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
秦言心里的石頭落了地。“過來讓爸爸看看,上衣脫掉。”秦言脫了淡藍色羽絨服,里面只有一件淺灰的羊毛衫,剛剛脫衣服的時候帶起里面的羊毛衫,高宗政從旁邊能看到里面的青青紫紫,還有不少的血痕。這個事要是發生在高宗政還不清楚自己那點齷丨齪的想法前的話,他肯定不會這么輕易放過秦言,至少得讓他長記性。當他兒子不是讓他去跟別人打架的。可現在高宗政看著入目的情景心里疼的直抽抽,讓司機開去醫院,等不了葉諶過來給他看,抱著人直接從車上下去了。司機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摸摸腦門總感覺不太應該。秦言被養的還不錯,身高抽長了,體重也增加,可放到高宗政懷里還是跟小孩似的。“爸爸你放我下來。”高宗政收緊下巴沒理他,只是警告的說,“阿言以后不準出去跟別人打架。”說完還拍了他的屁股一下。秦言覺得難堪,從小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高宗政打屁股,更何況現在都大了。“爸爸!”他低聲急促的叫了一聲。“阿言乖。”一路走到院長辦公室,把門踹開也不管里面那個人張大嘴望著他,“傻愣著干嘛?過來給我兒子看病。”“哦,哦好。”李源放下手里的饅頭,拍拍手順便在白大褂上蹭蹭,“怎么傷成這樣?”“小孩子不聽話,跟別人打架了。”“嘖,那這個打的有點兒兇,皮下都見血了。一會兒輸個液,消下炎癥,不然晚上容易發燒。”打電話讓小護士送過來一堆藥膏,“晚上別碰熱水,二十四小時別用熱水敷,先用涼水冷卻一下,明天看看情況。綠的這管藥今天先抹著,多抹幾次,晚上睡覺的時候小心點。”“院長。”護士推著醫用治療車敲門進來。“行,你放著吧,我來就行。”看到是高宗政的心頭rou來了,他哪兒敢隨隨便便讓一個小護士給他心頭rou扎針啊?這要是沒扎壞那叫不重視,扎壞了他也別想干了。“你那個朋友是劉家的人。”秦言往后縮在沙發里,牽動手上的針頭猛地一驚。他有點兒草木皆兵,之前高宗政也不是沒干過,有了前科的人總是讓人不放心,“爸爸怎么了?”“沒什么,多跟他接觸接觸也挺好的。你大哥今年可能不回來,跟你小叔叔在英國過。”和他那些擁護者。后面的話他沒說,畢竟在他看來秦言還是跟他大哥走的挺近的,他不想讓秦言知道他大哥跟以前不一樣了。☆、叛逆“阿言!”高宗政有些惱怒,回家給他上藥的時候秦言躲了他好幾次,不知道這孩子在外面住校半年怎么突然成了他不認識的模樣。“爸爸我自己抹。”他脫了衣服拿過旁邊的藥膏,手上的藥膏有些滴在腿上,激的他一個寒顫,兩只手幾乎拿不穩藥瓶。高宗政感覺到秦言在害怕,無法忽視他眼里的恐懼,甚至發抖的雙手。“阿言。”高宗政抓住秦言有些掙扎的手,“你想問什么說出來,你說出來爸爸就在這。”秦言的眼睫毛顫抖一下,抬眼看著他,突然發覺嗓子有點干,“我…”他張開嘴,想到槍聲他又開不了口。“沒事,別緊張,你說出來就好了。”一邊安慰一邊伸手在秦言的脖子后面輕輕的捏著,想要讓他放松放松又不想讓人脫離自己的掌控范圍。秦言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槍,以前在書上或者圖片里見到的槍支彈藥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但是今天這次是確確實實的聽到看到感受到了。回家前他身上的傷不少,身上疼就沒顧上其他的,現在安靜下來,尤其和高宗政獨處一室,他想,也許高宗政身上也有槍,很難說會不會殺了他。“爸爸…槍…”秦言的瞳孔收縮。“嗯,槍怎么了?”高宗政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讓秦言心里怦怦直跳,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他低下頭抱著自己,“我,之前沒見過…怎么會有…”“怎么會有槍?阿言,家里的生意就是這些,你說怎么會有槍?”秦言猛地抬起頭,有點不太理解,“殺丨人?”說到這他的臉有些青白。他總覺得什么時候高宗政會把槍抵在他腦袋上。高宗政失笑,“怎么可能,只是走私販賣槍支彈藥罷了。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他還嘲笑秦言想象力豐富。秦言現在可沒他的好心情,整顆心沉到了谷底。之前高宗政的這些話一個字都沒讓他知道,現在說出來是為了什么?高宗政裝作沒看到秦言的害怕,強制的把人拉進懷里,顧忌他背上的傷也沒太敢使勁。他手里拿著一份文件,“這是給你的,三石的股份,你占了百分之七。我名下的財產有百分之三十是你的。”低頭親了一下小孩的額頭,不等他掙扎接著說,“爸爸想給你點能用的,現在我幫你保管,等你成年了它就是你的了。”三石集團原本還算得上太大的公司,但是無論如何爭取最起碼上市了,只不過它下面的分支太多,再加上本身主要作為掩護的功能,高宗政沒想讓它發展的太好。可是要給秦言的東西不能太差,最近這兩年他又開始上心,多少能給秦言多分點家產。“爸爸,我還小,用不到這些。”秦言說的話有些勉強。高宗政摸摸他的頭,“你已經不小了,你大哥像你這么大已經開始有自己的東西了。”看著秦言有些鎮定的表情接著說,“你和誰來往我不追究,你找誰當盟友我也不強制,只是阿言,爸爸想給你點東西,你就當作對你之前的彌補。”他提到盟友的時候秦言覺得狼狽,他還沒和劉致遠做點什么就已經被發現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要是以后真要做點什么還指不定高宗政怎么樣他。“以后還是回家來住,不然你下次指不定還要拿槍出去殺丨人呢。”高宗政看到隱約有些炸毛的秦言大笑出聲,“阿言這么緊張做什么?你大哥小時候還練槍來著,我看你小沒讓你知道。”說完收斂笑意抱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不累么?出去跟人打一架的。”“累。”秦言不僅身上累,心里更累,尤其是高宗政今天的表現很不正常,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如果要說原因那也應該是他跟著劉致遠出去打架了。可是這種事他怎么解釋都解釋不清,到最后還會說‘他的朋友把他帶壞了’。秦言有些憂慮。秦言再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快放寒假了。劉致遠看到他趕緊過去,“你沒事吧?”“我能有什么事?”秦言瞥他一眼,想了想又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