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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死人,你連活人都不顧了!”“高駿一!”高宗安拍桌大吼,“那個人是你母親!懷胎十月把你生下來的親生母親!你就這么說她的?”“那我還真要懷疑我父親是誰了!”高宗安的臉色變了幾變,別過頭看窗外半天才壓下脾氣,“你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乖乖在這里呆著吧,會有人伺候你的。”高駿一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被門口的那兩個人攔住,眼睜睜看著高宗安離開辦公室他卻不能出去,氣急敗壞的高駿一把高宗安的辦公室砸了個稀巴爛,隨后他冷靜的關(guān)上門給高宗平打電話,“三叔,您怎么也不能把阿言傷著。”除了他,秦言手里的股份最多,只要能暫時穩(wěn)住高宗平,到時候秦言絕對不會胳膊肘往外拐,他高宗平絕不敢輕舉妄動。高宗平坐在秦言的房間里把玩那盆被留下的小葉紫檀,“駿一啊,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高駿一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再給你零點五個點,這零點五是為了保住阿言,要是阿言有什么三長兩短,您什么也別想撈到。”高宗平笑了,把那盆小葉紫檀摔在地上踩了兩腳,“你三叔辦事有不守約定過么?”他看了眼葉子掉落的枝干,伸手就是一槍,吹完槍口說,“你三叔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禮品”短短一個小時,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個模樣。秦言發(fā)抖的手無意識的伸向旁邊,陳冥睿這會兒沒工夫安撫他的情緒,只能不停的往前開。為了減少路上的阻礙,李何歡一開始就把汽油灌滿,可他沒想到行動的事情居然提前被別人知道了。“阿言,你堅持一下。”陳冥睿看他臉色刷白馬上暈過去似的,不得已出聲叫了他一聲。秦言的神經(jīng)緊繃,沒感到身上哪兒不舒服,但就是渾身都沒力氣。在后車座的李何歡開了好幾槍,無奈后面的人太多,車子越跑越偏,但后面的人更是肆無忌憚的圍追堵截。“不行,他們?nèi)颂唷!崩詈螝g皺眉看著又跟上來的車。“那你就打電話找人過來幫忙!沒看我正忙著呢嗎!”陳冥睿心里也窩火,從來沒讓人追著跑成這熊樣。李何歡用脖子夾著電話,手里的槍也沒放下,嘴里大吼大叫半天也沒搞清他們是在哪兒。“這是哪兒啊?”陳冥睿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跑到西郊了,“給他們說去西郊廢舊倉庫那一片兒等著!”余光看到秦言不太好的臉色又細(xì)聲安慰,“馬上就有人來接應(yīng)了,別擔(dān)心。”李何歡趴在后座上,把槍口從車窗伸出去瞄準(zhǔn)射擊,眼看著車輛越來越少,前面越來越空曠,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坐好了!”陳冥睿猛打方向盤,腳下油門不減,車子七拐八扭終于躲開突然出現(xiàn)的人。“怎么他們?nèi)擞侄嗔耍勘葎偛胚€多。”只見后方黑壓壓一片,少說也有幾十輛車,甚至還有幾輛馬上挨著他們了。郊區(qū)沒什么住樓,多數(shù)用來建倉庫工廠了,西郊更是開闊,原本算得上草木茂盛的地區(qū)全被開發(fā)商開發(fā),喬木灌木叢統(tǒng)統(tǒng)被夷為平地,放眼望去只有一字排開的沖天煙囪和下面緊挨在一起的低矮房屋。后面黑壓壓的轎車左右包抄,隱隱有被包圍之勢。陳冥睿咬著牙把油門踩到底,要不是車子質(zhì)量好還真要半路上報廢了。就算李何歡再怎么厲害,寡不敵眾他也沒辦法。后車窗的玻璃禁不住那么多子彈的攻擊,終于碎成玻璃渣渣。李何歡也兩眼通紅,此時也不在乎粉紅色的襯衣有沒有蹭臟,打了摩絲的頭發(fā)有沒有凌亂,他端著槍趴在后面不停的射擊,奈何對方有了增援,李何歡肩上不慎被擊中。“唔,你給我開好點兒!別左右來回亂晃!”李何歡捂著肩膀,就算心里都哭成淚人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他還得咬牙堅持住。“高宗平這回是狗急跳墻,估計把大部分人全派來了。”陳冥睿看到前面好像是他們的人,還沒來得及高興心又沉下去了。“李何歡,你跟著小少爺別離開,知道沒?”李何歡胳膊疼的掉眼淚,嘴唇抖著說,“你他媽寫遺囑呢?我不管,你——”“你記住不要硬來。”說完車已經(jīng)停下了。高宗平臉上的疤愈顯猙獰,他身后的人迅速把槍抵在陳冥睿頭上,“下來,里面的人把槍放下。”到這時李何歡才明白剛才陳冥睿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哎呀呀的叫喚,把槍扔到地上,也不反抗,就是往秦言身邊湊。高宗平用□□口抬著秦言的下巴說,“也難怪李溢根念念不忘,這能怪誰?就算你命大那也是過去了,今后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哎哎哎,有話...有話好好說嘛...”高宗平拿著□□對準(zhǔn)秦言按下扳機(jī),沒想到李何歡從旁邊撞過來,□□走火直接打到他肚子上。肩膀都疼了,現(xiàn)在肚子也疼,李何歡一邊哭唧唧一邊蹭到秦言身上,滿臉虛弱道,“別,別這么,激動...咱們...有話好好說...”秦言的手被綁在后面,整個過程他都是渾身冰冷,直到李何歡身上的血流到他身上秦言才清醒過來。高宗平跟想起什么似的頓了一下,隨后又是一臉陰沉道,“把人給我看好了,現(xiàn)在還真不適合在你臉上留疤。帶走!”鑒于李何歡的堅持撒嬌甚至是懇求,終于兩個人被綁著放在一個倉庫間里。屋子昏暗不已,唯一的光線是從貼近房頂?shù)囊粋€通風(fēng)口進(jìn)來的,通風(fēng)口的扇葉上結(jié)了厚厚的一層蜘蛛網(wǎng),也不知道這倉庫廢棄多久了。李何歡被扔進(jìn)去滾了一圈,身上未干涸的血跡沾上灰塵,整個人立馬灰撲撲的。他躺在地上喘氣,“你...可真...是...是我...祖宗...”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秦言在地上蹭過去帶著擔(dān)憂的看他,“你,沒事吧?”李何歡呲著牙笑道,“沒事...沒事...在你...身上開...開倆槍子...你說有...有事沒...”肩膀上的還好,子彈不過是擦邊而已,關(guān)鍵是肚子上的那一槍就難說了,高宗平明顯是想殺了秦言,就是他撞了一下也不過是從腦袋變成胸腔罷了。幸虧李何歡往后退了一步,但那也是射進(jìn)隔膜里,要是打到肺上他現(xiàn)在就沒命了。李何歡躺在地上看著空蕩蕩的倉庫,嘴里不停的冒血。秦言強(qiáng)作冷靜的爬過去叫了他一聲,結(jié)果李何歡聽不到了。“李何歡?你別睡,我,我怎么救你?李何歡?”秦言說話間帶著焦急,可他也沒別的辦法,除了不停的叫他什么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