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可江北是個實心眼兒的，一頭扎進去拽都拽不出來，你要是······”

“我是認真的。”秦天也顧不上禮貌了，打斷江爸爸的話，“叔叔，我知道您擔心什么，但我對江北不是隨便鬧騰一頓就算了的，我是認真的。不怕您笑話，我今年二十八了，過了年就二十九了，但到現在為止，江北是我喜歡上的第一個人，也是能讓我有勇氣跟我爸杠上，坦言自己喜歡男人的唯一一個人。在此之前，我甚至想過就這樣憋一輩子，湊湊合合過了就算了，可我遇到了江北，原本我努力想要逃避的，我不想躲了，那些湊合過的想法也湊合不下去了。我喜歡江北，非常喜歡，我現在不敢跟您保證什么，實際上也保證不了什么，但我想說，我會盡我所能對江北好，讓您，讓爺爺奶奶都能踏踏實實的好。”

江爸爸看著他沉默了良久，嘆了口氣，說，“我信你。”

秦天笑了笑，“而且，江北現在可不是以前了，單人徒手就能手撕好幾個歹徒呢，我要哪點對不起他，光他就能把我揍趴下了，都不用您和爺爺奶奶出手。”

江爸爸樂得笑了起來，抹著眼睛說，“這話是真的，之前在家跟那個姓吳的教練學了一年多的散打還是搏擊的，個兒都躥了一大截兒呢。要不是天天跟眼前看著，我都懷疑兒子讓人給偷摸換了一個，性格都變了好多。我跟你說，以前江北學校不總有幾個小孩欺負他嗎，后來都給江北打服了，見了江北都得繞道兒跑······”

一說起以前的事兒，江爸爸就憋不住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的說了一路。

那一年里，秦天沒有參與，現在聽著江爸爸若無其事的回憶著逗樂子，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滋味，驚訝，慶幸，心疼，又想哭又想笑的，五味雜陳，非常糾結。

把江爸爸送走之后，秦天沒有立刻回醫院，他要去買手機，而且是倆。

柜員聽到他要買倆手機，也不知自發聯想到了什么，立馬熱情周到的給他推薦了一款情侶手機，一黑一白。秦天倒沒那么多講究，只要不是七彩的都成，很痛快的就付了錢。柜員十分高興，臨走還送了他一對情侶的手機掛件。

三頭身娃娃，一男一女。

挺可愛的。

在車上秦天就把手機盒子拆了，把男娃娃掛在了黑色的手機上，裝進了兜里，白色的手機和女娃娃就留給江北吧。

女娃娃溜圓的大眼睛，跟江北還挺像的。

但江北看到手機后，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開心，先是抱著手機翻來覆去的嘟噥了一陣“敗家玩意兒，就是打個電話用，買這么貴的干嘛。”然后又用兩根手指捏著手機上的女娃娃瞪他，“這是什么鬼？”

秦天很愉快的掏出自己的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一對兒呢。”

“啊？”江北愣了愣，接著一躍而起，簡直不像個重傷垂死的病人，伸手就來搶他的手機。

“干嘛干嘛，不要肚子了啊！”秦天一邊躲一邊替他的肚子擔憂，也沒敢真躲讓江北撲空再扯到傷口。

“臉都不要了，還要肚子干嘛。”江北從后面抱住他，手在前面抓著他的手，不，是他的手機。“我喜歡黑色的，我要黑色的。”

“你還真是不要臉了啊。”秦天嘖了一聲，把手機換了個手，本來想往衣服里塞的，但想到江北的手跟著往衣服里亂抓，心口就是一陣蘇癢，及時打住了這個念頭，只把手機遠遠的朝前舉了出去。

“你想要黑色的就黑色的吧，說一聲得了，還上手搶了，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傷號嗎？”秦天另一只手背過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趕緊松手，等會兒護士進來看見得怎么想啊。”

“不換藥，沒護士來。”江北沒松手，反而摟的更緊了。

秦天嘆了口氣，“那你讓我喘口氣行不？感覺肺都給你勒兩半了。”

“那你先給我手機。”江北說。

“你還真是······”秦天又好氣又好笑，“行行行，手機是吧，跟你換！”

“不光手機，娃娃也要換。”江北說。

“哎，江小北同學，你別得寸進尺啊，就換手機。”

“那我就不松手了，讓護士進來看吧。”

“找抽呢！”秦天輕輕掙了掙，雖然這個勒的喘不上氣的擁抱不太美妙，但兩個人已經很久沒這樣靠在一起了，又是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生死，這樣貼緊的距離頓時就讓秦天無力抗拒的想要一直這樣勒到死。可問題是，也就只能是抱一抱了，以江北現在的身體狀況，親兩口都怕太激動把傷口崩裂了。所以，發覺自己只是被江北從后面抱了一下，某些反應就迅速的緊跟而來，刷刷起立時，秦天直想一巴掌把黏在背上的傷號給抽回病床上去。

尤其，他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江北的反應也不小。

“換不換？”江北的聲音低了下去，下巴搭在他的耳后，在那道還沒好利索的傷口附近有一下沒一下的吹著氣。

細微的疼痛伴隨著強烈的酸麻從耳后的傷口躥向全身，腳都軟的快站不住了。

手在江北的屁股上用力抓了一把，“你現在能耐了啊，是不是看我不敢把你怎么樣，逮著機會可勁兒撲騰呢？”

“嗯。”江北說，“所以，把手機給我吧。”

“嘿！你······”秦天剛要說你想得美，江北的手突然往下一滑，在他小腹上撈了一把。

“······cao！”秦天渾身一繃，就這樣居然還能眼觀八方，留意到一個人影從外面走了過去，連忙壓著嗓子喊，“給你給你給你！趕緊松手······我真是服了你了······”

江北拿到了手機，心滿意足的松開了秦天，坐回床上拿著倆手機咧著嘴來回比量。

秦天卻愉快不起來了，按說要松手的是他自己，現在松了手，氣也喘勻了，可心里也跟著一下空了，總覺得哪里不滿足。

江北手在小腹上撈的那一把，觸感還在，還非常清晰，拼命想忽略，想壓下去，卻好像沒有效果，反而看著江北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樂呵呵的臉，反彈似得蹭蹭上漲了好幾幅。

“你······等著！”秦天咬牙擠出這幾個字，轉身進了洗手間，用涼水洗了兩把臉。

離過年還有幾天的時候，江北就出院了。出院那天，文軒專門請假跑了來，幫著辦了出院手續。

王頊也來了，開車送文軒過來的。

“我聽江北說文軒過年不回家，在這兒找了個兼職，不會是去給你打工了吧？”秦天趁著江北到洗手間換衣服的空，問了王頊一句。

“你猜對了。”王頊懶洋洋的坐到床沿兒上，“反正都是要找兼職，我還提供住宿，他肯定先考慮給我打工啊。”

“跟你住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