看著自己記錄的口供,一針見血地指出了最奇怪的地方。 “還是你們班的同學——” 話還沒說完,就被徐老師給打斷了。 “沒有!大家只是關心她,這位警官,你現(xiàn)在問的這些問題,和簡雨來自殺有關嗎?我覺得你與其在學校里浪費時間,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