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趕上前誤入了流浪法師的店鋪。“真是美麗又高貴的金發(fā)啊。”坐在陰暗處的法師輕聲嘆道,“我這里有可以讓你自由的魔藥。”鮮與人交流的伊夫納不知該怎么回答,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木柜里的瓶瓶罐罐。待那群人的咒罵聲遠去后,方怯怯地走了出去。自那天后,他便不敢再將斯塔特帶出來,而流浪法師狀似無意的話開始不時地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十九歲的伊夫納摸了摸褲兜,仿佛通過這包藥觸碰到了當(dāng)時緊張的心。當(dāng)年的他雖然慌張得手心都是汗,但終歸成功了。不知為何又回到了這一天,伊夫納冥冥中覺得自己需要重現(xiàn)過去才能知道究竟怎么回事。過去的他從未體會過如今的快樂與幸福,伊夫納邊做著手頭的工作,邊回憶著斯塔特睡前溫暖又充滿安全感的懷抱。在古城堡里斯塔特俯下身親吻他的那一刻,他才感覺自己生命地圖一直缺失的那一塊被填上了。晚餐時間,伊夫納一人躲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他窩在床上,雙手捏著布偶的臉:“誰知道你是個帥氣的王子呢?”“誰知道伊夫納的未來會是那樣子的呢?”大開的房門使餐廳里湯勺落地碎裂的聲響清晰地傳入。伊夫納抱著斯塔特一臉淡漠地走到餐廳,繼父母與兩位弟弟或倒在地上或躺坐在座位上,水泥地上是濺起的湯汁,混雜著塵土順著地勢流淌。餐桌上一把刀在燈光下閃爍著銀光,引誘著心底的惡魔。當(dāng)時的伊夫納害怕極了,顫顫抖抖地拿起銀刃□□了四個人的身體,鮮紅溫?zé)岬难簢娏藵M臉,他匆忙背著收拾好的小包裹,在夜色中逃離了貧民區(qū)。而此刻的伊夫納冷靜地拿起刀,他從不介意再殺一遍人,如果這是能讓斯塔特回到他身邊必做的。將溫暖的燈光與血紅的鮮血留在身后,伊夫納沿著記憶里的道路往城外走去。一輪冷寂的圓月釘在半空中,仿佛凝視著犯下罪行的少年的一舉一動。向右轉(zhuǎn),直走,再向右轉(zhuǎn)……伊夫納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不是印象里出城的大道,那扇窗那扇門以及院里衰老的樹都如此熟悉,一踏進眼前亮著的屋,便會是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自睜開眼來到這怪異的世界,慌張第一次纏住了伊夫納,摸著石頭過河最令人緊張。有斯塔特后他已經(jīng)很少會產(chǎn)生類似的感受了,每一天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純粹的開心。未來的事,他從來沒有深入思考過。伊夫納向后退,突然撞到一堵結(jié)實的rou墻,他轉(zhuǎn)頭看清來人后,笑了起來。原來是斯塔特,他就知道斯塔特不會不管他的。過了幾秒,斯塔特沒動也沒說什么,一黑一紫的異瞳盯著伊夫納。伊夫納的笑容漸漸僵住了。他喚了聲斯塔特的名字,聲響在這個寂靜又黑暗的世界里格外清楚,如空中巨大圓月上的暗色月坑。斯塔特沒有應(yīng)他,看起來就像個生氣全無的木偶。在伊夫納的驚愕中,冰冷的雙臂環(huán)住了略瘦小的身體,直直地將他往前推。伊夫納意識到斯塔特仿佛要執(zhí)意將自己推回那充斥著鮮血的屋內(nèi),他開始拼命搖頭,腦海里鮮血蔓延成一片猩紅的大海,要將他掙扎的意識淹沒:“不要,斯塔特,我不要!”可是斯塔特的動作像設(shè)定好的程序,不論他怎么動作都停不下來。伊夫納慌亂中摸到自己包內(nèi)的小刀,在極度恐慌的控制下,下意識地將刀扎進了身后人的身體。兩人終于停在原地,箍住他的手臂垂了下來。伊夫納轉(zhuǎn)過身,手上還握著那把刀,冰冷而非溫?zé)岬难禾蕽M了他的手。伊夫納不敢將刀□□,繼父母鮮血噴濺的場景歷歷在目。斯塔特的身體像失去控制往他身上靠,他用臟臟的手扶住。腳上好像碰到了什么東西,伊夫納低頭,是他剛才帶出的布偶從包裹里滑出。他有些神智不清,到底哪個才是斯塔特?天邊碩大的圓月明晃晃的讓他頭有點暈。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段時間沒更...慚愧...☆、Chapter15地上的布偶漸漸消失了,原本僵硬的rou體突然擁有了生命力,他主動環(huán)住伊夫納,又吮住他的嘴,舌頭靈活地撬開牙關(guān),輕輕碰觸他的舌尖。一股酥麻的感覺從舌尖竄上伊夫納的腦袋,擁抱變得如此熱烈,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反而增加了刺激,他快要暈眩了。“伊夫納,伊夫納。”有人喃喃道。伊夫納感覺自己的身上一涼,方才情不自禁閉上的雙眼睜開來,眼前的場景又變了,他回到了那個大冰原上的山洞。斯塔特的臉在黑暗中也有種不容忽視的俊美,喘息聲在寂靜的洞內(nèi)格外清晰。一雙溫?zé)岬拇笫终谝练蚣{不知何時光裸的身上摸索著。他掙扎地坐起來,先是去摸面前青年的腹部,沒有刀,也沒有血,伊夫納舒了一口氣。“剛才怎么回事?”他想問的是夢境里的事。誰知斯塔特沒有搭理,像條大狗一樣,舔了舔他胸膛右側(cè)的殷紅。伊夫納猛的用力推開了他,臉變得通紅通紅。他的力氣并不大,對方實際上只是退后了一點點,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是非常近。斯塔特的呼吸一下一下噴在他已經(jīng)泛紅的臉上。另一種強烈的欲望將他從剛才的噩夢中慢慢拉了出來。“斯塔特,回答我,不要不理我。”伊夫納的聲音在斯塔特的逗弄下少了最初的堅持,軟了下去,聽起來像撒嬌般的懇求。“是寶石在作祟。”斯塔特邊說著邊向不遠處扔出一塊小石子,一身白毛的巨狼被打中后仍然沉浸在寶石編織的夢境中,斯塔特接著道:“它反映了你潛意識中最害怕的事,并與你記憶里印象最深的事相融合。”“我知道你最害怕失去我。”他的聲音里帶些難以掩飾的得意。是的,伊夫納主動將guntang的臉埋進斯塔特結(jié)實的胸膛,他怕連斯塔特都不理解與支持自己。見斯塔特一臉我果然講對了的表情,回過神來的伊夫納有點小情緒,他反擊道:“那你呢?你夢到了什么?”談到這,斯塔特不知想起了什么,臉色變得陰沉。在他的感應(yīng)中,寶石本應(yīng)離兩人還有不少的距離,卻未曾想到這顆寶石具有迷惑人的魔力,能將靠近它的人全部拉入了夢境。斯塔特回到了他的父親死去的那一天。魔域沒有人類立旨傳位的習(xí)慣,最高的位置從來都是由親族的尸體堆砌出來的。當(dāng)時的安德里亞殿下用實力獲得了最強大的力量,斯塔特在夢中也做到了。然而他沒有在伊夫納的身邊醒來,伊夫納是作為魔域與人界交戰(zhàn)的勝利品出現(xiàn)在斯塔特的身邊的。初見時他一副凌然不可侵的圣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