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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冊封的旨意一下來,七皇子府的人滿面喜色,穆承沛卻沉著一張臉,緯王?好一個緯地經天,他聽著卻像是萎,真是特意為他選的封號!是恥笑他不行嗎?為何不是榮?!這是穆子越的旨意,穆承沛不敢不從,憋憋屈屈地成為了萎王。他當然不會知道,穆子越原是為他圈了榮字。榮者,身份高貴,受人尊敬,可常隨李乘風在皇帝面前晃悠的王小歡乍見之下卻愁容滿面,穆子越好奇追問,王小歡道,這個榮字,令他想起了先太子,還拭了一把眼淚,試問這個世上除了德慧太子,誰還更配用榮字?王小歡的話簡直戳了皇帝心窩,太子乃穆子越嫡出,出身比穆承沛強出不知多少條街,當初就連太子都未用的榮字,穆承沛卻用了……穆子越覺得不妥,他的本意是給七皇子加點分量,過猶不及遭人嫉恨就不好了,遂棄榮字不用,為穆承沛另挑了既特別又頗顯帝寵的緯字。王小歡是寧王的人,寧王殿下不喜七皇子用到榮安長公主封號中的榮字,王小歡三言兩語就辦好了,緯是寧王親自為七皇子所挑,想來七皇子應會喜歡。叫王小歡說,眼下只剩三位皇子了,寧王殿下由太后教養,那才是真正的尊貴,就連他家殿下都未封榮王,七皇子何德何能,也妄想高出殿下一頭,即便不是殿下的意思,他也要攔,當然王小歡聰明,不會把他家殿下推出去吸引七皇子的仇恨,那就讓七皇子……緯王去恨德慧太子好了。95、承渙因皇帝抱恙,負責監國的兩位皇子,開始在宣德殿東暖閣辦公。穆承渙很討厭被拘在一個地方,刻板地坐上大半日,奏折上全是些拗口的他看不太懂的話,那些尚書還一個勁地問:“福王殿下有何看法?”他的看法就是他不適合處理政務,尚書們明明知道該怎么做,卻非要等他拿主意,待他出了錯,再和藹地教導他,穆承渙被訓多了,心里只覺得抗拒,再有人問他,他便一本正經道:“請寧王殿下做主。”這樣,穆承渙才得以松了口氣。休息時,內侍奉上了茶點,穆承渙吃了一小塊點心,果然是御膳房的風格,令他無比想念家中那幫廚子,他們的手藝經曹媛調教,早就脫胎換骨了,也把他的胃口養得無比刁鉆。穆承渙無聊地撐著下巴,坐在他對面的寧王,也沒有去動那些茶點,穆承渙眼尖地發現,寧王隨身帶了一只食匣前來議事,食匣中放的定是寧王府做的小點心吧?穆承渙頓時有些眼紅,他家王妃這幾日不太舒服,顧不上為他置辦,眼看著表哥對六皇弟的體貼——說不定就是表哥親手做的小點心——怎么辦,他也好想吃。其實穆承渙想多了,云曦的傷才剛好,尚未有時間去學做糕點,表哥也沒那個打算,因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寧王,云曦怕御膳房出來的東西不妥當,便讓蘭菲與春喜備了一些,專門叫阿澤帶在身邊而已。表哥有令,穆承澤二話不說照辦,心中無比幸福,最近表哥的傷已大好了,天天溫香軟玉在懷,眼下又被穆承渙羨慕崇拜的小眼神瞧著,穆承澤心情很不錯,難得示了回好,把食匣遞了過來。穆承渙感激涕零地吃起了寧王府的小點心,感覺自己總算活了。其實寧王對他還不錯,他一直覺得寧王不愛說話,實際上寧王只是性子冷了一點,也從不像緯王那樣,開口閉口就羞辱他。穆承渙微微側過頭,壯著膽子道:“六皇弟,你不覺得煩悶嗎?”穆承澤細長的手指拈起一塊精致的點心慢慢用完,才道:“五皇兄是指哪方面?”“哪里都是!”穆承渙煩躁地揉了揉頭:“我就實話實說吧!自從被封了王,我府里整個都亂套了……父皇硬塞了好幾個女孩子過來,非要我選兩個做側妃,她們成天在府里走來走去,我不喜歡,不想選,媛媛這幾日也不理我……”他都不知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明明把媛媛救回府的時候,媛媛還是很高興的。穆承澤也被穆子越塞了一府的美人,早有經驗了,道:“把她們交由王妃處置即可?!?/br>別的不提,寧王妃處置這些人可是很有一套的,因是御賜的侍妾美人,不能直接放出府去,就在前院挑了處寬敞的屋子叫她們住下,好吃好喝也不虧待。至于后院,對不住,寧王府的后院只有書房與主院,實在騰不出地方。若她們想見寧王,也得等寧王回府才行,寧王殿下最近忙于朝政,一般都在將軍府與將軍大人探討國事……寧王妃心好,愿意養著她們。換作寧王本人,說不定全充作了燒火丫鬟,過兩日她們就自己哭著鬧著要走了。穆承渙驚訝地道:“這便行了嗎?”穆承澤道:“不然呢,叫她們服侍你如何?”“我不要?!?/br>穆承渙在某些方面還是挺堅持的,在他眼里,那些弱柳扶風的美艷女子,全都比不上一個貼心的曹媛。他早就覺得寧王辦事很有一套,既然連寧王都這么說,回去就把那些女孩子交給媛媛處置。“六皇弟,我、還有一事……”許是寧王頭一次未拒人千里,穆承渙又多了些膽量,繼續請教道:“最近府里有人說、說些大逆不道的話,媛媛很生氣,罰了那些人,我……”這才是穆承渙最想問的。自從封了王,總有人不停向他示好。不必說,定是有人覺得福王殿下將來能一飛沖天,特意來抱大腿了。穆承澤笑道:“五皇兄為何要專門與我說?”穆承渙長長嘆了口氣,瞥了一眼寧王,小聲道:“我覺得只要向你說了,也許就不會再煩惱了……六皇弟,是不是人坐了那個位置,就會變啊?”宣德殿正殿與暖閣之間隔了一道門,穆承渙的目光正落在那道門上,滿是復雜。“也許吧?!?/br>穆承澤也不清楚,究竟是權與欲使人瘋狂,還是人的本性如此,有些人花了一輩子沉迷其中,并非他們三言兩語能說清的。“哦……”穆承渙托著腮,頗有些懷念地道:“記得小時候,四皇兄也沒那么壞的。”但四皇子后來大逆不道挾持君父,穆承渙聽人說,這是因為穆承浚太想當皇帝,為了那個位置移了性情。還有父皇也是。御花園那條地道里的火早熄滅了,地道也早就堵死了,穆承渙卻總能回想起那場沖天的烈焰。父皇沒有去救媛媛,他知道父皇的命比他們幾個加起來還重要,不該責怪父皇,可他仍是無法忘記父皇對危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