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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高宗政把人洗干凈,換上了連體睡衣,紅撲撲的小臉裹在毛茸茸的睡衣里顯得特別可愛。隨即上去親了一口。等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秦言費力的從這頭爬到那頭,小屁股上的尾巴一搖一晃的,一巴掌就拍了上去。沒想到秦言一臉驚嚇的表情轉過身,再然后換了張聽話的臉。他不喜歡這玩意,特別討厭,只要是跟動物有關的他都討厭。但是秦言感覺到高宗政喜歡,那沒辦法,只能忍著穿上了。從那以后秦言開始水深火熱的生活,每天不是兔子就是小貓,不是老鼠就是小雞,從深秋一直到冬天,他衣柜里有一整個動物園的睡衣。每次看到的時候他總要撇撇嘴表示不屑。幾個月在高家養(yǎng)的小臉紅撲撲的,臉蛋一掐都能擰出水兒來。圣誕節(jié)前一段時間,來給高宗政送圣誕節(jié)禮物的一個女人坐在沙發(fā)上,看到從樓上下來的秦言,忍不住好奇的多看兩眼。這個也就是之前高宗政特別關心的那個孩子了。目不斜視走到餐廳,吃完早飯折回來看到客廳的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人,秦言除了高駿一是從外面回來的,這么長時間他還沒見過外面的人。走到她旁邊的時候腳步停了一下。笑著遞給他一個玩具,“你就是阿言?”秦言沒接,只是看了她一眼,聽見樓上有人下來抬頭望過去,是高宗政。這些日子高宗政一直去她那里,文清總覺得她多少是有些不一樣的,看著秦言的臉忍不住的掐了一把。立馬,被掐的人瞪大眼珠看她,仿佛沒明白什么意思。高宗政看到了有些皺眉,嘴里開玩笑說,“小家伙嬌氣的很,別總是逗他?!弊叩角匮陨磉叺臅r候把人抱起來,對著剛才擰紅的地方親了一口,走去餐廳。本來想回房間的秦言又被抱到了餐廳,不樂意了,“爸爸我吃過了?!?/br>“那你怎么不叫我?”說完用胡渣蹭了蹭秦言的臉。難得高宗政能有一天休息的時間,秦言不敢打擾他睡覺,自己又餓的不行,爬起來吃飯還被說不叫他。他擺出一副可憐巴巴兒的表情,摟著高宗政的脖子蹭來蹭去,來回就一句話,“爸爸我吃過了?!?/br>文清從客廳站起身走過來,手里還拿著玩具,臉上帶笑說,“阿言,圣誕快樂?!?/br>秦言把頭靠在高宗政懷里,想了一會兒他看看高宗政的表情,看他點點頭伸手要了過來。“阿言,說謝謝阿姨。”“謝謝阿姨?!闭f完又看了一眼高宗政。高宗政摸摸他的頭發(fā),“吃飽了多出去看看,不要總是呆在屋子里?!?/br>感覺到腰上的手有松動,秦言掙扎一下,從高宗政身上蹦了下去,嘴里應著知道了,抱著玩具還是上樓了。上樓前他偷偷看了眼文清,身上穿著厚重的長裙,寶藍色襯得她皮膚白皙,挽起的頭發(fā)襯著她端莊淑女,而且二十多歲的年紀本來就年輕,長得漂亮的很,身上又有一股子沉穩(wěn)的氣息。秦言愣了一下,隨即頭也不回的上樓去。再過兩天就是圣誕節(jié),這天不僅是紀念耶穌,也是秦言的生日。“爸爸?”秦言疑惑的抬頭,看著有些魂不守舍的高宗政。給孩子慶生的高宗政想到高駿一也是今天生日,兩個兄弟同月同日,但卻不是同一年。剛提到高駿一他就來電話了。“父親?!?/br>“嗯,最近怎么樣?有困難了告訴我。”“…是,父親…”在高駿一和高宗政之間,他們倆的對話更像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很少有秦言那種過于隨意的談話,每次發(fā)言高駿一都要打一份草稿,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全列在草稿上,寫的清清楚楚。談了半天還沒說到秦言身上,高駿一有點兒急了。冬天的時候英國和□□時差有八個小時,這邊天還亮著,那邊還沒到這天?!案赣H,我明天晚上就到?!?/br>“哦,是么?”高宗政扭頭看著裝作漠不關心的秦言,“阿言,跟大哥說句話?”他看看高宗政的臉色,走過去接過電話,“大哥圣誕節(jié)快樂?!甭曇糗涇浥磁吹?。高駿一還沒聽過秦言叫他大哥,現(xiàn)在猛地聽見覺得心里那點兒虛榮心完全被滿足了,應聲應的興高采烈的,“我明天就能回去了,長頸鹿還喜歡么?下次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喜歡什么我給你帶…”他說了很多,但是秦言沒怎么聽進去。明明只比秦言打了一歲,而高駿一總有一種——有了小跟班什么都不愁的好心情。也都是愛玩的年紀,才八歲,正是男孩們建立威信意識的時候,誰不希望身后能有個人乖乖巧巧的叫自己大哥???誰都想能有個雖然麻煩但是威風的小尾巴。這一次是秦言去接機的,高宗政坐在后面把小孩摟到懷里,醫(yī)生說他前些年吃不好,身體發(fā)育不良,四肢多少有些不協(xié)調,得多鍛煉多補補。但是高宗政一看秦言身上磕出來的青印子,心里揪得慌,再加上秦言喜歡撒嬌,基本上沒幾步路是他本人親自走的,都是高宗政代步。圣誕節(jié)這天下的小雪,氣溫也低,高宗政把小孩裹成一個小rou球自己笑了。秦言還沒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他已經(jīng)看見高駿一從里面出來了。矜持一路的小短腿這回忍不住的往前小跑兩步還差點摔了,被身后的高宗政一把撈起來,小爪子還往前象征性的伸了兩下。“父親,阿言!”他走上來想抱抱秦言,但是被裹成圓球的秦言只能朝他伸伸腳丫子,順便抱緊手里的長頸鹿。自從高駿一上次離開,他留下的長頸鹿總是能出現(xiàn)在高宗政的房間。剛到高家的秦言容易生病,膽子也小,高宗政覺得這孩子要是不好好養(yǎng)著,難保不會和他二弟一樣夭折。不自主的多了幾分注意,最后直接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在車上兩個小家伙在嘀嘀咕咕個不停,高宗政依靠車座后背,看著他們一個討好一個矜持,覺得這兄弟倆感情真好,忽然想起,要是二弟還在,差不多也該是這幅情景。穿了長款羊毛大衣的高宗政,懷里抱著只露眼睛的圓球,圓球手里還抱著一個跟他一樣高的長頸鹿,身后緊緊跟著高駿一,一副想說但是礙于高宗政原因所以不敢說的表情。李管家頭發(fā)全白,他看著高宗政從小長到大,看見他們爺仨笑得滿臉褶子。冬天,天色黑得早,六七點已經(jīng)黑透了。別墅里燈火通明,這個時候孩子還小,高宗政也沒必要利用小孩子的生日來籠絡人,好幾年了,他這是第一次陪著高駿一過生日,往常不是出差就是在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