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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不解地撓了撓頭。穆承沛最煩他了,一口氣大聲道:“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是說他們兩個有私!有私你懂嗎!”“七皇弟,我懂。”穆承渙弱弱地提醒:“你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打板子的!”穆承沛輕蔑地白了他一眼,轉向穆子越胸有成竹地道:“父皇,兒臣敢說自然是有證據的。”云曦聽他說出“證據”二字,眉頭一跳,穆承澤依舊波瀾不驚。穆子越就等著他這一句,道:“呈上來。”穆承沛抬手一指云曦:“就在表哥身上,父皇一看便知。”穆承沛笑著道:“表哥今日換過衣,但束發的簪子卻沒變。父皇覺不覺得,這根玉簪的樣式有些秀氣了?”云曦心一沉,七皇子果真有備而來!竟猜到了玉簪的來歷。穆子越皺眉遠遠看了一眼,道:“的確有些眼熟。”有內侍過來,站到云曦身邊,請他拔下玉簪,云曦與穆承澤對視,正欲抬手,穆承澤忽道:“且慢!”穆承沛雙目迸射出迫切的光,他是巴不得六皇子鬧起來的,那便等同于不打自招了。穆承澤慢吞吞地道:“父皇特意叫兒臣來聽戲,想必就是為了此事。兒臣怎樣都無所謂,只是事關表哥清名,兒臣有一句丑話說在前頭。”“你說。”穆子越不悅他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圖,干脆沉了臉,也懶得再演下去了。幾日前,楊妃曾神情古怪地向他提起,啟祥宮內侍無意間撞見六皇子為驍勇將軍正冠,瞧著兩人神色不對。穆子越不去想啟祥宮內侍身在后宮,怎會去前朝“無意間”撞見六皇子與云曦,反而順著楊妃的話,覺得六皇子與云曦的確太過親近,聽說哪怕建了六皇子府,六皇子也時常在驍勇將軍府過夜,尋常師徒、表兄弟不至于此。穆子越仔細盤問了那名內侍,那內侍刻意提起云曦所戴的玉簪,問及玉簪樣式,穆子越心中已有猜測,六皇子定與云曦有私,并且將皇子與皇子妃定情的玉簪贈于了云曦。穆子越做了幾十年皇帝,自問什么樣的陰私沒見過。六皇子與云曦雖名義上是表親,實則并沒有血緣關系,若一方為女子,說不定早談婚論嫁了。歷史上就連親兄妹luanlun也不是沒有,相比之下,龍陽之好算得了什么?非要論師徒,皇家又何曾把輩分放在眼里過,他的某些妃嬪論輩分還娶不得呢,不是照樣都入了宮!穆子越無所謂六皇子怎樣,放在以前很可能斥兩句也就隨他們去了,但是而今他對云曦存有打壓之心,這段私情來得正是時候,想要借題發揮總是可以的。只是那日宣德殿群臣求情穆子越也見識到了,“六皇子與云曦眉目傳情”、“六皇子時常留宿將軍府”都算不得實證,不足以服眾。穆子越急欲找尋證據,而那支定情的玉簪上頭有皇子之名,自然就是最好的證據!穆子越是君王,楊妃又是深宮婦人,是六皇子庶母,都不便在此事上發難,穆子越便叫來穆承沛,如此這般商量了一下,楊妃奉旨召戲班在暢音閣唱戲,穆子越中途急召六皇子與云曦,迫使他們來不及應對,再由穆承沛坐在鄰座,瞧清楚了以后當場質問。若是云曦發上未戴,那便暗中派人去驍勇將軍府搜,這法子雖笨拙一些,但最后總能找到。一切如他所料,云曦一入暢音閣穆子越便留意了他的裝束,果然玉簪是有的。眼看大功告成,玉簪就要到手,穆承澤突然跳出來有話要說,穆子越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穆承澤慢條斯理地道:“若是這玉簪有問題,兒臣無話可說,父皇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倘若沒有,又該如何?”穆子越目光一凜,六皇子這語氣,莫非其中有詐?穆承沛以為他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冷笑著道:“我若冤枉了你與他,我自請搬出玉陽殿,并且再不入朝!”“承沛!”穆子越慌忙要喝止,這懲罰未免太過了。“父皇,兒臣很有信心!”穆承沛堅定地點了點頭,方才他提到玉簪,云曦一瞬間神色有異,且他也不是瞎子,座位是楊妃排的,除六皇子外,他坐得離云曦最近,還能看不出來這玉簪是何物?這一回皇帝與他是一路,有何可怕,此時說得夸張一些,皇帝定會感念他的功勞,同時也能除去六皇子與云曦,一舉兩得!穆子越見他如此鎮定,心道七皇子應是早就瞧清楚了的,當下不再多言。六皇子對七皇子的承諾很是滿意,唇一勾,目光一轉看向楊妃:“那你呢?”楊妃腦子里轟地一聲,六皇子怎會得知是她告密?難道她暗中派人跟著六皇子與云曦,被發現了?穆子越、穆承沛齊齊看向她,楊妃咬牙,有百八十個不樂意,仍是擠出了一絲微笑:“皇上,若臣妾所言是假,臣妾愿……”她忽然有些目眩,暢音閣的一切都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其中就有女兒詠燕那蒼白、不可置信的臉。楊妃閉了閉眼,道:“臣妾愿,自貶為宮人。”穆承澤冷聲道:“如此甚好。”云曦與他目光交匯,當即摘下了束發的玉簪,交到一直等待著的內侍手上。從他的座到皇帝面前,不出五丈。那內侍雙手向前托著簪子,在眾人的目光中不疾不徐地走完。穆承澤只待皇帝的反應,那次發覺被人跟蹤之后,他故意漏了些破綻,隨后讓王小歡去打探那人的身份,很快便知是啟祥宮所為。王小歡派人跟著那個內侍,發現其果然在向內務府打聽皇子們的玉簪。穆承澤命王小歡重新趕了另一根簪子出來,仿原來的樣式,唯有放到眼前才能瞧出來細節的不同,后來的玉簪上未刻他的名字,就等著有人送上門來。宮中急召,云曦與他吃不準所為何事,謹慎些總沒錯,故而云曦戴的是仿造的玉簪,上頭并無六皇子印記,換言之,想借此斷定他與云曦有私,是不可能的。73、清白內侍將玉簪呈上,穆子越看過之后,唇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他將簪子擲在案上,快意地道:“云曦,承澤,你們還有何話可說!這玉簪是云曦所戴,簪子樣式,還有這上頭的字,總不會是假的吧!”穆承澤滿目錯愕,簪子上分明什么都沒有,可皇帝的神情不似作假,他告誡自己絕不能慌,竭力回想究竟何處出了問題。莫非是表哥戴錯了?不可能,臨行前他還親眼驗看過。應是何時被調換了。方才過來取簪的內侍,一直將玉簪捧在手上,眾