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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的。小時候養的多好啊,什么罪都沒遭過,結果說長大了長大了,臉上受了傷。秦言不是不在乎外貌的,光從穿衣打扮上就看得出來,高宗政不講究,反倒是喜歡給秦言折騰。現在可好,這人要是破了相,估計他也該陪葬了。接下來的記憶很模糊,秦言只是覺得眼睛猛地一涼,然后疼的睜不開。他現在有點兒后悔剛才的舉動,要么死的透透的,要么就好好的活著。現在這種半上不下的尷尬狀態真是沒事找罪受。陳秘書已經聯系過高宗政了,他走了兩步就碰到高宗政派出來找秦言的人。換了輛車繼續讓人往回走,陳秘書在后面抱著秦言,讓他仰躺著。他自己從兜里拿出紙,又覺得不干凈,醫生都是用消毒紗布擦血的。可是看著秦言一臉血的樣子,他心里還真不是滋味。以前不明白為什么高宗政總是讓秦言黏在他身邊,他能看得出這孩子不樂意。有時候會覺得高宗政是希望能自己教育,可是現在不這么想了。說不定當時把人放在身邊就是有原因的,尤其是聽到秦言說的那些話,他有點兒難以置信。“阿言?”“嗯?”“你現在怎么樣?”秦言想了想說,“睜不開眼。”“是么?那你先閉著眼,別害怕,我就在旁邊。”秦言輕笑一聲,“陳叔叔你別抖,我怕玻璃渣再進去。”“好好好我不抖,你現在好點兒了么?”“還行。”陳秘書也算是打小看著這孩子長大的,他不總是把人當成小少爺,多半當成自己家里的小孩。偶爾看著高宗政限制他的時候他覺得男孩怎么能管的這么嚴?這種時候他發現,秦言始終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回事?”高宗政看到從車上被陳秘書抱下來的秦言腳跟一軟,差點摔地上。王銘在后面扶著他,“先生您慢著點兒。”“葉諶你給我過來!”葉諶早就來了,他以為一開門見到的應該是秦言,沒想到只有生龍活虎的高宗政。他還問了一句,“高先生您生病了?”“你在這兒等著,阿言一會兒回來。”現在是回來了,可是光秦言一臉的血就能把所有人嚇得不輕,尤其是高宗政。“傷口不深,只不過需要縫針,還好只是一塊玻璃扎到眼皮里了,再往下進到眼里估計很危險。”葉諶說的委婉,秦言在旁邊聽著也知道什么意思。其實瞎了也挺好,最起碼不用看到高宗政。“傷口不是很嚴重,主要是碰到血管了,往后多吃點兒花生,大棗什么的補補血,平時他身體也虛,有時間還是要鍛煉身體。”秦言嗯了一聲示意自己聽到了,反倒是高宗政站在旁邊發愣。他看著敞著胳膊腿半歪在小沙發上的秦言,蹲下來握住秦言的手,摩擦半天抬頭問他,“阿言,你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想看到我了?”秦言沒說話,他覺得這輩子都不想跟他說話。“你要是覺得我礙眼。”高宗政說不下去了,這比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都難受,“我不逼你,阿言,我們還跟之前一樣行不行,嗯?我也不管你了,你喜歡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高宗政的指頭還在摩擦秦言的皮膚,秦言的眼皮上縫了針,又裹著紗布,所以看不明白他的表情。秦言能聽出來高宗政挺傷心的。高宗政繼續蹲在秦言面前,看著他臉上其他的一些小碎細口子。今天好在不嚴重,要是真把人逼急了他害怕秦言想不開。只要人活著什么事情過不去啊?只要人活著就行。☆、圖書館陳秘書站在辦公室,手里拿著資料夾匯報工作,“昨天三石的股票收盤時又跌了兩個點。”“把他們手里的股權盡快收購回來。”高宗政躺在老板椅中,閉著眼聽陳秘書說話。“目前資金大部分都從恒宇里面出來,這兩年的賬本做的差不多了,除了上頭的獅子大開口,其他都在正常進行。”“嗯,不要出差錯。”高宗政從椅子上起來,兩個胳膊支在桌子上不停的按摩眼睛,“明著從里面出來了,暗地里的那些人,讓他們把手腳給我抖落干凈,不聽話的統統滾蛋,往后該換行了。”陳秘書有點兒擔心的往前走了一步,“高總,要不要叫葉醫生過來?”“別。”高宗政低頭皺眉,“可別讓他過來,估計是到更年期了,嘴碎的可以。”陳秘書笑了笑,“最近文小姐給他生了個女兒,正高興的很,遇到人就要說上兩句。”高宗政面無表情,“怎么,要在我面前秀恩愛?”陳秘書表情一僵,說話都有點兒說不利索,“沒...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沒...”想到老板的心事,陳秘書還真不敢再說話了。現在只要是跟高宗政有關的,統統不準在人小少爺面前提起,高宗政這邊只要是什么有關秦言的消息他都想知道。那邊兒正好反著來,父子倆天生跟有仇似的。難怪說兒子是老子上輩子的仇人。估計是債沒還完,這輩子接著還來了。“阿言最近怎么樣?”他問的有點兒疲憊,秦言不想見他也不想跟他接觸,好說歹說才讓人同意把撫養權留給自己。現在孩子也長大了,都有他自己的想法了,高宗政覺得這孩子有點兒掌控不了。“小少爺還是老樣子,前不久去英國看大少爺去了。”以前陳秘書私底下都叫阿言,也許是高宗政接受不了秦言對他的態度,現在除了他能叫阿言,其他人全都給他改口。高宗政嗤笑一聲,“他們兩個能有什么好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人,再說了秦言還覺得他大哥對他有危險。“現在回來了?”“昨天晚上到的,現在估計還在休息。”陳秘書說完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建議道,“要不您現在回去看看?”高宗政臉色不大好,斜眼在陳秘書身上飄過,“你出去吧,有什么情況及時匯報。”陳秘書一離開高宗政就站了起來,他這兩年很少跟秦言有過正面接觸,秦言每次只要看到他都走,要是做點兒什么人家覺得過分的事立馬得吐。高宗政沒辦法了,他頂多趁人家睡著的時候偷偷看兩眼解解饞。誰想得到啊?要是早八百年知道是這樣,估計他打死自己都不會說一個字,最起碼人還是在他懷里的。秦言現在是有了自己的地盤了,腰板兒也硬了,敢跟高宗政對著干了,平時出去高宗政也由著他,真是給當祖宗供著。“先生——”“阿言回來了?”高宗政說話的聲音很小,苗管家不得已壓低嗓門,倆人跟地下黨接頭似的,“小少爺回來了,今天凌晨三點多一個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