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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靜鬧大了,在外面猶豫走還是不走的秦言沖了進去,他個字高,最起碼比豆丁個子高。那個女生現在哭哭啼啼的說陸志豪怎么怎么非禮她,又說剛剛還摸她大腿。一開始那個男的沒想揍他們,陸志豪個子矮,沒看到摸他女朋友大腿的那一幕,覺得不過就是一個黃毛小子看上自己的人了,現在一聽覺得被陸志豪戴了綠帽,推開那個女的,沖著秦言他們倆打過去。他身邊還有兄弟,一看他動手其他人紛紛圍著他們揍了起來。陸志豪就算學過點拳腳功夫也抵不住這么多比他大的人,揮一拳還要挨上兩三拳。旁邊的秦言別說打架了,之前高宗政都沒讓他見過兇殘點兒的場面。但他那幾年沒在高宗政身邊的時候沒少挨打,現在對于群毆這種還能反擊的群架覺得好太多了。游戲廳的老板心疼他被波及的機器,又憤怒居然敢有人在他的地盤上胡鬧,讓看場的人立馬把他們分開,準備一個一個教訓,介于陸志豪的身份,老板就是恨的牙癢癢也沒把他怎么樣。兩個小孩一看就知道對方是經常來這里的人,跟老板說了兩句遞了一條芙蓉王,最后不屑的看他們一眼糊弄糊弄就走了,秦言跟陸志豪卻被押著帶到老板辦公室,扔進去后沒人再管。他們兩個還小,就算陸志豪跟著表哥出去見世面那也是在有人給他撐腰的前提下。現在他開始害怕了,知道自己不對了,瞄見旁邊秦言的身影他還覺得自己對不起這個‘小弟’。“對不起。”秦言沒看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喂,你說句話啊,阿言?”“閉嘴吧你,你一張嘴就是禍害。”陸志豪還覺得挺驕傲,傻兮兮的撓著后腦勺笑了兩聲,“禍害遺千年啊,那我能活一千多歲——”“小兔崽子我今天就讓你活不了!”陸爸脾氣火爆,身上還穿著西裝,剛進門抬腳脫了皮鞋就要抽他。陸志豪一看是他爸來了,嚇得吱哇亂叫,“爸!爸!我可是你親兒子,給抽死了誰替你傳宗接代啊!”“從你嘴里就沒個好話!”氣的陸爸兩步跨過去抓住上躥下跳的陸志豪,拿著鞋子朝他屁股上抽,“我打死你再生一個!”身上挨著打也不忘貧嘴,“哎呦喂,您還能下崽兒喲,啊——疼死我算了!哎呦喂,哎呦您回家下崽兒去吧,啊——”那邊吵吵鬧鬧,秦言站起來望著門口,高宗政站在門口。“阿言過來,咱們回家。”高宗政招手讓秦言過去。秦言他害怕高宗政打他,但他更害怕高宗政不要他。仔細觀察半天他的臉色,秦言才小心翼翼的邁開步伐往門口走。剛一過去就被高宗政摟著肩膀,他發現高宗政摟的太緊了,他肩膀疼。“陸總,跟小孩子需要多交流,不能總是暴力解決,有時候這不是暴力能解決的問題。”陸遠勝直起身子,把鞋好好穿上,點頭應聲說是,把旁邊耷拉著腦袋的陸志豪拎過去給他道歉。高宗政笑著說,“給我道什么歉?小孩子嘛,愛玩點是正常的,但就是不要影響別人。阿言記住了么?”秦言大氣都不敢喘,連忙點頭,手下意識的松開之前攥著的高宗政的衣袖,卻被摟的更緊。當天晚上,別墅里燈火通明,秦言站著困得睜不開眼也不敢說自己累了。其他人沒事的回去了,除了李管家就是他們兩個。而李管家又被高宗政打發去睡覺,現在就剩他們兩。秦言一看就知道高宗政是從外面回來的,還沒來得及換身衣服就出去找他了。“阿言,你也大了。”坐在沙發上的人終于開口了。秦言聽了后心里直發慌,他抖著嘴說,“爸爸我錯了。”“你有什么錯?你沒錯,其實錯的人是我才對。”他仔細想過,這么看著秦言有點兒跟養寵物一樣了。但他是個人,還是有點兒想法的男孩。正是調皮搗蛋的年紀,哪兒能讓他跟養金絲雀似的這么管。又沉默半響高宗政發話了,“今天跟你在一塊的是你同學?”秦言點點頭,細致的看著高宗政的表情。“哦,以后不要再跟他來往了。”沒說其他的,只說了不準和陸志豪來往。秦言心里有點難受。這是他第一次碰上對他好的人,讓他放棄一時間還真做不到。“怎么了?你覺得人家挺好的?”他說話的語氣里已經帶上不耐煩了,秦言沒再猶豫,立馬搖頭說再也不來往了。這會兒高宗政心里通暢了,把人攆上樓自己坐在沙發上抽煙。看著眼前升騰的煙霧,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秦言剛到高家的情景。膽怯,害怕,小眼神每次都會看著自己,做什么都要先看他的反應,什么事他都知道。哪像現在,今天居然敢出去跟別人打群架,聽陳秘書說他還去了網吧,只不過老板沒讓他們進,最后在游戲廳又和別人打架。知道自己兒子在外面打群架的感覺很微妙,這個兒子要是高駿一,他也許還會問一句打贏沒,還會夸一句是個男子漢。可到了秦言這兒,他怎么都憋著口氣,抽多少煙心里也不舒坦。煙灰缸里塞滿了煙頭,耳邊聽著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他又坐了半天,覺得身上的煙味散的差不多了才上樓去看看秦言怎么樣。從那次秦院長的事情之后,秦言每晚做噩夢,高宗政再也不放心讓人單獨睡了,直接接到自己屋里。他也是氣急了,沒顧上看秦言有沒有受傷,只想到以后這孩子就該撲扇著翅膀離開自己了,心里憋屈的緊。門剛打開,他看見秦言硬撐著沒有睡,見到他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叫一聲,“爸爸。”“阿言身上有沒有什么地方疼?”走過去把人抱到懷里,脫了衣服仔細檢查。“小陳,你把葉醫生接過來。”李管家年齡大了,經不得折騰,給陳秘書打了電話后高宗政有點心疼的看著秦言身上的青青紫紫。“之前怎么沒說身上有傷?”秦言觀察一會兒高宗政臉上的表情,隨后放松了似的在他懷里蹭來蹭去,“之前沒注意,也不疼,嘶——”“不疼叫什么呢?”高宗政揶揄他,秦言反倒不高興了。悶不吭聲也不理人。高宗政失笑,拍一下秦言的屁股,“你還生氣呢?怎么不想想我多擔心,聽見司機說找不到你了,會也不開了合同也不簽了,立馬從外面回來,怎么著,還得給我臉色看?”懷里的小孩哼哼唧唧表達不滿,“我同學——”“你同學以后不要再來往。”除了這點兒,其他的什么都能答應。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