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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政皺著眉從煙盒里摸出一根點上,他一直不松口秦言就一直沒有動作。苗管家站在高宗政身邊接著勸,“都這么晚了,再不吃飯身體垮了——”“吃飯!”不等苗管家說完,拉著不情愿的秦言往餐廳走。兩個人面對面坐著,氣氛頭一次這么尷尬冷清。“多吃點,都是你喜歡吃的。”秦言低著頭象征性的吃了兩口,隨后放下筷子,“我該去學(xué)校了。”高宗政氣得不輕,“吃完了我讓陳秘書送你!”秦言得到確定的消息接著低頭喝湯,碗里高宗政給他夾得菜一口沒碰。當天晚上劉致遠準備睡覺的時候聽到有人敲門,他一開始以為是成冬生來找他,不耐煩的在床上翻個身接著看手機,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結(jié)果越敲越響,劉致遠氣的一掀被子從臥室里出來,怒氣沖沖的走去開門。看到是秦言他,那點兒火氣立馬沒了,心里還跟小溪流水似的,滋潤著吶。“怎么?不歡迎?”秦言抬眼看他一下,“這么大火氣準備出去跟別人干架?”“沒。”劉致遠趕緊幫忙拿他的行李,陳秘書還要進去給小少爺收拾屋子,劉致遠一把攔下,說這事包他身上了。一關(guān)門他突然想到秦言之前在這住不可能沒有鑰匙,“你怎么不用鑰匙開門?”“我不想開。”劉致遠一滯,你不想讓你身后那個陳秘書開啊,手指頭一動的事,不比敲這么長時間省勁兒啊?他猜不透秦言怎么想的,只是跑到他那屋準備收拾。剛打開門,里面潮濕的味道撲鼻而來,劉致遠果斷關(guān)上,對坐在沙發(fā)上的秦言說,“要不今晚你跟我睡?你那屋還沒收拾。”“嗯。”秦言有點累了,他原本就是說出來氣高宗政的,誰知道他為什么不讓自己住校。現(xiàn)在說出來了人家立馬同意,這點兒成就感還不如在家里住著強。洗完澡秦言穿上睡衣,還是跟高宗政一樣的睡衣,可劉致遠不知道,米黃色的絲質(zhì)睡衣穿在秦言身上跟掛著似的,也不知道這燈光是打在睡衣上還是秦言的眼里,走到哪都感覺人家身上熠熠生輝。“你不睡?”畢竟占了別人的床,秦言禮貌性的問了一句。“沒事,我去洗澡,一會兒看完書再睡。”他有點兒慌忙地躲進浴室,覺得兩個男生睡一張床上是不是不太好啊?可秦言長得漂亮他還真沒法把他當男生,嬌氣的很不說還偏偏冷的要,跟他相處這么久沒對自己說過什么好話的。劉致遠一個人坐在馬桶蓋上思考人生,那邊秦言已經(jīng)躺到床上準備入睡。等他思考完自己的前世今生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正常這個時候他還會再玩一會兒手機,可是看著秦言躺到自己床上總覺得心里有鬼。躡手躡腳的爬到另外一邊,把床頭燈一關(guān)什么都看不見了。耳邊全是秦言的呼吸聲,他甚至能想起他呼吸時鼻翼扇動的樣子。不自覺的往外面挪了挪,悲哀的發(fā)現(xiàn)壓根睡不著。這么大個床,平時他一個人睡都覺得小,現(xiàn)在加了個秦言更是伸不開手腳。“你干什么呢?”劉致遠本來在床邊,他看著秦言身子單薄,就怕一不小心給人壓壞了,結(jié)果旁邊突然有人說話,嚇得他直接掉下去。“你...你沒睡著啊?”秦言不耐煩的說,“你在那翻來滾去的能睡著的都是豬。”“哦,呵呵呵呵呵呵。”劉致遠不知道該說什么,一個勁的坐地上傻笑。“你坐地上干嘛?滾上來睡覺,明天早上老師說了要提問的,到時候別指望我給你說。”秦言翻個身背對著他。劉致遠悻悻的摸著鼻子從地上起來,鉆進被子里才發(fā)覺有多暖和,瞇著眼舒了口氣。“你...”怎么今天來學(xué)校了?“什么?”“沒,沒什么,我說夢話呢。”劉致遠不等他轉(zhuǎn)過身立馬打起呼嚕,裝作睡得很熟的樣子。秦言根本沒想再轉(zhuǎn)過身,他還在忐忑,生氣,驚訝,欣喜中想高宗政,根本沒心思搭理劉致遠。身后的人不一會兒真的打起呼嚕,睡得比豬都死。秦言只穿睡衣光著腳走到陽臺上,往下望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有輛車。從正頂上看不清車牌,但隱約能感覺出是高家的車。他就這么站著看了好一會兒,一直到汽車開走他才回去。沒穿鞋的腳丫子凍得冰涼,就算春天了,半夜還是冷得很。看著劉致遠睡得熟,秦言一腳踩到他肚子上。還在睡覺的劉致遠猛地一個激靈,還以為自己在雪地里長途跋涉,一不小心把肚子摔了出來,直接貼到雪地上凍得他一個哆嗦。秦言要是腳涼,高宗政非得給他暖熱了不可。再看看劉致遠,同樣是睡在一張床上,差別簡直大的不忍直視。他撇撇嘴把腳收回去背對著劉致遠躺下。“高總。”“嗯。”陳秘書看著高宗政一夜沒睡的樣子立馬去茶水間泡了杯茶。“今天怎么改泡茶了?”高宗政無可無不可的說。“咖啡喝多了不好,喝茶能清神醒腦,更何況這是文華的章總從峨眉帶的雪芽,說讓你嘗嘗。”剛剛還覺得嘴里的味道不錯,轉(zhuǎn)臉就成了喝□□了。“倒了吧,不合胃口。”把杯子一摔低頭看桌上放著的文件。陳秘書有些為難,“章總今天說想見你一面。”“哦。”高宗政還是低著頭,“說我沒時間。”陳秘書接下來的話全咽了回去,轉(zhuǎn)了個話題接著說,“上次中航的黃國魏您還記得么?”高宗政想了一下,“就那個買一送一?”陳秘書:“......”人家哪是買一送一!“章總邀請黃總和您去竹林閑居一起喝茶。”這回高宗政抬起頭面無表情的看著陳秘書,“你的意思是讓我去見一個老猥丨瑣一個老變丨態(tài)?”陳秘書知道他現(xiàn)在心情不好,可是如果能和平解決還是不要動刀動槍的好,畢竟三石轉(zhuǎn)移到?jīng)砍堑母€不穩(wěn),強龍也要讓著點地頭蛇的。“高總——”“我不想去,你自己看著辦。”說完低頭接著看他手上的那份收購文件。陳秘書不再廢話,點頭應(yīng)了一聲出去。關(guān)上門開始嘆息,要是不見面,那可是麻煩太多了。上上下下要打點的人有幾個認識文華的章譽為,跟他有矛盾還真是不好解決。高宗政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手里的文件一個字都沒看進去。閉著眼捏捏鼻梁,眼睛困得泛疼。可他只要想到秦言說去學(xué)校住,那難受的勁兒根本睡不下去。開車到他宿舍樓下也沒敢出去,生怕管不住自己的腳跑上去帶著人回去,到時候絕對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