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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暮的頹喪。他又怎么知道,若非他步步緊逼,原澈又怎么會動用原家大佬留下的黑道勢力?這股勢力就像一把沒有開刃的長刀,一旦出鞘,刀鋒立現。兩天后,方儒在醫院中醒來,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妥當。“方老師。”一個清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轉頭望去,只見云朵正趴在病床上,用那對烏黑的大眼睛定定地望著他。“云朵。”方儒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你怎么在這?”“我想見你,叔叔就帶我來了。”云朵乖乖回答。“叔叔?原澈嗎?”“嗯。”“他呢?”“出去打電話了,馬上就回來。”方儒笑了笑:“云朵真厲害,方老師這回要多謝你了。”云朵用力搖了搖頭,表示不用謝。“對了,”方儒像是想到什么,又問,“福利院的老師知道你回來了嗎?有沒有給他們報平安?”云朵垂著頭,低聲道:“叔叔替我說了。”方儒見他情緒有些低落,關心道:“怎么了?”“我……我不想回福利院,想待在方老師身邊。”大概是雛鳥情節,云朵再次失憶后第一個見到的是方儒,又跟他經歷了那樣的險境,心理上已經將他當作了親人。方儒沉思了一會,柔聲說道:“也好,這段時間,你就跟在我身邊,暫時不回福利院了。”云朵的記憶維持不了多久,等到下次轉換時再送他回去也不遲。云朵眼睛一亮:“真的?”方儒重重地點頭。他立刻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眼中閃耀著光彩。看著云朵開心的樣子,方儒不知為什么,突然感覺有些難受。有記憶就留在身邊,等到失去記憶就送回去……他就究竟能給這個孩子留下些什么?作者有話要說:暴躁攻似乎有向黑暗攻轉化的跡象……47雜牌幫[VIP]行事詭秘,來去如風。38022014-03-0320:00:09原澈推門而入,看到方儒已經醒來,立刻走到他身邊,詢問道:“感覺怎么樣?”“還好,就是嘴巴里又苦又澀,我想漱一下口。”原澈去洗手間盛來一杯清水,幫方儒漱口,又打電話叫人送一碗清粥過來。醫生稍作檢查,表示術后恢復良好,只要平時多注意飲食和休息即可。“雷子祥的事情都解決了嗎?”方儒一邊享受原澈的喂養服務一邊問道。“嗯,都解決了。”原澈淡淡地回復。他并沒打算告訴方儒雷子祥的下場,在雷子祥對原家人下手時,就注定了他不得善終的下場,更何況他竟然還敢派人綁架方儒,簡直是不知死活。黑道上與雷子祥有關系的人,全在原澈的清理名單中。“那就好。”方儒目光柔和地望著原澈。“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原澈仿佛被他的目光蠱惑,移不開視線。“在被綁架的那幾天,我總有一種感覺,你一定會找到我并將我平安救出來。因為這種感覺,所以我一點都不害怕。原澈,你說,你到底有什么魅力讓我對你這么有信心呢?”方儒眼中盈滿笑意。“因為……我是你的男人。”原澈緊緊握著他的手,附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方儒,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你對我充滿信心,我的心卻時刻在顫栗,恨不得毀滅一切。溫暖的陽光透過窗子灑在兩人身上,映照出兩道重疊的影子,如一副色調柔美的畫卷。坐在沙發上的云朵用手蒙住眼睛,透過指尖小心翼翼地偷看。他們在親嘴耶,羞羞。方儒心中喜悅,不僅因為自己得救,還因為原澈戰勝了精神壓力,冷靜而圓滿地解決了危機。可見,他之前的努力并沒有白費,這個男人逐漸擺脫了躁狂癥對他的影響,一步步還原自我。他對他的治療基本可以告一段落了。方儒打算等傷好后就向原峰提出中止合約,除去心理咨詢師和病患的關系,他們就只是方儒和原澈。不過如果原峰知道真相,不知會采取什么手段,以他的能力,完全有辦法讓他在業界混不下去。這個后果,在當初決定留在原澈身邊時,方儒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第二天,原澈走進總公司,以原峰的名義召開董事會。他掃視全場,如君臨天下,先簡介而明了地總結了一下近幾天公司的工作進程,然后說道:“今天還有一件事情要宣布,那就是關于許志許總經理貪污公款,竊取公司機密,收取賄賂等罪行的處罰。”一句話掀起千層浪。參與會議的董事在之前都沒有收到任何風聲,好像原澈突然就下刀了。一般而言,遇到這種情況,上級會先與犯事者私下協商解決,畢竟都是老臣,不可能不留一點情面。被點名的許志臉色徒變,起身怒指:“你憑什么污蔑我?你知道我在原氏集團做了多少年嗎?30年,整整30年啊!”“你在公司做得再久,也無法抵消你所犯的過錯。”原澈冷冷地望著他。“原澈,你雖然是原董的兒子,但董事會還不是你說的算,這件事我要聽聽原董的意思。”原澈冷笑:“我父親已經將這件事全權交給我處理。”他拿出一疊資料,讓秘書分發給在座所有人。許志看著這疊資料,一臉煞白,額頭冷汗直冒。“看明白了嗎?還有什么疑問?”原澈手指交疊,語氣平靜。許志蠕動了一下嘴唇,干澀道:“你打算怎么做?將我辭退?”“還能怎么做?我將以原氏集團的名義將你告上法庭。”“什么?”許志瞪大眼睛,“原澈,你要不要做得這么絕?”“哦?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做這么絕嗎?雷、子、建。”原澈最后三個字仿佛魔咒般,一下子抽空了許志的力氣,他跌坐在椅子里,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沒錯,他的本名其實叫雷子建,是雷子祥的弟弟,小時候分別被兩個家庭收養,平時都只是私下聯絡,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