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諶。“阿言,今天覺得怎么樣?還是說不出來么?”秦言搖搖頭。葉諶見到高宗安給他說了這事,沒想到那個人只是哦一聲,“瘋了?”“不是瘋了,屬于精神障礙,語言系統出了點問題。”“那就是瘋了,讓我大哥送到精神療養院去吧。”他手下摸著一條金毛,正午的太陽暖和,曬得陽臺暖烘烘的。葉諶不停的擦汗,“高先生恐怕不會同意。”“同不同意那個野丨種也已經瘋了,就算沒瘋也是個啞巴,留著吃白飯?”高宗安斜睨一眼,驚得葉諶差點從位置上蹦起來。片刻后他站起身,“不是高家的種怎么都享不了高家的福。”高宗安一臉蔑視的走到魚缸前,捏著兩粒魚食兒扔里,“我二哥不就是這么沒的?”“高總。”“說。”高宗政頭也不抬的繼續批復文件。“那個秦院長——”他手上的鋼筆停下,思忖良久說,“好歹也是照顧過阿言的人,讓他好好在里面呆著吧。”“是。”陳秘書轉身之際,高宗政叫住他,“過了年也算他最后一個心愿了結,該怎么走怎么走,阿言不喜歡他。”低著頭揮手讓他出去。陳秘書謹慎的看了眼低頭看文件的高宗政,應聲后出去處理這件事兒。過了年,天氣慢慢回暖,但是秦言還不能說話。也不是他不想,但就是說不出來。“阿言,這個是你的名字。”高宗政把秦言抱進懷里,手上放著小白板,一個字一個字教他。高宗政沒想過秦言見到秦院長的反應有這么大,之前不太在意這個院長的事,前幾日讓陳秘書查了他的資料才發現秦院長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他看秦言還是不想理他,高宗政親親他的頭頂問他,“你想去學校么?很多人都在,等開學了送你去上學怎么樣?”學校人多,也許孩子的病能好的快點兒。“爸爸教你寫字,阿言想說什么告訴爸爸,好不好?”以前秦言沒人教他,只有來到高家以后才有人教他讀書寫字。認得字不多,但勝在只要是他認識的基本上能寫出來。他看著高宗政,眼里帶著害怕,不像以前只是依賴。手里的筆堪堪握住,在紙上寫來寫去也就幾個字。高宗政沒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明白也是明白,明白了還要更明白。所以他一個一個問,“阿言餓了么?阿言累了么?阿言想聽爸爸給你念故事么?阿言今天晚上還要一個人睡覺么?”問了這么多問題高宗政的重點放在最后。本來他覺得小孩子已經長到七歲了,是時候單獨睡覺了,但現在看著秦言這個說不出來話的樣子,高宗政心疼他。連哄帶騙給小孩洗過澡,本來要穿上的小兔子睡衣被秦言躲過去了。拒絕后他還要看一眼高宗政的表情。高宗政不勉強他,把只穿一個小褲衩的秦言塞進被子里后留下一盞床頭燈。“阿言,你的長頸鹿呢?”很久沒見過他抱著他大哥送的長頸鹿了。秦言搖搖頭,把臉埋進被子里。“阿言要聽故事么?”秦言還是搖頭,這一次直接把自己悶進被子里,明顯不想聽他說話。高宗政嘆氣,關了燈輕輕拍著他的后背睡覺。半夜外面打雷,轟隆一聲嚇醒了秦言,高宗政抱著他,懷里的人一動他就醒了,心里還擔心。“阿言?”他叫一聲,聽見秦言急促的呼吸聲,安撫地拍他的背,“沒事,春天打雷很正常,別害怕。”“……”“阿言你說什么?”高宗政從來沒覺得什么時候能比現在的聽力更好。“……”“寶貝你大點兒聲,爸爸聽不見。”他側過身,兩只眼看著秦言,豎起耳朵想知道他說什么。“…怕…”突然外面“轟隆——”一聲,秦言嚇得哭了出來,連喊帶哭的,“我怕…爸爸,我害怕…爸爸…爸爸…”小細嗓子驚叫著,里面夾雜哭腔。高宗政心里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一時間復雜的很。秦言的小細胳膊環著高宗政的脖子,小身板一抖一抖的哭,小臉埋在他懷里憋得通紅。“乖,不哭了。”他的手輕輕在秦言背上拍著,嘴里也哄著他。看著秦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總覺得得補償這孩子點兒什么。秦言雖然是他親生的,但高宗政本人不太在乎族譜這種無關痛癢的東西。他想給秦言留點兒守得住用得了的。以前他覺得對這孩子有些關心過頭了,對他也太過心軟了,畢竟是個男孩子,什么大風大浪經歷不了?可現在仔細想想,秦言從生下來就開始吃苦,沒過過幾天好日子,他覺得自己做親爹的不能總讓孩子受委屈。秦院長的事高宗政有意無意的把它忘了,等到多少年后秦言提起來的時候他才發現,現在所有的一切不過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大哥!你之前口口聲聲說駿一是你唯一的孩子,現在那個姓秦的雜種——”從外面沖進來的高宗安話沒說話被高宗政打了一巴掌。“宗安,你好歹也是孩子的小叔叔,說話多少也得注意些。”高宗政走回辦公桌后面,坐下繼續批文件。“那你告訴我轉移財產是怎么回事!”高宗安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大吼。不似對方氣急敗壞的樣子,高宗政老神在在的穩坐老板椅,掀起眼皮看他一眼,“阿言是我兒子,親兒子,給我兒子留點兒財產怎么了?你有問題?”高宗安一臉悲戚,“你不覺得對不起大嫂么?”“宗安,大嫂永遠都只是你大嫂,駿一也是我的兒子。”高宗政的眼神有些陰郁,“阿言再怎么樣他也是你親侄子。”“他姓秦!”高宗政不耐煩,拿鋼筆點點桌面,“一個姓氏而已,別總死抓著不放。”打電話讓陳秘書進來把人帶走。春暖花開,學校也開學了。所以高駿一三月底回家的時候沒看到秦言,反倒被高宗政叫到書房匯報學習情況。他不知道過年的時候秦言發生了什么事,只是路過秦言的房間時,看到自己送的長頸鹿被丟在一邊,覺得納悶。“父親,阿言呢?”離開書房前高駿一隨口問了一句。“哦,阿言上學了,還沒回來。”高駿一瞪大眼看他,“阿言,上學了?”“嗯。”高宗政冷淡的回答一聲,看著高駿一不敢問的樣子說,“阿言大了,總歸是要上學的。”高駿一點點頭,不敢再問。高家的孩子很少去上學的,多半有老師在家里輔導,有什么問題當場解決。卻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