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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余生有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6

分卷閱讀76

    睡,都會影響到他了。

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手機響了。

蘇幸看見發消息的人就笑了,或許真的有一詞叫做心有靈犀。

那是厲叡發來的一條消息,上面就三個字:睡了嗎?

蘇幸立刻回了過去:還沒呢?你怎么還沒睡?

接著蘇幸毫不意外地收到了厲叡的視頻邀請。

“怎么還沒睡?”厲叡問。

“睡不著。”蘇幸說。

這時,厲叡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眉頭皺了起來:“你不在學校?”

“啊,我回家了。”蘇幸笑著說,“還沒來得及跟你說。明天估計見不到你了,我請了兩天的假。”

“怎么突然回家了?”

“我爸說我媽病了,讓我回來看看。”蘇幸說。

“很嚴重嗎?情況怎么樣?”厲叡問。

“還不知道,我還沒見到,我爸說明天帶我去醫院。”

厲叡的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蘇幸看他這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你這幅苦大仇深的樣子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回個家而已。”

厲叡嘆了口氣:“照顧好自己,好好吃飯。”

“嗯,你也是。”蘇幸說。

“那你先睡吧。”厲叡說,“別熬了。”

“嗯。”蘇幸答應著了。

蘇幸掛上電話,把他放在了枕邊,眼睛閉了起來,努力地睡覺。

另一邊,厲叡掛上電話,揉了揉眉心。

“蔣緒,給我換機,去S省。”厲叡說。

“最早的航班是明早五點的。”蔣緒說。

“定。”厲叡說。

“好。”蔣緒說完定下了機票。

“發生什么了嗎?”作為下屬,蔣緒不應該問這一句話。但是蔣緒不同,他雖然是厲叡的下屬,也是他的朋友。

“蘇幸回家了。”厲叡說。

蔣緒頓時了然。對于蘇幸的事,厲叡從來都沒有想過隱瞞,跟厲叡一起玩的朋友基本上都都知道厲家大少喜歡上了一個人,一句壞話都聽不得別人說,但是誰都沒見過,厲叡把他保護的太好了。既然是因為那個人,那也就沒什么奇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回到正常字數了,心塞塞。

☆、第五十三章斷絕關系

第二天早晨,蘇幸醒來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吃完飯,他坐在餐桌前等著蘇得喜帶他去醫院,等來等去卻見蘇得喜根本就沒有帶他出去的意思。到這個時候蘇幸再看不出來不對勁,那真是白活了。

“不是去醫院看mama嗎?”蘇幸看著蘇得喜問。

“不用去看了,你娘等中午就回來了。”蘇得喜喝了口酒說。

“mama根本就沒生病吧?”蘇幸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蘇得喜看了一會兒慢慢地說,“或者說生病的不是mama,是誰?讓我猜猜,是弟弟嗎?”

蘇得喜聽了以后,手里的筷子‘啪’地一聲被拍到了桌子上。

“就是你弟弟生病!怎么著?!你他娘的就這么不想著他好!!”他手猛地拍了下桌子,指著蘇幸的鼻子說,“你老子請你家來一趟就恁難嗎?俺是請不動你還是怎得?”

蘇幸面無表情地聽著他嚷完,慢慢笑了起來:“當然行,老子使喚兒子天經地義,誰能說不行?”

他停了一下,再開口時眼里已然無絲毫笑意:“但是弟弟生病你不去看著,這樣把我喊回家看著我有什么用呢?”

蘇得喜聽完一時間沒開口說話,又坐了下來拿起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你弟弟病了,肺癌,要做手術的,十多萬啊,你說俺去哪來能弄這么多錢去?”

蘇幸聽著臉上的神色一點點變冷。

“俺給你說了門親,就隔壁村的那個王富泉,你知道吧?他家閨女今年十七,跟你一樣大。人也長得挺出挑。”

蘇得喜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看了看蘇幸,蘇幸就那么靜靜地,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不出來喜怒,只是眉眼間盡是冷意。

過了半響,蘇得喜見蘇幸沒有說話又接著說:“王富泉答應讓你倆可以先培養培養感情,不用急著結婚,你要是真不樂意的話,認他當干爹也成。”

房內靜悄悄的,氣氛變得凝結了起來。

“我要是沒記錯,王富泉的女兒先天發育不全吧?”

“人家姑娘挺好的,就是人天真單純了點。”

蘇幸聽了真想笑,天真單純,蘇得喜什么時候學會了這么酸的一個詞兒?但是他現在一點都笑不起來。

“你說吧,王富泉給了你多少錢?”

“你這小兔崽子說……”

“我再問你一遍,他給了你多少錢?”

沒等蘇得喜說完,蘇幸平靜地問。那落在蘇得喜身上的目光無端的,讓他有些發毛。

“十萬!!”蘇得喜梗著脖子說,“怎么著?多好一門親事!現在哪家娶親不得花上個五六萬!咱能白得十萬啊!有了那十萬你弟弟就有救了!”

蘇幸盯著他,那眼神冷冷的靜靜的,一點人的感情都沒有。過了半響突然間就笑了起來。那笑容里說不出是諷刺、悲涼、還是怒火。

“所以,蘇得喜,你十萬塊錢把我給賣了,我是不是還得感恩戴德地感激你啊?”

“蘇得喜,我在你眼里就他媽一垃圾吧?一個多余又礙眼的垃圾!現在這垃圾竟然能換這么多錢,你是不是心里都快樂瘋了?!哦,賣這垃圾的錢還能救你寶貝兒子的命,簡直太他媽值了!!”

兩句話,像是把心里的怒火給發泄干凈了,蘇幸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神情平復了下來,只剩下了無邊的冷意。明明天氣這么熱蘇幸整個人卻只感覺冷,刺骨的冷,像是隆冬的寒風穿透了皮囊,在骨縫里肆意穿梭。每當他感覺這些人已經做得很絕了時,這些人總會告訴他他們能做的更絕,直到耗盡了他的最后一點血、吸盡了他的最后一點髓才能心甘情愿地把他丟棄。

“但是,蘇得喜,憑什么呢?”

“憑什么你想讓我當你兒子我就得當,你想把我賣給別人我就得乖乖地跟別人走呢?”

“蘇得喜,你想把我賣了的時候想著我是你的兒子了,我五歲那年被雙胞胎從河岸上推下去差點就淹死的時候,你怎么不記得我是兒子呢?”

“河岸上的石頭那么多,我的頭部、肩胛骨、肋骨多處受損,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時候,你怎么不記得我也叫你一聲‘爸’呢?”

“你他娘的怎么跟你老子說話的!父子哪有隔夜仇的!!”蘇得喜大聲地說,仿佛這樣就能證明他一點錯都沒有。

蘇幸嗤笑一聲:“你怎么這么大臉呢?”

蘇幸說完站了起來,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再待在這個家里,待在這里讓他感覺惡心。

“你跟我站住!小雜碎,你要去哪?!”蘇得喜拍了一下桌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